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渝失笑,果然還都是一群孩子,不過晚上的這三個小時屬於休賽時間,也許明天再見到,他們就是對手了。
“天氣比B市熱,有海邊,冬天有時候會下小雪……”
“木哥?”
木渝搖了搖頭,他剛剛突然想起看過B市鵝毛大雪的小少爺各種嫌棄S市的小雪花,去年冬天,尚洺堅持不肯打傘,他們那天就牽著手一直一直的走,直到兩人的頭髮上都覆滿了小雪粒,小少爺當時說了什麽來著?
他說:“我們這算不算白頭到老了?”下一秒就把手塞進了他的脖子裡,冰涼涼的就像一片小雪花直接化在了他的心窩處……
“海鮮很好吃,周邊很多古鎮。”他嘴笨總是讓小少爺生氣,真生氣了,小少爺就會去兩人常去的海鮮檔,點了一堆難剝的,雙手支頤看著他把這些全都剝殼變成肉,吃下去後,那點兒氣也就下去了,片刻後又是神采飛揚的了。那邊的老板已經認識他們了,有時候還會打趣問木渝,要不要給他們進點特別難剝的海鮮。
“木哥,大學好玩嗎?”
木渝看到那幾個小朋友憧憬的眼神,心裡突然有點暖,其實像他這種尚家是不會安排上學的,只不過尚洺一向不介意其他人對他的評價,用他的話說,他要真是德行雙全第一個著急的就該是他的大哥了。
“大學還挺好玩的。”雖然他確實不善交際但是多少還是交到了一些朋友,而且和小少爺的這四年,或許是他一生最想保留的記憶。
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想上大學,得先上高中才行,還要過高考。”
那幾個人心裡的小苗頭突然就滅了:“木哥,你會加入暗組嗎?”
木渝挑挑嘴角,神色意味不明。
如果有面鏡子他會發現他此刻的神情和尚洺有八分相似。
“先走了。”木渝拍了拍迷彩服上的灰,檢查了一下設備,起身離開山洞,身影很快的沒入叢林之中。
年紀最輕的保鏢只有十五歲,有些羨慕的看著木渝挺拔健碩的背影:“你說木哥要是進暗組會是最厲害的吧?他這幾年的考核一直都是前三。”
年長一點的看了看月色:“你知道什麽?他和小少爺感情很好,多半是不願意回來的。”
“小少爺…是…洺少爺?”
“是啊,那時候木哥比你還小點吧,就救了小少爺一命,傷好後我們看過的,這麽大一個疤。”
“是槍傷?”好奇的小保鏢忍不住咂舌。
“嗯,再偏一點就到心臟了。”
一直跟著尚爍的保鏢提醒小保鏢:“最近幾年都機警點,外面…要不太平了。”
“行了,我也要走了。”
留下小保鏢一個人,連忙找藏身的位置。
***
木渝藏在樹上,臉上用迷彩油偽裝的很好,他想到剛到家時,被尚老爺子找過去談了一次話,不知道是在敲打自己還是想提醒小少爺。
尚老爺子說:“洺兒是我最疼愛的孫子,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一個,我曾經想給他換保鏢的,但是他堅持要你,我看過你的成績,離開這裡七年還能有每年都能取得前三的成績,確實很不錯,但是,還不足以讓我放心。”
木渝垂眸,心是高高懸起的,若是他連守在小少爺身邊的資格都沒有那麽他還剩些什麽……
他鋪在樹下的樹葉被踩出嘎吱的響聲,木渝猛的的睜眼,看清楚後卻沒有妄動,直到另一個人影在這邊打了手勢後現身,結盟嗎?木渝嗤笑,用□□對著遠處的人影瞄準,扳機扣下正中眉心,那人胸口前的牌子自動翻了起來,系統認定喪失行動能力被判出局。每個人的訓練彈都是特質的,所以數據會自動傳到監控室,木渝的名字後面會加上一個1分。
已經走到樹下的人的意識到不對時驀地抬頭,木渝猛的從樹上跳下來,一個掃腿把沒有防備的人掀翻在地,順腳踩住了□□,那人棄槍一個打滾翻身躍起,沒想到等著他的是木渝另一條腿,接下來一個肘擊讓再次跌倒的那人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木渝直接欺身上前,揮手用特質匕首在他的頸部劃了一刀。
牌子一翻,出局。
木渝直接拎起剛剛出局的人的兩個包消失在了樹叢裡。
剛結盟就被都被出局的兩人無奈的對視,這人也太狠了點吧,只是一個比賽而已,而且,聽說那個人不是不會加入暗組的嗎?
***
尚老爺子看著木渝的挺樂呵:“年輕人,跟誰學的,以前藏了拙吧?高出第二名十二分,好,洺兒沒看錯人。”
木渝垂眸不語。
“你這麽拚命是想進暗組嗎?”尚家的暗組很特殊,有些甚至有軍銜在身,名利雙收,大概是他們這些永遠處於暗處的保鏢最高的追求了。
木渝單膝點地:“我隻想保護小少爺。”
尚老爺子沉默了良久,換了一個話題:“你從出了少年營就跟著洺兒,大概知道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難防的莫過於……”尚老爺子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一向健朗的面容突顯老態,長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從根源上真的想避免這種事情,最好的就是將權利掌握在自己裡,可是尚家嫡長之本一旦動搖就會動搖根本。”
“所以,洺兒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強有力的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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