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完全被嚇傻了沒注意’,但是他吐完下樓的時候聽到一個很大的聲響,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高峰不是那天晚上喝得那麽醉,他可能早就會發現其實韋明德當時根本就沒有掉下樓頂。”
白止越聽越糊塗,他摸了摸下巴,顯然不知道該如何下筆,他向副隊投去求助的目光,本來應該完全注意不到這個角度的葉迦,彷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
葉迦轉過頭,從頭解釋到,“我們先來排除一下,高峰並不是韋明德殺人案的凶手,你還記得實驗樓頂樓欄杆下面,可供一個人勉強站立的小平台麽?
我們推測那是韋明德那晚想出來的金蟬脫殼之計,高峰腳滑的時候,韋明德趁夜色和高峰的醉意跨到小平台上抓住欄杆然後迅速低下身子,偽裝成跌出頂樓的樣子,他想等高峰一走就立刻逃跑。”
“可是,韋明德最後真的死於墜樓,難道他後來自己不小心摔下去了?”
傅流別搖了搖頭,“韋明德這個舉動有些冒險,可他確實成功把高峰嚇走,之後他小心地爬上欄杆,沒想到被躲在一旁的真凶殺害。”
白止聽出來了,從剛才起兩位隊長就在討論另一個人。
“這個人看似有著堅不可摧的不在場證明,其實是跟我們所有人玩了一個障眼法。”白止覺得離真相似乎很近但又放佛蒙了一層細紗看不真切。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隊長,傅隊,你們到底是在說誰?”
葉迦把相機遞給白止繼續說到,“上午我和傅隊在討論案情時說到有兩個可能,第一韋明德還得罪過另外一些人,第二真凶就在我們已經查到的人群裡。
我們傾向於後者,你看看這個,這是監控拍攝到洛萌去超市付款的畫面,我注意到她買的東西,而我們又通過洛萌現在的室友證實了,她現在正在生理期。”
傅流別接著說道,“所以洛萌說她在案發當天12點到2點這個時間在跟問俊人纏綿是在說謊。”白止有些明白了,“我懂了,所以洛萌在為問俊人做假證,真正的凶手還是....”
“不”,葉迦回答道,“問俊人後來的口供一直沒有否認這一點,不是他在說謊,而是他當時醉得不省人事,為什麽洛萌要這樣說,不是她要給問俊人作證,而是一旦我們采納這個證言,她自己也不會再有嫌疑,你明白了嗎?。”
白止長大了嘴巴,“你們的意思是?”
“沒錯”,兩個人同時肯定到,
“韋明德一案真正的凶手—正是洛萌。”
白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等一下,副隊,你是說洛萌是凶手?”
“是的。”葉迦再次給出肯定的回答,“4月20日晚上他們從警局回到學校分開前,洛萌應該是用了可以幫助韋明德解咒之類的說辭,約韋明德見面。
碰巧生理期剛來的洛萌去超市見到問俊人買酒,她去欣欣超市的原因並不是為了買某一個牌子的牙膏,而是她跟韋明德約好了在實驗樓見面。”
傅流別繼續說道,“看到問俊人往湖心島走去,洛萌隨即想到利用他做不在場證人。
她先把問俊人灌醉,再來到實驗樓頂樓,聽到高峰和韋明德的爭執,躲在一邊。說不定她還可以看到韋明德弓著身子在小平台躲避的情形。
等高峰跑走,她才出來,給予韋明德致命一擊,之後再回到湖心島作出跟問俊人纏綿後的情形。”
“可是,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葉迦對白止說道,“白止,我問你,如果你喜歡一個話題,接下來你必須挑一個人和你聊天,你挑哪個才能繼續你喜歡的話題呢?”
白止顯然沒有料到副隊解惑的方式是提出另一個問題,他想了想,張了好幾次嘴,最終沒有吐出一個字。
傅流別接口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挑一個也喜歡這個話題的人。”
白止有點理解了,可他依舊不明白這個問題跟案件有什麽關系。葉迦盯著窗外的天空,下過雨的空氣帶了一絲清甜,“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為什麽要懷疑問俊人麽?”
白止點點頭,“記得,因為問俊人可能懷疑是韋明德的詛咒害死自己心愛的人,所以想殺了韋......”
像是猛地意識到什麽,白止睜大了眼睛。
葉迦抬頭,烏雲似乎又在重新集結,“在這個奇特的四人組合裡邊,除了正大光明表達自己愛意的男朋友,有一個肖想女友閨蜜的浪蕩子,還有一個只能把愛意深深藏在心裡的好朋友。”
傅流別輕輕歎道,“洛萌真正喜歡的人,是付清佳。”
第18章 同歸
白止一下接收了很多的信息,他還處於震驚之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一方面驚訝於隊長、副隊長憑一些蛛絲馬跡就鎖定真凶,一方面也對這個事情的真相感到意外。
白止不解地問道:“難道副隊,隊長你們從一開始就懷疑洛萌?”
傅流別搖了搖頭,“最開始並不是懷疑,只是人物的行為、語言跟事實發生上的矛盾會特別引人注目。比如,最初付清佳案發生的時候,洛萌傷心的模樣讓我記憶很深刻。
我相信,至少洛萌對付清佳有著非常深厚的情誼,這樣的人會在朋友死後不到一天時間就主動投入對方男友的懷抱麽?從那時起後面也就難免對她更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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