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洋打來的,號碼不是他的號碼,是個當地的座機號。
“在譚明哲他們以前住過的地方,就那個葡萄莊園!”陸洋氣喘籲籲的,身上掛了彩,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是爸爸嗎?爸爸爸爸——”譚小睿帶著哭腔衝手機喊道。
陸洋抹了把額頭的血,柔聲道:“睿睿你別急啊,你爸爸還在我家地下室,不過他沒事,等會兒就接他去!”
“到底怎麽回事?誰炸的?”沈唐久言簡意賅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先過來一趟吧。”
沈唐久將車子繞了一大圈開到了譚明哲的‘舊居’。
他抱著譚小睿快步進門,穿過庭院,直奔大廳。
這處莊園比陸洋的別墅小了點兒,但也挺有格調的。
不過此刻沈唐久沒閑心去欣賞,他進大廳後就開始尋找陸洋,最終在角落看見了癱坐在那裡的陸洋。
陸洋腿上有個大口子,正在汩汩流血,額頭不知在哪兒磕了一下,也在流血,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胳膊上也有幾道細小的口子。
“陸洋!”
“陸叔叔!”
沈唐久和譚小睿蹲在他身邊,譚小睿指了指電視櫥櫃:“那下面有醫藥箱。”
畢竟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倒是挺熟悉。
沈唐久果然從櫥櫃裡找到醫藥箱,開始給陸洋處理傷口,同時也從陸洋口中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原來沈唐久帶譚小睿離開沒多久,陸洋對外的那個JZ庫便有人上門。
說到這裡,要來著重說一下陸洋的這棟別墅,沈唐久他們正常入內的地方是他的住處,地下室是存放貴人們的小蝌蚪的,為了掩人耳目,陸洋特意修了一條地道通往稍微繁華的地方,離別墅也就一個街口的距離,卻是要繞路才能到。
一般情況下,陸洋都是從地下室去對面的。
今天聽到鈴響,陸洋便知道有人上門。
陸洋通過監控看了一眼,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其實,如果這時候譚小睿或者譚明哲能夠看一眼,肯定能夠爽快地認出那個人是曾經去他們家送過快遞的小白臉——也就是白狐。
白狐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頭髮梳得越發像個小白臉了,還戴了個金邊眼鏡裝文雅。
——白狐和紅鷹實際上是跟蹤沈唐久來的,正因為是沈唐久,所以他們不敢跟太緊,所以花了點時間才查到Y市能跟沈唐久掛鉤的就是一個叫陸洋的人。
後來他們確定沈唐久果然在陸洋家,不過礙於沈唐久的威名,一時沒敢從沈唐久所出入的途經靠近別墅,而是另辟蹊徑,打算從JZ庫這邊下手。
是對街,還能觀察一二。
陸洋看看還在睡的譚明哲,小聲叫了兩聲,結果譚明哲沒醒。
是去對面街口應付,還是就在這裡等著?
陸洋猶豫的時候通過監控發現對方徑自踹開了那邊的門,直接進去了!
這也太大膽了!
陸洋穿上白大褂,進了地下室,按開地下室門的時候,他想了想,返身回去把譚明哲輕輕托起來一起帶到了地下室,找了個牆角把人放下了,順便把枕巾疊了好幾層給譚明哲蓋好。
安頓好他,陸洋才通過地下室連接的地道去了對街。
“誰呀?”陸洋將腳步放重,還故意出聲問,做出一副午睡剛醒的樣子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白狐正在房間裡四下翻看,聽到聲音,連忙退到門邊,揚聲道:“是陸先生嗎?我是來冷凍的。”
當看到眼前這人就是查資料時查到的那個陸洋,白狐眸光頓時一亮。
陸洋裝模作樣地從抽屜裡找出幾張紙:“先填資料。”
白狐倒是真填了,只不過肯定都是假資料。
填完後,陸洋轉身:“跟我來吧。”
他帶白狐到了一個空間稍微小點的房間:“躺下吧。”
白狐沒躺,反而問他:“不需要做別的檢查嗎?”
“不需要。”陸洋笑嘻嘻答,“收人錢財,幫人做事。檢查就免了。”
白狐了然地點點頭,乖乖躺下了。
在陸洋即將動手的時候,身後忽然被抵了一把槍。
是紅鷹。
“去你家的那個小孩在哪兒?”紅鷹用力戳了一下陸洋。
“跟他爹地走了啊。”陸洋舉起手來,很配合地回答。
“他爹地?他爹地是不是長這樣?”白狐從躺著的窄床上翻身而下,從懷裡掏出一張譚明哲的照片,遞到陸洋面前讓他指認。
陸洋搖頭:“不是啊。”
這回答顯然出乎白狐和紅鷹的預料,他們倆都微微一愣。
陸洋心下暗笑,表面仍是十分配合地回道:“他爹地叫沈唐久,幾年前在我這裡冷凍了精子,過來是讓我幫他做親子鑒定的。那小孩是他兒子。”
什麽?!
白狐和紅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
——那小孩兒竟然是沈唐久的兒子?!
這怎麽可能?!
“你若敢說一句假話,老娘就送你歸西!”紅鷹威脅道。
“我句句屬實,怎麽敢騙你啊!”
“可有證據?”
“有的有的,我有證據的。每個人來都有記錄,像剛才那位先生來不也讓他做了記錄嗎?”
“少廢話,帶我去看!”紅鷹喝止他的廢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