邢寂一笑,記到心裡,又給人兒夾了一顆,“那就多吃些,這是後廚新鮮做的,比外面兒店裡賣的營養很多。”
初棠乖巧笑著點點頭,“嗯。”
大抵是真餓了,今晚的晚餐小o動起筷子不帶歇的。
吃到後頭甚至好似嘗到了幾盤菜的好吃之處——小兔子不再吃飯,但還在吃菜。
這場景著實罕見。
邢寂默默一掃,將那幾碟菜也記到了心上。
終於停下筷子,初棠抽了餐巾紙擦嘴,如往常去盥洗室漱口,邢寂也很快停下筷子,吩咐人上來收拾。
初棠還沒刷完牙,這邊餐碟碗筷已經被收拾妥當,邢寂調了新風系統,給室內換了空氣,過去把窗戶拉得更開了些。
盥洗室裡,初棠對上半身鏡中的自己,腦海裡再次閃過下午放學時在教學樓下經歷的事情,心下微微一頓。
不,不應該的——他和那隻流浪狗打招呼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表現得很虛弱。
反而,那流浪狗的體型,是極其強壯的,而且當時追逐他的時候,那閃電般的速度……怎麽看也都不像是虛弱無力的狗能跑出來的。
但最後……那麽多血。
不過,當時在場的同學有個猜想是錯的——那流浪狗,不是被打死的。
因為那狗勾身上並未有被虐打的痕跡,而且,他很清楚地記得那流浪狗呈現的是自然臥倒的姿勢,而不是驚慌抵抗後掙扎的姿勢。
想到這裡,初棠瞳仁微縮,心中浮現出一個膽大的猜測。
是藥。
是有人用了什麽違禁藥,導致狗勾神經系統混亂,衝撞了出來,但是可蒙犬是相當聰明的犬種,所以對那種藥物具有一定的抵抗性,因而在他和那狗勾交流時……
對方並沒有表現出藥物作用對他進行攻擊,反而表現出了正常的反應。
初棠刹那間做出了更為大膽的猜測——
或許,比他上一個猜測更可怕些,投放藥物的人是個掌握藥劑的高手,且是故意的。
故意要讓一隻成年可蒙犬適當的“發瘋”,又能保持“清醒”,最後再在完美的時間點“吐血身亡”……
刷完牙,腦海裡也好似跑完了一場馬拉松。
對,只有用藥這種情況,才能解釋為什麽一只看起來強壯無比的可蒙犬,會在五分鍾左右突然倒地暴斃,吐血而亡。
主臥內,邢寂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做什麽,初棠從盥洗室出來,叫了alpha一聲。
邢寂立即回頭,將握著的手機揣進兜裡,大步走了過來,“怎麽了寶寶?”
“那隻狗勾,我,我懷疑是被人用了藥。”初棠道,很認真地看向邢寂,“邢寂哥哥,不然它不可能會突然倒在地上吐那麽多血的,也不可能會突然……就死掉的。”
邢寂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沒料到小omega要和他說的是這個。
隨即心頭又湧上了一種難言的情緒。
他的棠棠,真是長大了。
“嗯,我也懷疑是被人注射過什麽。”
邢寂略頓了下,將心中的想法朝初棠托了出來,“所以,車上的時候我已經和馮校溝通,麻煩他讓保衛處的把那隻可蒙犬的屍體先用警示帶圍起來。”
“剛才我已經派人過去運了,現在應該在路上。”邢寂看著初棠說完。
這下,小omega也愣住了。
愣了好幾秒,臉頰開始泛出紅來。
好吧,原來邢寂哥哥早就想到了,是他班門弄斧了……
邢寂一笑,挨近過來,伸手挼了挼小兔子的發。
“乖,棠棠能想到這些,還和哥哥說出來,哥哥很意外,我們家寶寶,長大了,膽子也大了。”
他哪有膽小過啊……初棠想解釋,自己雖然是容易受到驚嚇,但膽子可是不小的。
受驚是擁有白兔基因的弊端,是身體本能,但“膽子”,是他的大腦中樞遇到陌生事物所產生的綜合思維反映——他膽子是不小的。
不過小時候搖晃試管最後導致試管爆炸的事兒……
算了,還是不要拿出來給邢寂哥哥舉例子以證明他膽子大了,不然他真怕alpha一聽他那“偉績”,就要連夜讓人把剛送給他的“禮物”給他收回了。
那可不行,都送給他了。
“在想什麽?走神了?”
“沒有,我,我去洗澡了,等會兒還要畫畫。”初棠岔開話題。
邢寂注視著小o臉上泛起的紅,也沒多想,隻當初棠是害羞了,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很是體貼,“好,去吧,我去給寶寶把電腦和畫板啟動了?”
初棠沒意見,他電腦桌面收拾得很乾淨,邢寂哥哥一向尊重他,不會動他的文件夾的。
“嗯。”初棠應了一聲,打開衣櫃拿換洗衣物。
邢寂不由自主地看向初棠,隻覺得小兔子真是越發迷人了。
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多了幾分成年omega的魅惑,明明只是在挑選衣服,但卻又好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邢寂視線落到小o蔥白似的手指上,喉結不禁微滾。
他家棠棠怎麽連手指,都這麽好看、這麽可愛?
想親,不僅如此,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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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了。
邢寂給小o啟動了電腦和畫板,轉身去樓下客房屋裡洗了個澡。
冷水調到最大狠狠一衝,那股現在不適宜動的心思很快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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