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影帝好帥呀。”
“而且演技好棒,溫和和暗黑轉化毫無障礙呀。”
“黎悅,你覺得怎麽樣?”白澤清了清嗓子,在一片嘈雜中問剛剛對戲的編劇。
黎悅拚命地點頭,“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剛剛我都被嚇到了。”
白澤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我是問你能不能跟上他的節奏,邵墨琛入戲很快,很容易對其他演員產生壓力。”
黎悅瞄了一眼他,咬了咬嘴唇,堅定道:“白導,我想讓他演葉風。”看過他的表演,總覺得其他人演的葉風,差了幾分味道。
白澤點頭,“我知道了,我再回去想一想,你們有什麽想法聯系我就行。”
離開音聲的大樓,白澤轉進停車場,剛要拉開車門時,身後就傳來急促的步伐聲,“白導,留步。”
白澤回身倚在車窗前,對來人頷首,“吳導,有事?”
吳乾喘勻了氣,“白導,我知道你和邵墨琛有些過節。”
白澤搖頭,“我們沒有過節。”
吳乾笑笑也知道這人不可能承認,打了個哈哈道:“也許有什麽誤會也說不準,年輕人嘛有什麽說不開的。話鋒一轉又道:“邵墨琛肯來演這部戲,絕對是最好的人選,你覺得呢?”
白澤意義不明的“唔”了一聲,“我會考慮看看的。”
吳乾磨牙,他好歹也年長於白澤,白澤卻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
“還有女主角,白導有意向了嗎?”
白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吳乾只能腆著臉道:“銀萃的老板想要投資。”
“這我做不了主,你找盧總問問吧。”
“那我有事先走了。”吳乾臨走前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白澤背後的車子,前窗遮了防曬罩,裡面似乎坐了一個司機。
“恩,您慢走。”白澤目送吳乾,等到胖胖的身影消失後,才拉開車門。
“我們原來有過節呀。”坐在駕駛位上的人摸了摸下巴。
白澤氣哼哼地瞅了他一樣,伸手就去揪他的面皮。
“要破相了。”邵墨琛委屈地扁嘴。
“剛好,我這就跟他們說,邵影帝破相了,沒法拍戲了。”白澤作勢要打電話。
“你舍得嗎?”
“我怎麽不舍得?”白澤哼了一聲。“把你圈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看,多好。”
邵墨琛被噎住了,討好的摘了他的眼鏡,捏了捏他有些發紅的鼻梁。
白澤閉著眼睛放松的靠在背椅上。
“你那天怎麽跟我說的?”
邵墨琛摸摸鼻子,不做聲。
“你說,這個劇本太爛,劇組的人又魚龍混雜,叫我不要接,不是你說的?”
邵墨琛不敢不點頭,話確實是他說的。
“我那是沒辦法,你過來添什麽亂?”
邵墨琛委屈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白皙的頸部,“你欠盧軒的情,我也欠盧軒的情,乾脆一並還了。”
白澤睜開眼睛睨他,“我一個人還不了我們倆的情?你和我還要分什麽彼此嗎。”
邵墨琛知道今天自己的出現是捅了馬蜂窩,隻好勾了勾他的小指,“那你為什麽不讓我接這部戲?我覺得我演的不錯啊。”
白澤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邵!影!帝!這部片的劇本你也不是沒看過,盧軒都說了賠本也無所謂,女一男二都是投資方塞進來的,你覺得呢?”
“那我也是舍不得。”邵墨琛的聲音拍打在他的耳廓上,“我不舍得你一個人在這種龍潭虎穴裡。”
白澤偏頭,一言不合就說情話,這也太作弊了。
但他也說不出,他已經三十多了,用不著人操心這種沒心沒肺的話。
他和邵墨琛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開車。”白澤硬邦邦地拋下兩個字,耳根卻紅成了一片。
邵墨琛輕笑,心裡癢癢的,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雖說車貼了暗膜,但畢竟還是在外面。盯著他們的眼睛一直隻多不少。
邵墨琛熟練地甩開了幾個車,饒了一個大圈子,才駛入兩人的家。
家門剛關上,白澤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戳著邵墨琛的肩膀,“我不準你接這種片子。”
邵墨琛歎氣,自家這個有的時候實在不太好說話。
乾脆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地毯拿去送洗了,地下涼。”
白澤深吸了一口氣,“你用不著接這種電影,你要是感興趣懸疑類的,或者想演變態,我給你找劇本。”
“那些是你導的嗎?”
白澤搖頭,自然不是,他哪裡忙的過來,俠之大者送展後本來他應該休息的,結果盧軒一個人情債砸下來,他不得不繼續工作,簡直身心俱疲。
邵墨琛把人抱到沙發上,“那不就是了。”
白澤:“……”這人怎麽突然切換到霸道影帝愛上我的模式了?
邵墨琛從靠背後面翻出《雪夜》的劇本,“我知道這個劇本不夠好,格局太小,立意不明。”
白澤氣得想咬他,既然知道還有什麽好說的。
“但是這不是很好嗎?”邵墨琛用鼻尖抵著他的鼻尖,“白澤,你想不想看看,我們兩個聯手,能把這個電影拍成什麽樣子?”
“你記不記得我回去找你時拍的電影,我們誰想過會拿獎?”無非是兩個人自己給自己留下的紀念,卻意外的讓白澤捧了第一座國際上的獎杯,雖然范圍並不大。不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白澤很少提過,現在也幾乎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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