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付總。我忘了提前充電。”負責投影的實習生趕緊站了起來,他彎著腰想從一邊的過道上往外走:“我去外面拿一下電源線。”
“……不用了。”付小羽抬起頭,看了一眼實習生。
他頓了頓,直接把自己面前合著的筆記本打開遞了過去:“用我的繼續投影。”
除了仍然天真的實習生,任何一個和付小羽工作過的老下屬都能感覺到這個Omega深吸一口氣再開口的那個間隔,看似風平浪靜,其實非常危險。
沒有人知道臭臉狀態的付總隱忍下來的原因,也同樣沒人知道這是喜是憂。
但是無論如何,周會還是照常進行到尾聲,事先準備好的報告PPT已經拉到最後一頁,付小羽就一個和發行相關的問題和李冰冰和肖雲他們幾個討論了起來。
這一聊,就聊了十多分鍾,氣氛一直都還挺熱烈,直到大熒幕上的PPT因為過久沒有操作,忽然切換成了電腦自己的屏保——
只見巨大的投影屏上,赫然是一張許嘉樂和付小羽的合照。
照片上的許嘉樂沒有戴眼鏡,正對著鏡頭舉起啤酒杯,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而顯然也喝得半醉的付總臉泛著一層綿軟的紅,正側身環著Alpha的脖頸,湊上去啄著許嘉樂唇角白白的啤酒泡沫。
會議室裡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屏保上的付總和熒幕前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付總就這樣重合在一起,非常詭異。
實習生整個人都懵了。
一時之間竟然什麽也沒做,就任由那張照片繼續大喇喇地投放在大熒幕上,直到坐在他身邊的王小山“啪”地把筆記本直接關上。
“啊!”實習生這才反應過來,他驚呼出聲之後,隨即卻又覺得不妥,馬上又閉上了嘴巴。
而付小羽的表情……
或許那只能用面無表情來形容。
這多少是一個讓大家都直冒冷汗的瞬間,圓場、還是乾脆閉嘴,是一個根本無法判斷利弊的選擇。
“把電腦給我。”
最終還是面無表情的付小羽先開口了。
他接著從戰戰兢兢的實習生手裡接回了電腦,一字一頓地說:“涉及到全部門的會議,每耽誤一分鍾,都是耽誤所有人的時間。所以,準備工作要提前做好,電腦、文件,全部要在會前檢查一遍,這是你的職責,記住了嗎?”
他的語速雖然因為快而顯得有些嚴厲,臉色也一副烏雲密布的樣子,但卻到底並沒有發火。
實習生趕緊點了點頭:“記住了,付總。”
付小羽最後掃視了一眼整個會議室。
他身材高挑,此時手裡握著簽字筆正襟端坐在那一動不動。
他雖然隻字不提屏保的事,但這一坐、眼睛一掃,多少有點深沉的震懾意味——
“都散會吧。”
付小羽終於說。
等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之後,付小羽才終於把筆扔到了一邊,往後一仰,靠坐在椅子上仰起頭。
雖然會議室除了他已經空無一人,還是假裝若無其事地先看了一會會議室頂上的燈,才打開電腦,看著那張親密的屏保又跳出來了。
他眯起眼睛,順手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又喝了一口,但隨即馬上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甜得他把咖啡杯又重重地放回了了桌上。
付小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感覺到腰部和股間那股有點不太舒服的別扭感覺又浮了上來,他臉上不由又微乎其微地感覺到有點發燙。
或許是因為甜膩,或許是因為別的緣故,總而言之他從早上到現在的不快都被點燃了。
媽的,一切都不順。
忘了充電的實習生,可惡的屏保,還有該死的甜咖啡。
還有許嘉樂,狗狐狸。
付小羽每走一步路,每覺得屁股哪怕有一絲絲的、說不上是疼只是有一點點不適,就忍不住罵一句許嘉樂。
直到中午時分,前台的行政人員喊住了他,說許總來接他了。
“他在哪呢?”
剛剛還在心裡罵罵咧咧的付小羽迅速抬起頭問道。
今天付小羽會提前下班,因為下午他已經和許嘉樂說好了要一起回付景家吃飯,許嘉樂來得比他想象中還早一點。
“在外面電梯間等您呢。”
付小羽回手抄起自己的大衣,直接就大步往外趕去。
“Hi。”
許嘉樂嘴裡嚼著口香糖,眼角稍微有點烏青,這是他倆昨天去拳館玩時不小心打到的。
Alpha一看到他就滿臉笑容地打了個招呼——
但這笑容讓付小羽覺得有些可惡,他不肯Say Hi,只是悶不吭聲地和許嘉樂一起進電梯。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這樣冷著臉對著許嘉樂了。
在封閉著下降的電梯裡,他不說話,許嘉樂就也嚼著口香糖不說話,臉上還依舊帶著那一絲笑意。
付小羽的臉色頓時更臭了一點。
一切都源自於昨天晚上。
好吧,說得再直白一點——
昨天晚上,許嘉樂把他操得急眼了。
雖然最開始是他要的,但他是有理由的,因為許嘉樂回美國待了兩個星期,他憋得難受。
但無論如何他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他要的。
可他沒有要許嘉樂把他操哭,哭了還要翻來覆去繼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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