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則勾唇笑著。
他敢確定如果這裡不是節目組,自己一定會被吃乾抹淨,但他絲毫不懼,甚至還有點小期待。
他摸了下被咬腫的嘴唇,不管死活地再次提問。
“打算什麽時候失身給我?”
“失你媽。”祁陽爆了句髒話。
管他顧彥的目的是什麽,反正他在節目組的這三十天已經是賺的了。
至於以後?
顧彥哪怕追上他,甩了他,他都無所謂。
他祁陽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萬一真沒繃住,和顧彥搞一起了,那也是他白嫖影帝。
加上顧彥那個尺寸,疼不疼的另說,爽反正是真的。
就在兩個人整理西裝的時候,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
田悅愉抬眼就瞧見顧彥和祁陽。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祁陽泛紅的臉,又看了看顧彥被咬破的嘴唇。
半晌,擠出個扭曲的笑:“沒、打擾到你們吧?”
她只是想回房間補個妝。
祁陽胡亂撩了兩把頭髮,眉眼多出些冷厲:“你說什麽?”
田悅愉莫名其妙被凶了,雖然心裡非常難受但還能勉強保持理性。
“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說。”
她快步走上樓梯,轉身的時候悄然擦了擦眼角的淚。
太崩潰了。
顧彥居然和祁陽親了?
應該是吧……她本來還打算循序漸進追人呢,結果……人家早就已經把人攥到手裡了!
她的初戀結束的始料不及。
甚至,祁陽還凶她,啊啊啊啊,祁陽還是好帥。
而且怎麽說呢?
田悅愉悄悄瞥了一眼樓下的兩個人,然後捂著臉飛快上樓。
天呐,好澀,咳!
咳咳,不能看不能看。
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有段時間沒看到顧彥和祁陽,還在疑惑這兩個人去到哪裡了。
結果就看到顧彥坐回了皮質沙發上,眉眼含笑地拿起紅酒一飲而盡。
身邊,祁陽微微皺眉提醒:“你喝的是我的酒。”
顧彥笑了笑:“咱們還分什麽你的我的。”
工作人員見此笑著感歎。
“看來顧老師和祁陽的關系是真的好啊。”
“確實,好哥們之間對於這些東西都無所謂的。”
“咦?顧老師的嘴是不是破了?”
“啊?好像還真是。”
工作人員聊到這裡,下意識去看和顧彥一起回來的祁陽,發現那人的嘴雖然沒破,但有些發腫。
“……”
在節目裡這樣真的好嗎?
他們是來上班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這、這真的能播嗎?”助理小朱結結巴巴地開口。
龐導的心理素質已然非常強悍,他無所謂地擺手:“後期該怎麽剪怎麽剪。”
顧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向眾人宣告那是他的人。
哪怕現在還不是,以後肯定是。
再說了他們又沒拍到倆人打啵兒,有什麽能不能播的?
另一邊,自從祁陽坐回沙發上後,顧彥的手就沒安分過,摟著他有說有笑地聊天,甚至還揉了他脖頸兩下。
祁陽被弄癢了,有些煩,於是偏頭瞪他。
顧彥立馬放下手,給他倒了杯紅酒:“給,小酌怡情。”
前男友總是很凶怎麽辦?把人灌醉就乖了。
祁陽:?
剛才是哪個人說他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失身的?
時差舞會很快結束,范羽丹注意到了祁陽和顧彥的互動,覺得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索性不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揉了揉疲憊的肩頸,脫掉高跟鞋。
走進房間的刹那就被那一地狼藉給驚呆了。
“什麽鬼啊!”
她不是讓那個實習生打掃了嗎?
范羽丹難以置信地看著混亂的臥室,穿上鞋子,氣衝衝地下樓,來到員工休息室。
她從窗戶向裡面張望了下,發現裡面只有兩個人。
何喆,還有一個看起來頗為豐腴的富態女人。
她涼涼掃過兩人,繼續尋找那個實習生。
終於,范羽丹在樓道轉角看到了個眼熟的身影,是才拿著外賣進來的實習生。
范羽丹兩步上前,打翻了實習生的外賣。
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她聲音尖利刺耳地指著實習生鼻子:“我讓你打掃房間,你打掃了嗎?工作都沒做完,吃什麽吃!”
范羽丹盯著實習生,本來精致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我辛辛苦苦拍了一天節目,讓你打掃一下,你給我裝死是吧?”
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怎麽敢這麽不把她放在眼裡的?
顧彥看不慣她就算了,祁陽看不慣她也就算了。
現在一個實習生,居然也跟她對著乾?
“你信不信我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卷鋪蓋滾蛋!”范羽丹瞪著眼睛吼道。
實習生只是頗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外賣。
然後抬頭直直看著范羽丹:“好啊,我不幹了。”
范羽丹沒想到眼前的女生會這麽情緒平淡,眼下倒顯得她像個瘋婆子。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實習生,片刻後冷冷勾唇。
“一個渾身地攤貨的土鱉,罷了,姐不跟你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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