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長久的婚姻,忠誠是最基本的。”邵墨琛搖搖頭,“這一點上我不需要他理解。”
許成昱沒作聲,彎腰拾起最後一根樹枝時想,也不知道堂堂大影帝到時候被打臉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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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桑琪嗅嗅鼻子,興奮道,肚子一陣叫喚也給出了反應。
程誠扛著一個竹竿,竹竿上綁著兩隻野雞,一身汗還沒消掉,後面跟著的工作人員是累得東倒西歪。
白澤盯著桑琪獻寶一樣送上來的兔子,嫌棄道,“今天先不吃吧。“
桑琪眨眨眼,“白導,你不會也是信奉‘兔兔太可愛,你怎麽能吃它’的邪教吧?”
白澤言簡意賅道:“沒肉太瘦。”過了半晌又補了一句,“先圈養著多長點肉,要是過兩天還要自己找食材,就吃了。”
“是個好主意。“桑琪搓搓手,拎著兔子陰測測道:“交給我了。“
兔子:“……”嚶嚶嚶,兔生沒有指望了。
白澤暗自歎了口氣,他是導演,也能理解真人秀想要什麽,他多少能猜到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情,這隻兔子真要被吃了,也不知道網絡上會說些什麽。
桑琪真性情,有些人卻最看不得真性情。
工作人員:“……”這是挖了個坑給他們跳啊。
“這個雞要拔毛嗎?”程誠把雞從竹竿上扒拉下來,詢問道。
白澤把煎好的魚下進番茄湯鍋裡,沉吟了片刻,突然指著撿完柴火回來的兩人,“不拔了,邵影帝給我們做個叫花□□?”
邵墨琛伸出指頭指了指自己,“我?”
白澤點頭。
“好多年沒做了。”邵墨琛摸摸鼻子有點慫。
“我相信你。”白澤促狹道。
“就是,我們相信你。”楊煦煦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
柳漫菁點點頭,“格外想念。”
“誒?漫菁姐,你吃過呀?”楊煦煦問。
節目組眼睛一亮,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鏡頭對準了他們。
柳漫菁撩了撩發絲,有些懷念道:“學生時代了。”
楊煦煦眼睛在他們倆之間瞄了瞄。
柳漫菁笑罵道:“瞎想什麽呢?我那個時候跟他倆是同學,拍電影的時候,在野外拍外景,餓得不行,那個時候邵墨琛給我們做的就是叫花雞。”
“他倆?”
“邵墨琛和白澤啊。”柳漫菁聳聳肩。
節目組一片驚呼,他們記得邵墨琛比白澤低一屆還是兩屆來著,原來他們在學校裡就有交集了嗎?
白澤把土豆放進蒸鍋裡,解釋道:“以前在學校導過一部電影,男主角,女主角。”他指了指正在處理雞的邵墨琛和走神的柳漫菁。
許成昱猛地抬頭,第一反應是怪不得柳漫菁會幫他倆說話,可是下一個想法卻是,都是同學,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名導,只有柳漫菁還在二線徘徊,他腦子忍不住開始飛轉起來,似乎也可以利用一下?
邵墨琛臨危受命,比較巧的是附近還真的有黃泥,他決定就用當年第一次做的方法。其實在家裡他也給偶爾犯饞的白澤做過這道菜,用的麵團、荷葉和處理乾乾淨的雞,放烤箱烤。但是這裡沒條件,拔毛估計也拔不乾淨,邵墨琛直接把雞殺了,去頭,將裡面的髒器掏出來,一旁的白澤給他準備好醃了一小會兒的香菇蔥段,邵墨琛把它們通通塞進雞身子裡,最後封口用黃泥把整隻雞層層裹了起來,塞進簡易的灶台裡。
“哇。”楊煦煦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羨慕的不行,“我要是有這樣的廚藝就好了。”
“你?”屈蘭蒼接過她手裡的蔬菜,“菜都洗不好,還想當廚神?”
“喂。”楊煦煦氣鼓鼓道:“我怎麽洗不好了?”
屈蘭蒼沒有接茬,只是看著她又打算去洗別的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老實坐著,別添亂,手擦乾淨揣兜裡。”
楊煦煦眨眨眼睛,氣也消了,試探道:“為什麽呀?”
屈蘭蒼嘴角勾了勾,“因為我更不想切菜,喏,我洗好了你切。”
楊煦煦一百二十個不信,不過,屈蘭蒼是怕她冷?雖然初春的水確實很冰,但是沒理由昨天還奴役她乾這個乾那個,今天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呀。
過了好半天,白澤的魚湯已經飄出了香味,大鐵鍋裡的雞蛋醬勾著大家的味蕾,灶台底下的叫花雞泥層已經開裂了。楊煦煦還是沒頭緒,突然厚著臉皮湊過去,有點不好意思道:“你不會過了一天突然喜歡上我了吧?”
屈蘭蒼面無表情地看她,“蠢。”
楊煦煦安下心來,她就知道她沒這個魅力,不過如果能這麽簡單就喜歡上一個人的話,那也不是屈蘭蒼了。她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那是為什麽?”她不屈不撓地追問。
屈蘭蒼聽著魔音灌耳,等把手裡的碗筷洗乾淨,才降尊紆貴地開了口,“生理期。”
楊煦煦臉噌地紅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屈蘭蒼起身,施舍給她一個眼神,“因為我比你聰明。”時不時揉一揉小腹,很能吃辣椒早上吃麵條時卻一口沒碰,他又不傻怎麽會猜不到?
楊煦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窘迫,又被人身攻擊,可是她竟然覺得屈蘭蒼好暖好蘇,真是沒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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