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了穩情緒,有意讓自己約束情緒。
“還是家裡太小了,如果大一點就好了。”
魏應城的輕聲呢喃被魏鬱聽了去。
魏鬱:“這裡多好,不要換。”
屋內的空間本就不大,加上蛋卷的東西越堆越多,落腳地都越發小起來。
魏應城:“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在聯系中介,我看到後面那棟樓有間一室一廳的房不錯,約了明天去看看——你和蛋卷一起住客廳。”
魏鬱抿唇,點頭的動作隱約有些委屈。
*
看房這事一直掛在魏應城心頭。
一早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昨日那中介打來的電話。
“喂……”
“不好意思啊魏先生,您看中那套房昨天被房東直接租出去了。”
“為什麽?”魏應城沉浸在困意裡的混沌腦袋猛地清醒了。
中介連連道歉,給出了最大程度的賠償。
但在魏應城問他有沒有別的房源的時候,中介又繼續道歉,說暫時沒有。
到手的房不見了。
魏應城深呼吸,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許久都沒睡過這麽舒服的覺,溫暖的被窩烘得他全身肌肉都放松了,窩在床上就像隻慵懶的貓兒伸了個懶腰。
忽而一雙手攀上他的腰身和肩膀,動作自然又霸道,將魏應城撈到自己身邊。
魏鬱晨起的聲音低沉磁性。
“誰啊?這麽早打擾哥睡覺。”
“中介,我看中的房昨晚被人高價買走了。”魏應城先回答了才想起來——魏鬱應該在地鋪上啊。
“那可真是不巧。”
魏鬱勾起唇角,高挺的鼻梁戳在魏應城脖側。
“既然沒有合適的,我們就繼續住下去,擠一點多好。”
為了證明這一點,魏鬱把魏應城抱得更緊。
魏應城:“你怎麽在我床上?!”
魏鬱眨了眨眼,隨口說:
“你忘了嗎?昨晚我發現你睡覺窩成一團,問你是不是冷,你還和我點頭。我說用不用給你上.床暖一暖,你還是說‘嗯’。”
魏應城昨晚實在睡得沉,這些事情一時也想不起來。
但的確又感覺到和魏鬱說過什麽。
魏鬱的手溜進魏應城的睡衣下擺,滾燙的手按在魏應城平坦的小腹上。
魏鬱問:“我的手熱不熱?”
魏應城咬牙,“魏、鬱!”
魏應城大力推了推魏鬱,卻感覺到魏鬱不聽話的動靜,臉色更差了許多。
魏鬱也有苦說不出,小聲說:“昨晚哥睡著睡著就滾到我懷裡了,現在怎麽就這樣了。”
魏應城咬牙:“那你現在可以滾下去了。”
魏鬱見他是真的動怒,隻好可憐兮兮地下了床。
暖呼呼的被窩瞬間涼下去一半。
但比起之前幾天怎麽都捂不熱的床,現在已經好了太多。
魏應城裹緊了被,聞著熟悉的味道,躺在又暖又熱的床上,把最近沒睡好的覺都補了回來。
*
“咚咚咚。”
一段歡快的敲門聲。
魏應城打開門,果然是一早就出門的魏鬱回來了。
魏應城一覺睡到快十一點。
醒來時,家裡一大一小兩條都不在。
他靠在床頭看書,感受到難得的清閑。
魏鬱也看出來魏應城臉色好了許多,連雙眸都水潤潤地。
“哥真好看。”魏鬱笑著說。
趁著魏應城罵他之前,魏鬱立刻把手裡的東西塞給魏應城。
魏應城攏起眉頭:“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魏鬱一邊期待地望著魏應城,一邊把手裡牽的東西從門外拉進來。
——一隻小狗形狀的氣球飄了進來。
魏應城:“這又是什麽?”
魏鬱把氣球拉到蛋卷臉邊上做比較,“小狗氣球,給蛋卷買的。”
魏應城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動氣。
轉身打開剛才魏鬱遞給他的紙質包裝盒。
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
一塊賣相極佳的黑森林蛋糕出現在魏應城眼前。
魏鬱:“喜歡嗎?”
魏應城下意識咽了口口水,“……還行。”
他問魏鬱:“你買這些做什麽?”
魏鬱笑著說:“我找到工作了,就在附近新開的一家咖啡廳,他們正在招服務員,實習期一個月三千五,轉正之後一月五千。排班製,但是目前缺人,所以我可能要時常加班。”
他笑眯眯地和魏應城把情況說了個底朝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別再說了。”魏應城被吵的頭疼。
“店主還說我每天都可以挑一塊蛋糕做員工福利,到時候我都帶給你。”
要是過去,這些東西不過是最基礎的東西。
但現在卻成了魏鬱特地來邀功的理由。
魏應城顧不得感歎,就被突然湊上來的魏鬱嚇了一跳。
魏應城眼睫輕顫,但想象中的親吻並沒有落下來。
魏鬱輕聲說:“我都聽哥的,哥讓我去東,我絕對不往西,你管我越嚴越好。”
魏應城臉上發熱,猛地推開他。
“別靠我這麽緊,熱。”
但魏鬱沒有忘記他說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為了履行讓魏應城嚴管自己這點,魏鬱把提前支出來的一個月薪水交給魏應城,讓魏應城每天給他發十塊錢做零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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