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控制自己想和對方親近親近的心,一張圖紙謄出了安保系數極高的別墅平面圖,既然是誣陷又何必澄清,乾脆坐實好了。
再後來,他在慈善家哭天搶地的哀嚎聲中,往畫上悠閑地撒了潑尿。
封卓鳴曾經想象過這些懸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麽,當時魔鬼魚的形象一直為負,他想象的也不過是為非作歹一類,可如今聽了倒覺得新奇,尤其是最後那個,聽著……還挺爽的。
“我說這些的目的你知道的,坦白從寬,我這是給自己爭取減刑呢。”余聲對封卓鳴說。
封卓鳴平他一眼:“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騙你是狗。”
“狗魚。”封卓鳴嘴不留情,“對啊你為什麽叫魔鬼魚,不叫狗魚,狗魚也很凶殘的。”
余聲:“……你自己聽聽好聽嗎?”
“幹嘛歧視狗啊?”
“那你們為什麽不叫黑狗?黑狗隊長封卓鳴,聽著更凶殘,還辟邪。”
“……我們主打的是能飛。”
“那就狗鳥,跟我還配。”
“弱智。”
兩人腳程快,打個嘴仗的功夫就到了林子外,封卓鳴的手機發了瘋的響起來,基本都是黑鳶之前給他發的消息,其中夾雜著兩條上校的來電,沒等他看完,余聲把他推向一棵樹後,做了個噓的手勢:“有人比咱們先到了。”
由於雨林地勢較高,林子周圍的一切都處在下方的位置,封卓鳴朝余聲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一片廠房裡,有幾名身著作戰服的軍人剛剛收槍走出來,一位負責人模樣的人還在點頭哈腰地送行。
是上校的人。
封卓鳴凝視那幾張熟臉,不明白上校為什麽會派另一夥人來調查。
“認識麽?”余聲問他。
封卓鳴沒隱瞞:“嗯,軍盟的人。”
余聲望著那頭說道:“看來你的上校見你遲遲未歸,著急了。”
軍隊的出現意味著這條線索是對的,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待所有人都撤退以後,才正式踏進屠宰廠大門。
剛送走一批,又迎來倆,廠長揣著發毛的心跟在身後,心想怎麽就過了個周末的功夫,就接二連三的有人來參觀,他急切地表示這裡沒有別人進來過,監控他們查看了好幾遍,為確保萬無一失,可以領他們親自去看。
來都來了,封卓鳴不想落下任何線索,他跟著廠長去監控室,留余聲一人在廠內查看,廠長怎麽看這小子怎麽像魔鬼魚,暗戳戳派了一名工人盯著他。
生產車間常規運轉,被切成兩半的豬肉勻速在機器上運行,滾過滾輪,表皮便多了一長串藍印。這是豬肉檢疫的最後一關,余聲觀察了一會兒,腳步移動到一門之隔的另一處——質檢間。
處理過的豬肉需要在這裡接受檢驗,合格才能蓋章出廠,先進的機械化生產大大縮短了這一步驟的耗時,只需將待檢豬肉送上采樣台,抽取樣本後,幾分鍾就會出結果。
新鮮的肉塊戰戰巍巍抵達指定位置,質檢儀器伸出長針,戳進肉裡,吸走幾塊肉碎……余聲盯著這一幕,渾身的血液像是凍住了。
當取樣針再一次插下去,余聲痛哞一聲,捂著眼睛蹲了下來。
“你怎麽了沒事吧?”負責看守他的工人走過來,問得不情不願,余聲控制不住顫抖,頭痛欲裂,根本答不出話。
被廠長滲透了魔鬼魚的印象,工人對余聲很看不慣,可這人又像是身體狀況很糟糕,沒辦法他隻好把人扶到一間舊屋,讓他在這裡休息休息。
房門重重關上,房間裡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
安靜給了余聲良好的安撫,疼痛漸漸退去,他揉了揉腦袋,衰憊地抬起頭打量四周。房間像個檔案室,平行的櫃子黑壓壓的,還落滿了灰,他坐的破凳子自然也不乾淨,余聲站起身,無奈地拍了拍自己。
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過,厚灰在門口被踏出一圈分水嶺,門口是略微乾淨的地磚,再往裡除了他的腳印再沒別的了,通往檔案櫃的過道被雜物堵住,余聲往裡面望了一眼,突然瞧見了一枚鞋印。
奇怪的念頭吸引他一探究竟,在搬離雜物後,他看見了被踏花了的灰跡,凌亂的人類鞋印之中,夾雜著深淺分明的爪痕。
窒息瞬間從心臟頂***,余聲猛一抬頭,視線對上兩排櫃子中間緊靠牆壁的那張矮櫃。
在那張敞開的,像是從未合上過的櫃子裡,一個面帶長疤的男人衣衫破爛,不省人事,而在櫃外,碩大的德牧奄奄一息,嘴巴卻死死叼著男子的衣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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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可以求一點點評論嗎(崩潰的爬行)
第77章 “我說他在我心裡,你信嗎?”
不知蓋倫在那種狀態下挺了多久,那條代表心跳的橫線像被打了水漂似的,偶爾才波動一點,遲川和趙澄趕到的時候,封卓鳴都快把心電監護的屏幕盯穿了。
他沒料到遲川會把趙澄也帶了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趙澄就猛地撲向玻璃門,痛嚎出聲。
“蓋倫——!”
惦念了這麽久,趙澄做好了蓋倫會受傷的心理準備,可當見到他的毛孩子一動不動地躺在手術台,渾身連滿了管子時,他還是痛得撕心裂肺。
護士在門裡打了個手勢,封卓鳴和遲川把趙澄帶去了休息室,一進屋,趙澄就抓著封卓鳴問蓋倫是在哪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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