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旗仍和過去一樣,先問了林恩早安,然後以一種較為疑惑的口氣詢問林恩,是否在近日安排了西區的雇傭兵入駐二零區。
林恩原本躺在枕頭上,一聽完這句,當即坐了起來。
他沒說自己知道,也沒說不知道,隻問江旗是什麽時候的事。
江旗說了個日期,林恩大腦飛速運轉,往回倒推十天,那是林文雄出事的前一日。
林恩怕被江旗聽出異樣,先平了平呼吸,才問,“這些雇傭兵目前分布都在哪裡?”
江旗也挺敏銳的,覺出一點端倪,立刻反問,“不是少爺您派來的嗎?”
經過不久前的平叛一事,江旗對姚洲等人的印象有些改觀,基本上是當做自己人來看的。這次來到二零區的一幫人,也有幾個上次平叛的熟臉孔,一開始隻說是來幫助江旗維穩的,江旗本來就缺人手,沒有多想把人留下了。可是隨著這些雇傭兵日漸增多,還在區內四處駐扎,江旗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才來找林恩核實。
林恩反應也快,先拿話安撫住江旗,說是自己和姚洲提過的,但落實下去是什麽情況要再問問姚洲。
林恩不願把江旗牽涉進來。姚洲的手段林恩已經見識到了,江旗一貫忠耿的性子林恩再清楚不過。現在對林恩來說,能保一個是一個。
林恩掛了電話,呆坐在床上,又把時間線捋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便拿手指去摁。
頭疼得厲害,摁也摁不住。
再一回想姚洲昨晚離開別墅時說的那句話,林恩肩膀抽了抽,怒極反笑。
你憑什麽和姚洲對著乾啊。林恩心說。
他要你跪著,你便跪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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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在別墅門前停下,距離六點還差五分鍾。
林恩已經等在門口了。
他的頭髮被傭人打理得恰到好處,面容白皙清雋,穿著貼合身量的襯衣和馬甲背心,勾勒出窄瘦的腰線,也襯得脖頸修長肩線平直。一件純色的質地上乘的大衣搭在他肩上,領口鑲了一圈昂貴的貂毛,又顯得幾分少年貴氣。
門廊下面的壁燈往他身上打了一層光,他在門口應該等了一陣子了,車開到他跟前,他才抬眸去看。
轎車裡下來一名隨從接他,林恩走下台階,看見車窗裡那抹側影。
待到坐在姚洲身邊,林恩脫下大衣放在一旁。他戴了婚戒,舉止間又露出腕表、袖扣,都是姚洲送過他的精細物件。
林恩從前沒戴過用過,今天也都用上了。
姚洲眼色微沉,視線久久沒從他身上移開。
兩個人都沒再提前一晚那場去與不去的爭執。林恩來了,以最妥帖修飾的樣子陪著姚洲赴宴,就足以說明一切。
林恩放下大衣,轉頭看著姚洲,笑了笑,問,“這樣穿戴可以嗎?”
他眼裡是一種順從的神色,伴隨少許的難以覺察的空茫。好像把自己抽離出來,就能盡量減少感知。
姚洲盯著他,沉聲說,“過來。”
林恩便挪了挪,坐到姚洲身邊。
Alpha伸手把他攬住,林恩的下頜抵在男人肩上。
“沒用抑製貼片?”姚洲問。
林恩身上已有些淺淡的鈴蘭信息素,優性Alpha隔著幾米的距離都能聞到。
林恩“嗯”了一聲,因為被緊擁的緣故,他微微仰著頭。
從前他就聽過不少豪門軼事,比如某個Beta情婦為了挽留住Alpha金主的寵愛,去做轉性手術變為Omega。
現在他即將成為其中的一員,而且今晚到場的那些賓客,一聞到他的氣息,就會猜到是怎麽回事。
林恩也覺得不是那麽在乎了。
他輕聲問姚洲,“我帶了抑製貼片,要用嗎?”
姚洲的回應是將他反轉過去,直接把他壓在車座上,繼而俯身咬住了他的腺體。
林恩目前處在極度敏感的服藥期,這種觸碰對他而言除了疼痛就沒什麽別的感覺。
他咬住下唇,本不想出聲,卻被兩根手指立刻抵開了齒關,伴隨著姚洲往他的腺體裡注入少量信息素,一種被假性標記的不適感漸漸深入體內。
林恩的呼吸亂了點,兩手被反剪在身後,強迫自己別去感受那種身不由己的屈辱感。
繼而他聽見姚洲說,“小少爺,期待你今晚的表現。”
第44章 像一隻被抽了筋骨的寵物
真皮座椅是褐色的,林恩的半張臉壓在上面,襯出皮膚綢緞一般的白。
離家時才六點,姚洲說了今晚看他表現。可是今晚還長著呢。
早上江旗打電話的那件事不算完,待到宴會結束了林恩還得再找機會求姚洲......
林恩心裡起起落落好幾個念頭,視線不聚焦地垂看著。
姚洲根本不想放開他,可是從半山到酒店不過三四十分鍾車程,也不夠把林恩辦了。
他終於給了林恩雙腕自由,林恩這才慢慢坐起來。
衣服壓亂了,頭髮也是,林恩自己收拾不得法。
姚洲把他拉過來,替他翻衣領,又把他的頭髮壓到耳後。
從結婚到今天,林恩好像從來沒這麽乖過。姚洲一個多月沒碰他了,理著理著沒忍住,手探到他衣下,挑著那些敏感的地方連捏了幾處。
掐痛了林恩也都忍著,直到他身體都有些發燙了,姚洲才把手拿出來,從車內的小冰箱裡挑了一瓶冰鎮水,擰開瓶蓋遞給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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