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牙齒。
許嘉樂的齒間抵在那個敏感嬌小的凸起上,重重地、反覆地研磨,像是隨時都會刺破進去,然後叼住腺體,往外拉扯再松開,再咬住拉扯。
他徹底地釋放了Alpha天性裡的惡劣,用尖利的牙齒玩弄著Omega最脆弱的部位。
“嗚……”
付小羽的眼角發紅,身體被死死地按在床上。
每一次腺體被牙齒拉扯,他的脖子都被迫要仰起,喉結不得不無助地微微滾動。
每一次拉扯,都像是一次深沉且漫長的馴服。
他是個Omega,即使他一直以來,都決不允許自己以弱勢的性別自居。
這一生,他從未在性別面前屈服、沒在任何困境面前屈服,哪怕是那次痛不欲生的失戀,也不曾徹底擊敗他。
只有被心愛的Alpha馴服的這一刻,注定是他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徹底的臣服。
“許嘉樂,嗚……”
付小羽的眼淚流了下來,那不是平時的叫床聲,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哀求意味的嗚咽:“求你,標記我……”
他嘶聲道。
標記我。
許嘉樂,咬開我,讓我成為你的Omega。
許嘉樂的沉默因為急促的呼吸聲顯得有些凶狠,他用膝蓋把身下Omega的雙腿頂開,然後擠進了付小羽的雙腿之間。
在牙齒乾脆收攏的那一瞬間,他的下身也再次插入了付小羽的身體裡。
整根沒入,直接狠狠地抵在了Omega的腔壁上。
“啊……!”
標記來得毫無征兆。
付小羽痛苦地發出了一聲高亢的悲鳴,因為過於強烈的應激反應,整個身子都猛地弓了起來。
太痛了,那是一個Omega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被尖利的牙齒咬破後頸皮膚還只是皮外傷,可是直接咬破腫脹的腺體,那種疼連帶著生殖腔都激烈地抽搐了起來。
那一瞬間生理上的劇痛,使他不得不發狂地掙扎起來。
“許嘉樂,放開我,疼、疼……求你了,放開我……”
他從來沒叫得這麽慘過。
許嘉樂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在這一刻,每一點心疼,都只會使他更加瘋狂。
他當然知道Omega會疼得發瘋,所以四肢都牢牢地按在Omega的身上,即使被付小羽的指甲抓得胳膊都出了血,仍然在不斷地機械頂動。
他的雙眸亮得可怕,牙齒則死死地咬住Omega的後頸,就像是猛獸咬著瀕死獵物的喉嚨,等待著斷氣的那一刻。
付小羽掙扎了幾次,終於絕望地放棄了。
他正在被標記,逃不走、也躲不了。
他趴在Alpha的身下,眼淚從那雙濕潤迷蒙的貓眼裡流了下來,打濕了枕頭:“許嘉樂。”
他一邊抽泣,一邊念著這個名字:“許嘉樂……”
正式標記的過程是短暫的。
可是卻因為疼痛,而顯得格外漫長。
付小羽渾身都被汗浸濕了,他就這樣顫抖著、等待著。
許嘉樂的眼睛也充血了。
Omega的腺體那麽柔軟卻又那麽飽漲,咬破的那一刻,像是咬破夏末成熟的葡萄,恍惚間,仿佛會在齒間發出一聲多汁的輕響。
被咬破的腺體,卻在那一刻釋放出生命中最濃鬱的信息素。
大岩桐的香味馥鬱到深處近乎帶著交媾過一般的腥氣。
在那一刻,許嘉樂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嘶吼聲,血腥味摻雜著甜腥的腺液,被他吞入了口中,他的下身也同時釋放了——
他用最原始、最凶殘的方式,佔有了付小羽。
從這一刻開始,付小羽是他的Omega。
當標記正式完成的那一刻,兩個人都仿佛虛脫了一般,身上的汗珠都如雨一般,身體滑膩地貼在一起。
許嘉樂松開了牙齒,看著身下的omega——
他本以為他會很小心,可實際上,那裡留下的齒痕簡直觸目驚心,好幾滴血珠沿著omega白皙纖細的頸子淌了下來。
他實在咬得比他想象中重了太多。
付小羽無力地趴在床上,除了偶爾還會克制不住地發出一聲虛弱的哽咽聲,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他鼻子和眼圈都紅了,睫毛根濕乎乎的,閉著眼睛不肯看許嘉樂。
兩個人的身下,早就是一片泥濘。
alpha與omega標記之後的信息素完全和諧地融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薄荷和大岩桐分別的香氣。
“寶貝。”
許嘉樂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他小心翼翼地從omega的身體裡抽身出來,然後把付小羽摟進了自己懷裡:“我的小貓……”
他的動作是那麽輕,怕任何一絲震動都會弄疼了剛被標記後的omega。
付小羽仰起頭看他,然後忽然環住了他的脖頸。
有那麽一瞬間,許嘉樂已經做好了會被亂咬一氣的準備。
可付小羽沒有咬他。
他抽泣了幾聲,只是把哭得濕漉漉的鼻子抵在了他頸間的傷口那裡,然後悄悄地抽動了一下鼻尖。
他的omega在聞他呢……
許嘉樂的心裡一陣酥麻,他也抽動著鼻子,聞他的付小羽。
他們像是交頸的小鳥,親昵著、聞著彼此。
時間在這一刻,如此寧靜。
“我好累。”
付小羽環著許嘉樂,喃喃地說:“明明剛剛不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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