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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只能拿一個行李箱……”兩個星期,這麽冷的地方,對於演員來說絕對是一種挑戰,因為環境所限劇組會帶兩個共用的助理,其他人都不會去。邵墨琛自言自語重複著清單的內容。
白澤把自己的行李填了一半,空出自己行李箱一半的位置。
邵墨琛看在眼裡,嘴角彎了彎,默默地又多塞了一些白澤的衣物到自己的箱子裡。
“我聽說那裡有很漂亮的情人湖。”
“我怎麽聽說還有一個很淒慘的傳說呢?”白澤看到他得意的樣子就忍不住逗他。
邵墨琛反而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白澤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茶,“相傳那個湖在情人湖之前叫……”
“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白澤的故事。
邵墨琛走到門前彎腰在貓眼處看了一眼,扭頭對白澤比了個嘴形——吳乾。
白澤點頭,起身進了廁所。
這是邵墨琛的房間,雖說兩人都說了拍到了就承認,可這不代表他們需要主動在不懷好意的人面前出櫃。
“吳導。”邵墨琛打開門沒有請人進去坐一坐的意思。
吳乾笑了笑,“墨琛啊,之前有點誤會,進去說?”
邵墨琛似笑非笑表情讓吳乾忍不住打怵,過了半晌才道:“進來吧。”
“上次是我不對在先,雖說我並不是針對您,但考慮不周是我的錯。”說完這番話的吳乾心裡直打鼓,他回去翻來覆去地想,唯一冒犯邵墨琛的地方,隻可能是他算計柳漫菁的時候禍及了邵墨琛,才讓他連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
吳乾對於多年前的事並沒有太大壓力,莫說他不相信當年邵墨琛一個新人能弄出什麽威脅他,就是十幾年前的事,現在說出來也都死無對證了,他賭邵墨琛不會。
要說早說了不是嗎?
“這樣啊。”邵墨琛駕著腿,食指屈起來敲了敲椅子,敲得吳乾趕緊賠笑,“是誤會誤會。”
“吳導說什麽呢?我和吳導之間有誤會嗎?”邵墨琛笑容越盛,吳乾反而抖得慌。
“吳導最近太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們之間沒有誤會。”
吳乾被邵墨琛半推著送出門,心裡拿捏不準,這是一筆帶過了?
關門的一瞬間,廁所裡傳來響聲。
吳乾眼疾手快抵住門,“影帝豔福不淺,是我掃興了。”這下吳乾反而能確定邵墨琛開門時的不悅是因為自己打擾了他的好事,而非記恨之前的事情。
邵墨琛:呵呵。關門。
只是,這人會是誰呢?吳乾摸了摸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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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墨琛推開浴室門,就看到站在馬桶蓋上的白澤,冷靜而無辜地看著自己。
“你這是……”
“上面風景好。”
邵墨琛:“……”
“吳乾太吵了。”
邵墨琛:“……”
“坐久了腿麻。”
邵墨琛:“……”
“我想摸摸天花板。”
邵墨琛:“……”
白澤扁嘴,“剛剛爬過一隻大蟑螂。”又補充道:“還會飛。”
邵墨琛滿意了,“要不要老公抱你到床上?”
白澤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蟲子一向沒轍,再加上一點點的潔癖,現在是打死都不肯自己下來走了。
“乖,叫老公就抱。”
“大影帝,小心我砍你戲份哦。”白澤哼哼兩聲,堅決不向惡勢力妥協。
“我……”
白澤的手機鈴聲截住了兩人的話頭。
“喂?”
“白導,您好,我是李舒鑫。”這是開大會時提異議的演員。
“你說。”
“白導,那個,我有個廣告需要抽兩天的時間……”
他笑眯眯地聽著白澤跟演員交涉,別人都說白澤脾氣不好,其實真要說起來有不少是他慣出來的,邵墨琛不會說他最喜歡看的場景就是,白澤面對別人和面對他時候的反差。
等白澤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就撞上了邵墨琛的眼神,耳朵莫名有些燙,嘟囔道,“看什麽?我要去床上。”
“這是邀請?”邵墨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是啊……”白澤拖著長音,“這是大影帝被面臨片酬被砍的預告。”
“那有什麽關系。”邵墨琛把人攔腰抱起來。對著懷裡舒服地找了個位置的白澤眨了眨眼,“把我的那份加到你那兒,反正……影帝的工資卡都是上交的。”
“哦——叫我老公,這個月零花錢多給你一百塊。”白澤財大氣粗地一揮手。
“老公~今晚求翻牌。”邵墨琛掐著嗓子成功地把白澤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厚臉皮碰上不要臉的,結果顯而易見。尤其是當厚臉皮其實臉皮很薄,不要臉的則是真的不要臉時。
於是,究竟領著一百塊零花錢的影帝有沒有被導演翻牌子呢,那就天知地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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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墨琛。”
“怎麽了?”
“我彎不下腰,轉不過腦袋了。”
“去年我們回家,去滑雪,結果你回來就感冒了。”
“大前年冬天,拍了場戶外的戲,你回頭髮燒了不說還不告訴我。”
“六年前,你不肯穿秋褲,就受了寒。”
……
“我們剛認識的冬天,你非拉著我打雪仗,第二天你就肺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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