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臧北天又說他回到宮家就面對接手家裡事業的事情。
他已經習慣自由,丟下的文化知識也需要花很大力氣去補。
更重要的是回到宮家之後,他和小五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
宮家能給小五提供最好的治療方案,但小五的病只能靠臧北天的照顧才能慢慢好起來。
這是個矛盾的事情。
臧北天以為宮家奔波為代價讓小五得到治療,但小五想好起來就需要臧北天在身邊。
這也是臧北天不願回去的最大原因。
聽完這些前因後果,魏應城有些沉默。
或許對臧北天來說,他過去那種清貧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他和小五日子節儉一點,但是他能夠時時陪伴小五,他們彼此互相取暖,就能抵消貧窮生活的苦。
回到宮家住在豪華的家裡,被無數人簇擁著生活,但再也沒有過去那種溫暖。
魏應城不自覺地皺起眉。
臧北天見他替自己這樣苦惱,無奈地笑了笑。
“我說這些不是帶給你煩惱的,也許以後等我適應了這種節奏,就能把事情處理的更快,多出來的時間就能和小五多在一起了。”
他低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說:“既然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也該回去了。”
魏應城點頭。
臧北天又給他一張自己的名片,“魏鬱這個人性格比較偏激,黎若柏可能不太能對付他,如果你有需要,我也能幫得上,你就聯系我。”
魏應城深深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如果不是魏鬱出現,臧北天也不用被迫接受宮家的幫助。
臧北天能看出魏應城的內疚,但只是拍了拍魏應城的肩膀。
臨走前,他從玄關又折返。
臧北天:“差點忘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五彩斑斕的小罐放在魏應城面前。
“再見。”他說。
不等魏應城說話,臧北天已經重新打開大門,離開了。
魏應城定睛一看——
一罐彩虹糖。
他把糖拿在手裡,回憶著臧北天說的話。
他在找臧北天的時候去過他家。
那是一個郊區的破舊胡同,擁擠的過道上堆滿了住戶的各種廢棄家具。
低矮的電線重疊在頭頂,汙水順著水泥路蔓延。
臧北天和小五的家也是用一扇不太高的鐵門草草鎖著。
越過欄杆能看到小院子和一間平房。
雜物家具都不多,但打掃地很乾淨。
聽鄰居說,前幾天還有人敲門來要孩子。
魏應城沒想過臧北天的生活條件能艱苦到這個程度。
他說他還沒成年,就已經擔起照顧這個小家的責任了。
同時他也想起……魏鬱。
一樣的不幸,一樣的悲慘。
臧北天不僅讓自己正常長大,還為沒有血緣的小五庇護出一片天。
而魏鬱……
魏應城捏了捏眉心,沒有繼續想。
他這幾天下意識想到魏鬱的次數太多,內心已經有些不安。
“嘩啦——”
陽台門開了。
打完電話的黎若柏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他比魏應城更快問出怎麽了。
黎若柏走到魏應城身邊,問:“感覺表情不太好。”
魏應城抿唇,繞過魏鬱這個話題,隨口提起別的事情問:
“梅姨……”
話沒說完,黎若柏打斷道:“今天我們回來地突然就沒讓梅姨來,明天再讓她來。”
魏應城微怔,忽然想起來魏鬱和他說的話。
“魏鬱說梅姨是他找回來的,但是你又說是你找回來的。”
魏應城抿唇,等著黎若柏的回答。
燈光下的黎若柏依稀可見小時候的模樣。
小時候的黎若柏連說謊都不會,傻乎乎地只會追著魏應城跑。
現在倒是脫離了過去的稚氣,成熟的眉眼盯著魏應城的時候,有種壓迫感。
黎若柏似乎對魏應城的話感到驚詫不已,但他思考了一會,忽然又笑了笑。
“應城,你怎麽還是被他騙呢?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魏應城愣了愣。
黎若柏蹲在他腿邊,握著他的手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說……顧嫿懷孕了你知道嗎?”
“顧嫿…?”
魏應城起初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但在想起魏鬱訂婚那則信息另一個名字就是顧嫿時,他清秀的眉頭緊鎖,捂著胸口一陣惡心。
魏鬱的未婚妻懷孕了?
他還要在這個時候說愛我?
黎若柏抱住魏應城,輕拍著他的後背。
黎若柏低聲說:“他就是個騙子,不要再相信他了。”
魏應城忍著劇烈而反胃,點點頭。
黎若柏嘴角帶笑。
轉頭親了親魏應城的額角。
得到魏應城溫馴的回望後,黎若柏吻住他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因為一些盜文網總是我前腳發文他後腳盜取,晉江的防盜又像垃圾一樣,所以我會每天先放不完整的章節手動防盜,等過一會才補全。
補沒補的標志就是章節名,如果是一串話就說明補完了,只是個標點符號就是還沒補,寶貝們看到沒補的內容記得返回來補看一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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