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鬱上前揪住黎若柏的衣領,目光裡帶著同歸於盡地狠勁。
魏鬱:“我本來是有底線的人,但是你他媽一出現就讓我底線破了。”
兩人不由分說地纏打起來。
但黎若柏是有備而來。
或者說,他早就在等這一天到來了。
魏鬱是全憑本性和不要命的打法。
但黎若柏這段時間一直在苦練泰拳柔道,對付魏鬱一個人,他自認有優勢。
果然和黎若柏設想的一樣,在他專業的攻守下,魏鬱漸漸落了下風。
但在一旁靜靜看著的魏應城發現了紕漏。
明明好幾次魏鬱是可以還手的,他卻任由讓黎若柏打過來,還都是明顯的地方上……
魏應城皺眉,讓黎若柏停下來。
黎若柏已經打紅了眼,但被魏應城連續叫停幾次,還是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魏鬱。
魏鬱的嘴角鼻子都被打出血,狼狽可憐的模樣和他的精英人設完全不同。
魏鬱摸了摸鼻血,和魏應城說:
“哥,你看到了吧?他情緒這麽不穩定還會打人,萬一婚後他要家暴怎麽辦?”
魏鬱的說法,黎若柏才是瘋子。
他站著讓打,就是正常人。
對於魏鬱自成一派又完美的邏輯,魏應城無力又疲憊。
哪怕讓他和黎若柏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有魏鬱一張嘴能說。
魏應城捏了捏眉心,投降道:“不行就報警吧,這種事情我沒法管。”
魏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別報警啊,我最近在研究法律,如果這個時候報警,我這個哥夫可能就要因為尋釁滋事去看守所待兩天了。”
魏鬱用關心表情給黎若柏看,“我說哥夫,可別說我沒事找事了,要是我狠狠心,你直接就因為犯事錯過和我哥的訂婚宴了。”
故意加重的“哥夫”二字和他滿是虛假的關心,讓黎若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魏應城額角抽痛,是在沒辦法了,問魏鬱到底想做什麽。
“我就是讓你吃那碗面。”
魏鬱的表情有些別扭,看上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和委屈。
他本來坐著那裡好好的,發現魏應城想吃一份加辣的熱乾面都吃不到所以很生氣。
幫點了一份還被黎若柏帶著一身凶氣找上門,魏鬱一直都感覺這件事他很委屈。
魏鬱抿唇說:“我真想不通,就是一碗面而已,這人唧唧歪歪什麽呢?”
黎若柏反駁:“你又挑撥離間,你哥胃不好。”
魏鬱瞪他:“我哥胃不好但是他就想吃一點怎麽了?你他媽就是自私。”
“我自私?”
黎若柏被他的說法惹到炸毛。
“是我自私還是一邊有個懷孕未婚妻一邊纏著自己哥哥的人自私?你怎麽好意思說我自私啊魏鬱?”
轉眼間,還沒冷卻的氣氛又開始針鋒相對。
魏鬱和黎若柏誰都不肯讓步,吵得聲音越來越大。
眼見又要打起來,魏應城大聲製止他們。
“夠了!”
兩個人都老實停了下來。
魏應城咬著牙,又說了一遍夠了。
但這次的聲音卻比之前要小了許多。
魏鬱眯著眼,猛地發現魏應城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哥!你怎麽了?”
他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魏應城搖搖欲墜的身體。
魏應城的胃裡像是有刀片來攪動,陣陣抽搐般的痛讓他只能咬著嘴唇忍痛。
黎若柏焦急地想把魏應城從魏鬱手裡搶過來,但魏鬱卻吼道:
“你他媽分不清主次啊?你的車呢?操,我今天就該開車來的。”
魏應城胃痛,矛盾和解,魏鬱抱著魏應城上了黎若柏的車。
黎若柏上了主駕駛,魏應城被魏鬱放上後座,他自己也跟了上來。
看到黎若柏窺探的目光,魏鬱說:
“開車,你他媽在糾結什麽,我是我哥的家屬,他出事了我能做主,你算什麽?”
黎若柏握緊方向盤啟動車輛。
魏鬱握緊魏應城的手,聲音顫抖著問:“哥,你手怎麽這麽冷?”
他捏著魏應城的手心也已經全是冷汗。
魏應城閉著眼忍痛,根本沒工夫推開魏鬱,更沒心思搭理魏鬱。
魏鬱一邊打電話掛急症,一邊緊張地留意著魏應城的情況。
他空著的手也沒閑下來,隔著魏應城的衣服幫他揉肚子,臉色比魏應城看上去還白。
黎若柏透過後視鏡看到魏鬱和魏應城的一舉一動。
魏應城的合影就在眼前,但在這個時候卻顯得無比諷刺。
魏鬱說得對。
這個時候,他算什麽?
作者有話說:
第49章
到了醫院,魏鬱打橫把魏應城帶上樓,黎若柏去停車。
魏鬱臉上還帶著傷,醫生和護士看他都這麽嚴重,誤以為他抱著的魏應城會更嚴重。
一番詢問和檢查後才發現,魏應城只是胃痙攣,一時都有些無奈。
胃痙攣的確是病。
但在這麽緊張的急診裡,胃痙攣和那些頭破血流的病人沒有可比性。
魏鬱滿不在意地把臉上的血擦乾淨,和醫生說:“你說不嚴重就沒事了?我哥需要住院養病,單人間包月,在哪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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