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只能問及蘭司的情況,“蘭司還好嗎?”
高澤來不及回應,一股極其凶猛地,仿佛巨浪襲來一般的強大氣息瞬間衝開一切,籠罩住整個獨棟小樓。
這種沉鬱的香氣是林恩熟悉的,但它又比平常時候強烈了幾十倍。如果不是親自感受,林恩絕對想不到僅僅是信息素的蔓延,可以具有這樣壓倒性的力量。
林恩先是驚愕,旋即感到後頸泛開一陣刺痛。痛到他幾乎要失聲叫出來。
他從未被疼痛逼到這樣不能呼吸的程度,整個人都開始抽搐戰栗。
高澤眼見林恩的反常,立即衝過來將他壓住。
林恩的襯衣領口敞開著,那條寶石藍的項圈因為驟然吸入過量的信息素,一下變為深黑的色澤。高澤一把將項圈扯斷扔在地上,林恩因為過強的刺激,一時間無法平複,仍在抖個不停。
龍柏的香氣在經過短暫數秒的強力釋放後,突然收斂住了。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從樓梯那邊傳來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第28章 可以快意恩仇
姚洲走路一貫是無聲的,但這次能夠聽到連續的步伐順著樓梯往下走,可見他也消耗得很厲害。
林恩倚在單人沙發裡,臉色白得嚇人。
姚洲走進客廳,高澤站在沙發邊上,見到姚洲,他說了句,“我把項圈扔了。”
姚洲沒有看他,高澤也沒有問蘭司怎麽樣。姚洲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姚洲朝著林恩走去,與準備上樓的高澤錯身而過。
林恩仍然蜷縮著,姚洲走到沙發前屈膝蹲下,看著神情虛弱的林恩。
這一次姚洲聞到了更加清晰的鈴蘭香氣,比幾天前的那個深夜明顯多了。他閉了閉眼,緩慢地吸入這股幽淡的氣息,繼而聽到林恩問,“蘭司他沒事了嗎?”
姚洲睜開眼,衝林恩笑了下,低聲說,“沒事。”
“高澤告訴你什麽了?”姚洲又問。
林恩仍是那麽謹慎,想了想,才說,“高澤只是提到他和蘭司之間的一些事......”
姚洲半蹲著,沒有急於起身。剛才治療蘭司的過程中他大量地消耗用於修複的信息素,整個人陷入一種空虛且焦躁的境地。現在他卻在林恩這裡有了一種被安撫的感覺。
林恩又問他,“蘭司和高澤還有機會和好嗎?”
——明明自己才剛遭遇了信息素的傷害,此刻擔憂別人的語氣卻很真誠。
姚洲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他慢慢站起來,也將林恩一把拉離了沙發,領著林恩往外走。
天已經全黑了,射擊場四周的高射燈全開著,人影被固定在步伐周圍,又生出一種恍如白晝正午的錯覺。
姚洲把林恩托上副駕,自己也跟著上了車。封閉的空間裡很快就積攢起一些香氣。
林恩揉了揉鼻子,就在姚洲把車開出射擊場時,林恩問他,“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像是花香的信息素?”
姚洲看著車外的道路,冷靜地以予否認,“沒有。”說著,他帶了點笑反問林恩,“懷疑有別的Omega坐了我的車?”
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姚洲已經有了決意,但還沒到可以跟林恩攤牌的時機。
Beta對於信息素不會那麽敏感,要等林恩察覺到自己腺體的異常,應該還要一段時間。
林恩當然不是因為聞到一點氣味就會懷疑姚洲的那種性格。
他不再說話了,就像過來的路上那樣安靜。後來也許是太累了,林恩偏倒在座椅裡睡著了一小會兒。
當他再次醒來,發覺自己正被姚洲抱坐在腿上,頭頂是半敞開的車窗。
姚洲把車停在了別墅後院,四周黑漆漆的。吉普車的內部空間並不小,但是兩個人抱在一起仍然有些擁擠。
林恩是被吻醒的。他眨了眨眼,慌亂地“唔”了一聲,兩隻手立刻被抓住了。姚洲施加的力量很大,幾乎是在把他往自己身體裡揉。
林恩有反抗,但不激烈,嘴裡發出含糊的請求,“別在車裡...會被守衛發現......”
然而姚洲就連這短短半分鍾都不想等了。
這一天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就像有一處如影隨形的深淵,只要姚洲露出一瞬的松懈就會掉落。
而林恩身上帶有稀薄的光,讓姚洲想要佔有他,與他契合為一體的衝動壓倒了一切。
他頂開了林恩的牙齒,與舌糾纏。林恩被抱得很緊,吻到近乎缺氧,姚洲的一隻手探到了林恩的衣衫下面,掌心很快摁住了心口的位置。
林恩的抵抗只剩下最後一點。他不願意在車裡做,巡夜的守衛隨時可能撞見這一切。
姚洲緊摟著他,貼在他耳邊,語氣是林恩從來沒有聽過的起伏不穩。
“清過場了。”姚洲說,“林恩,不要拒絕我......”
林恩一下愣住了,印象中這是第一次姚洲在這樣的時候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小少爺”。
林恩向外推拒的兩隻手漸漸卸了力。
他仰起頭,望著天窗外的夜空,喉間溢出很輕的呻吟。
這是月朗星稀的一個夜晚,四周有大片的陰雲向著山頂襲來。
隨即,林恩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撕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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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這件事上,林恩總是因為過強過快的刺激而變得脆弱不堪。但是直到今晚,他才明白原來緩慢推進的過程同樣是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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