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跟他的同伴用英語說:“周的朋友都這麽厲害嗎?你有沒有看他看我的眼神。”說完還形象的抖了抖。
其他人都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活該,還有一個你一個賣軍火的能不能別把自己弄的跟花花公子一樣,哪天遲早栽跟頭。”
“喂喂,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
等他們走遠,林夏忍不住笑了:“你呀,怎麽還跟個醋缸一樣。”
秦嶽十指扣緊林夏的手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林夏抓起秦嶽的手親了親戒指:“我是你的,沒人跟你搶,搶了我也不會走。”
秦嶽嘴角彎了彎,一掃被金毛老外惹惱的不快。
晚上涼風習習,秦嶽抱在林夏遠眺明天婚禮的場地,突然有些心疼:“你想不想要一場婚禮?”
林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一雙桃花眼笑的很漂亮:“不想。”
“我一點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我隻想和我家阿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秦嶽用指背劃過林夏臉龐:“夏夏,不想要婚禮,那我們回去在爺爺家擺個酒。”
“好。”林夏仰頭含住秦嶽的薄唇,感受著自家小狼崽子這麽多年依然洶湧的愛意。
***
“我要去游水。”尚洺本家出了點岔子,他和木渝是晚上才到島上的,一看到有海邊,尚洺就興致勃勃的換了條泳褲。
木渝皺皺眉不太讚同,海風太涼了,但是看著尚洺亮晶晶的眸子,木渝下意識的就妥協了,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尚洺披著。
尚洺笑嘻嘻的縮在衣服裡,木渝什麽香水都不用,因為從小養成的習慣,現在洗澡還是用著沒有味道的香皂,所以尚洺深吸一口氣,就能聞到木渝本身的味道。
不過走去海邊的路上,尚洺就開始有幾分惱火,瞪著永遠都走在自己半步之後的男人:“跟你說了跟我並排走,怎麽說都不聽呢?”
“阿洺。”木渝無奈,他嘴笨,不知道說什麽好聽的哄著他怒火中燒的小少爺,連這個稱呼都是兩人在一起半年多才勉強改過來的。但是走在半步之後的位置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身體本能,一不留意就這樣了。
尚洺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拽了過來,強硬的和他牽著手,木渝整個人都僵硬了,隻好看著尚洺:“阿洺…還在外面。”
尚洺氣哼哼的說:“外面怎麽樣?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男人剛毅的五官有幾分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尚洺突然心裡特別想把當初給木渝他們訓練的教官拖出來揍一頓,雖然有這種下屬保鏢簡直是完美,但是如果是戀人的話就十分讓人鬱結了。
尚洺磨著牙甩開木渝的手,自言自語的罵道:“爛木頭,榆木腦瓜,死不開竅……”突然又想起這個名字還是自己給他取的,又開始生自己的氣。
木渝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虛握了一下,突然覺得海風有些太涼了。
尚洺就跟發脾氣的貓一樣,漂亮不理人,尾巴都炸開了毛。
木渝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突然很想摟上他的肩,親親他一開一合水色的唇,只是二十多年的規矩刻在心頭的籓籬上,不是那麽容易打破的。
尚洺看到大海一陣氣悶,本來還想和木渝好好玩一玩,說不定還能在沙灘沙灘上做點羞羞的事情……
可現在呢,那個木頭連個手不肯跟他牽,也就只有在床上才能看到他瘋狂動情的一面,想到這裡,尚洺摸了摸下巴,要不要跟周正要點那種藥呢……混黑道的這點藥總是有的吧。
木渝打算叫住尚洺,晚上水太涼了,等明天早上他再陪他來游泳。結果聲音還沒出口,尚洺已經扔了衣服跳進水裡了。
剛一進去,尚洺就愣了,這裡的沙灘開頭很淺,但是沒走幾步就深了,想到自己和木渝憋屈的相處方式,狹長的鳳眸閃過一道狡黠。
木渝看著在水裡翻滾的白皙,瑩潤的月光打下來,就像一條誘人的美人魚,不用唱歌,他的存在就是最讓人意亂情迷的存在,木渝看的有些癡了。
突然眉頭蹙了起來,尚洺下去太久了:“阿洺?!”
木渝連衣服都來不及脫,直接跳下水往尚洺最後的出現的地方奮力劃水,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麽慢過,就連在叢林裡殊死搏鬥時他也想的是,活著回去,不然他的小少爺會傷心的。
木渝看到水下人影,夾住尚洺就奮力的往回遊,阿洺…阿洺……千萬不能出事。
他把尚洺放平在沙灘上,不斷地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這麽短的時間肯定沒事的。
直到他發現自己按在他胸前的手都是抖的,還是顫巍巍的去探了探尚洺的鼻息。
指尖探到平穩溫和的氣息,木渝才松下心來,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盯著尚洺。
對上了尚洺狹長的鳳眸。
尚洺本來只是想逗逗木渝,誰讓這個木頭總是不主動,可是當木渝真的著急時,他突然演不下去了,只有最開始幾下的急救,他配合的吐出了幾口水,除此之外,尚洺其實一點溺水的跡象都沒有,但是如此明顯得破綻,在生與死中身經百戰的男人卻沒有發現,木渝血紅的雙眼,因為害怕而顫抖的手臂,尚洺從未如此清晰的觸碰到男人的絕望。就連很久之前那次他自己故意被綁架的時候,也是從別人嘴裡聽說木渝有多麽多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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