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沒想過要用這個,帶回家後扔在書房裡忘了處理,偏偏今晚被白輝激怒了,那種折磨人的狠勁從心裡竄起來,他自己一時也收拾不住。
這時他摁著白輝的頭,另隻手彈開了瓶蓋,將其中一頭塞到白輝鼻腔中。白輝猝不及防吸入一股氣體,臉色幾乎立即就變了,呼吸凌亂起來,唾液咽得很急,好像瞬間被抽走了一半的神魂,掙扎的力氣隨之銳減。
周朗夜看著他的反應,像是有些滿意,說,“原來見效這麽快。”
說完又摸出一顆橢圓的藥丸,撬開白輝的齒關,抵著他的舌頭將藥丸塞入口中。一直推到舌根處,確定他整粒咽下了,才把兩根手指從嘴裡退出。
在他松開白輝時,冷不丁聽見白輝嘶啞著聲,咒罵了一句不知什麽含糊不清的話。
周朗夜認識白輝這麽久,記憶裡從未聽他罵過人,不由得薄唇勾了勾,耐著性子問他,“輝兒,罵的什麽?”
他叫他叫得這樣親昵,好像他們是一對契合戀人。然而聽到的卻是白輝從未有過的直呼其名。
“周朗夜......”
白輝嘴唇發顫,唇瓣是濕潤暗豔的,引人遐想,在昏暗中泛起一層詭異而情欲的紅,也讓周朗夜迅速產生了某種衝動。
“我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種畜生......”
真的不像白輝會說的話。
周朗夜心裡倏然空了幾秒。
大概都瘋了吧,他想。那種愛而不得喪心病狂的極致,就是周朗夜和白輝的最佳寫照。
他湊近了白輝,咬著他的耳垂,慢慢地說,“那我就如你所願,當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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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輝如果不是在十六歲那年遇見周朗夜,他這一生大概都會過得安穩許多。
或者上天憐憫他,讓他在足夠成熟的時候遇上對方,能夠認清周朗夜那張斯文英俊的表皮下隱藏著的危險屬性,他也會在不慎心動以後懂得適時抽身。
十六歲這樣的年齡太青澀也太盲目了,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周朗夜要白輝的赤誠癡心,又要白輝的進退識趣;他要向白家尋仇,卻要白輝給他真愛。
他自己分明不信婚姻,偏偏給白輝買了一枚婚戒強迫他戴上,睡覺洗澡都不準白輝脫下。
白輝好似一簇曾經懷揣熱望的焰火,等不到他的黎明了,最終落在一場冷寂無聲的長夜裡。愛不得,恨也不得,留不得,脫身也不得。到了痛罵周朗夜“畜生”這一刻,他心裡更恨的其實是自己。
周朗夜把他扔在二樓的這塊小平台上,轉身就下了樓。藥效漸漸起來,白輝躺在地上,眼前環繞著迷離錯綜的幻影,下腹也不受控制地燥熱起來。
過了不多久,他依稀又聽見陶芝的聲音又從樓下客廳傳來,好像是來給周朗夜送文件。
周朗夜是有意的,白輝心想。這些平日熟識的人就在與他上下幾米相隔的地方,而白輝卻以如此不堪的形象被縛在這裡。他不敢發出聲音,不敢讓樓下的人覺出異樣,只能張著嘴無聲地喘著,身體裡那股熱潮肆虐作亂,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滑出,他在絕望中嘗到了苦澀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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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陶芝離開,周朗夜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白輝已經在上面待了快有四五十分鍾了。
他從玄關回到客廳,還未邁步上樓,猝不及防聽見幾下悶鈍的聲響,倏然抬頭的一瞬,卻見一條腰帶狀的長影從二樓直接落下。
周朗夜先是一愣,似是不相信白輝竟能從那個繩結中掙脫,而後快走了兩步上到平台。皺成一團的T恤還扔在原地,白輝卻不見了蹤影。
黑暗的走廊上落針可聞,周朗夜隱約聽到起伏的喘息聲從臥室傳來,於是走向臥室,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
白輝靠在角落裡,兩隻手腕都呈現出可怕的痕跡,不知他是以什麽慘烈的方式脫困出來的。他雙眼閉著,微仰起頭,牛仔褲被退到膝蓋處,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另隻手正在自瀆。
周朗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場景。那種劇烈的心痛和嗜血的罪惡感瞬時湧上了大腦。
他走了幾步,停在白輝身前,借著外面街道透入的燈光,看清了白輝的樣子,下唇淌著血,大概是用牙齒咬過繩結,口腔和牙齒都被血跡染紅,垂在地上的那隻手不知是不是脫臼了,手腕多處破了皮,交錯翻起幾層刺目的血痕。
周朗夜伸手的一瞬,白輝睜開了眼,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周朗夜摁著他的肩,另一隻手蓋在了他的那隻手上,想要幫他解決。
白輝的聲音隱隱帶了哭腔,再一次讓他滾。
補:“你這樣沒法去看醫生,我先幫你弄出來。”周朗夜攬著他,不讓他再掙扎,手裡熟練地慰撫著他。但或許是藥效的作用,白輝渾身抖個不停,
卻始終無法射出來。
周朗夜已經悔恨得不行,嘴裡一連地哄著他,“乖、聽..再放松....一面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屈膝半跪著,含住了他的分身幫他口,同時以一根手指慢慢擠進那處濕軟的後穴,往他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上摁壓。
白輝像個失去意識的娃娃一樣, 躺著任由周朗夜擺弄。他殘存的那一點羞恥心、自尊心全都擊碎了,肆虐橫行的欲望像-一把生鏽的刀,一寸一寸
割開他的皮肉,從他身上放血。他聽到淫靡的水聲,破碎的呻吟,痛楚與混沌中不由自主地想著,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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