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你現在什麽感覺?”
“不冷了,”喬映無法否認被江肆抱著的感覺很安心,他的身上有自己企盼了很久的溫暖,“但好像......還是熱。”他低聲道,不自覺地又往他懷裡湊。
都活這麽大了,江肆不傻,自然也懂他這是怎麽了。
抬手覆上他下頜把他的臉抬起來去親他。
喬映愣了下,本能想躲,但江肆扣緊了他的後腦,此時此刻,自己身體在外力催化下發出的訊號也明明白白。
就倆字兒,想要。
雖然羞恥,但這是事實。
起初江肆怕嚇到他,就只能盡力壓著欲望輕輕t舐,動作放到最輕柔,但看他沒抗拒,膽子也大起來了。
沒一會兒,另一手就移到腰。
被他的手摸到皮膚,喬映身子猛地瑟縮。
這總會讓他忍不住去想剛剛經歷的陰暗。
“別......我現在真的好些了......”他努力從細密的吻裡找出空當,斷斷續續地說。
江肆隻好把手收回來,又不放心他的狀態,細細看過他臉色,手在他額間試了下,確認他沒問題,也不敢再造次,把他松開。
藥效時間應該不長,但不太穩定,所以那種感覺會有反覆的情況,不過跟人產生這樣的接觸過後,就會好的差不多了。
更別說,江肆剛剛抱他親他時真的很用力,像要把他揉進骨血。
喬映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下嘴唇,好像又有點泛腫了。
江肆去洗手間時,船上海島的人進來給他們送剛燒好的熱水,對方沒看到兩人剛剛接吻,跟喬映說:“你哥是真不惜命,明明我們也有救生船,他看到你溺水了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從船上跳下去了,攔都攔不住。”
喬映接過水,手指收緊,熱度透過玻璃杯傳到心房,在裡面蔓開。
他想否認江肆是他哥,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們的關系,誰會信普通學長能豁出命救學弟?
到時候對方還不得多想。
就乾脆閉麥了。
等江肆回來,他把水杯遞給他,問道:“你發燒都好了?”
“嗯,不過今天忙了一天,大晚上又急著趕過來,也沒怎麽顧上休息。”
“噗,”聽出他語氣裡的求同情意味,喬映笑了,“你這是在盼我心疼你一下嗎?”
江肆對他經歷了什麽也有了大概的猜想,雖然好奇具體經過,但他不說,自己更不好直接問,去戳他痛楚。
本就想著說點別的岔開話題,見他倒是語調輕快地跟自己玩笑,也恬不知恥地應了:“那你就真的疼疼我,我為什麽發燒你清楚。”
“我不心疼,”喬映是清楚,但他嘴硬,“你自己都不惜自己的命,還指望別人心疼嗎?”
江肆明白他的意思,也沉默了。
客艙裡兩人相對而坐,喬映手環著雙腿,把頭埋下去,下頜抵著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看的江肆忍不住想去抱抱他。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下來,只是稍微湊近了點:“喬映,我的恐高症很可能這輩子都好不了,跳下去的時候我是很怕,但真的到了那一刻也由不得我想太多。”
江肆把他的手抓過來,放進自己掌心,手指一根根掰開,避開他手腕的傷,又輕輕摩挲。
喬映試著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他卻總能及時攥得更緊,象征性掙扎了幾番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喬映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江肆目光觸及喬映纏了一圈紗布的手腕,傷口被水泡過,如果他再來遲一點點,就要化膿了。
之前實習,他也目睹過更血腥的案發現場,自以為能永遠鎮定自若面對這樣的場面,可看到喬映的傷,他卻隻覺比自己受傷了都疼。
是真的傷在他身,痛在己心。
江肆的手一翻,覆住了喬映的手:“因為我有更怕的。”
“怕什麽?”
“怕你真的死了,畢竟喃凮我還沒把你找回來。不過剛剛我也想,如果我沒把你救上來,就是咱倆一起死,這樣也好。”
“和你這個渣男死一起多晦氣。”
以前的渣是江肆不能否認的事實,他也坦然承認了:“我確實渣,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你。”頓了頓,他補充,“哪怕賠上命也在所不惜。”
喬映另一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理他,賭氣似的要把手往回抽,江肆見他太執著,怕不小心碰到傷處,忍了忍,還是還了他的手自由。
接下來到船至對岸,便是一陣死寂。
船開的速度其實挺快,兩人前面又折騰了會兒,死寂也沒保持多久,但彼此都覺得冗長。
各自想說的話很多,可江肆最後一句卡在那樣一個微妙的點,叫人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
但喬映今晚接連遭受雙重傷害,現在本就是身心俱疲的狀態,和江肆說了些話已經耗去他不少精力,剩下的時間也沒心思再同他說什麽。
江肆亦如此,知道現在不合適,反正人都被自己帶回來了,不急於一時。
船到了,喬映小心地從床上下來,江肆想扶他,也被他撥開手。
但沒走幾步,腳上的傷又開始作痛,他咬牙想堅持,就被江肆抱起來。
他說:“你答應過我,不在我跟前逞強。”
可這也不是逞強不逞強的事兒,喬映不方便動腳撲騰,就只能拿拳頭捶他的肩:“你他媽快放我下去,還有人在呢,人家剛以為你是我哥,哪有哥哥這樣對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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