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最終還是跟著姚洲重新回到了舞池中央,兩個人仍是擁著起舞,姚洲的視線仍然停留在林恩身上。周圍的賓客都以羨慕的眼神看著林恩,卻不知他每一步都猶如踏著刀尖,能夠棲身的只有姚洲身邊的方寸之地,就算踩得鮮血淋漓也要跳下去。
一曲舞畢,林恩被姚洲攜著,一直走到了一塊較為少人的餐區。
來這裡的人都是沒心思吃東西的,喝酒攀談才是正事,所以冷餐區這邊反倒清靜些。姚洲不願林恩多飲酒,就把他交給蘭司看著。
林恩在一張小圓桌邊坐了一會兒,蘭司在後邊與他相隔幾步的地方倚窗站著,偶爾與熟識的人聊上幾句。
後來見林恩坐在椅子裡一動不動,也不吃也不喝,蘭司心下不忍,走到林恩身邊,淡聲說了句,“小少爺,識時務吧,我跟在老大身邊四年,沒見他對誰這麽上過心。”
林恩不說話,抿著唇角。過了片刻,蘭司站在他身邊也沒走,林恩抬眸看向蘭司,好聲好氣地說,“謝謝你,我懂的。”
蘭司蹙了蹙眉,林恩這眼神,讓他有種奇異的感覺。
像一隻被抽了筋骨的寵物,皮毛順滑,神色謙順,已經沒一點先前的脾性,是一種認命的樣子了。
蘭司噎了一下,終究什麽也沒再說。
晚宴到了十點,正是興頭最熱的時候,姚洲卻有了離席的準備。
他來赴宴是情理之中的,但身為候選人也要謹言慎行。下半場有些成人內容,不宜被新聞記者拍到,因此一圈應酬完畢,他讓蘭司領來林恩,這就要走了。
余下還有些未談完的交情,就留給白越之去周旋。
林恩披著大衣,跟著他走下長階,坐進車裡。
姚洲上車後閉眼坐著,是一種略疲憊的狀態。這些天裡他平均每日睡眠四五個小時,要提防很多事,也要應對各種突發狀況,不管多強悍的人也是會累的。
林恩見他這樣,松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起身跪坐在姚洲身旁,伸手摸到他的額際,小聲說,“給你揉揉好麽。”
姚洲沒說話,林恩便將其視為默許,試著手勁給男人做頭部按摩。中間一度車身顛簸,林恩跪坐的姿勢重心不穩,姚洲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往自己身上壓,後來索性讓林恩坐在腿上。林恩安安靜靜地,給姚洲按摩了一路。
回到別墅以後,姚洲已經看不出什麽倦意,他把外套交給傭人,上了二樓,去書房處理一些事。
林恩回到主臥,在盥洗室裡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他再走出臥室,身上的香氣重了些,原本穿著的背心脫掉了,就剩下貼身的襯衣與西褲。
他走到書房門口,輕扣了兩下,聽見Alpha沉聲說,“進。”於是壓下門把進入書房。
姚洲坐在皮椅裡,點了支煙,正在看一份傳真過來的文件。
林恩站在距他兩步的地方,起先神情很是局促,不知道怎麽開口。站了約莫半分鍾,他好像終於攢足了勇氣,說,“我以後會聽話,二零區...還請您高抬貴手......”
他穿白襯衣的樣子很純,低頭服軟的模樣做得不夠自然也不夠嫻熟,不像是慣於伏低做小的人。可他越是這樣,越容易激起Alpha的征服欲。
姚洲眯起眼打量他,等到林恩在緘默的氛圍裡好像有些撐不住了,姚洲才說,“小少爺,你是這麽求人的?”
林恩聽後,小幅度地點點頭,又往前走了一步,停到姚洲跟前,然後屈膝跪了下去,兩隻細白的手摸到衣襟,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
第45章 別再跟我鬧
姚洲沒叫停,林恩跪在他跟前,把幾顆扣子全解了,又把衣擺從西褲裡抽出來,襯衣便跟著從他肩上往下滑。
還不等林恩讓手臂褪出袖口,姚洲突然俯下身,將林恩的兩手反剪到身後,就著襯衣袖子給捆住了。
林恩愣了愣,明白過來這是車裡沒做完的延續。因為雙手被縛,他完全不能反抗了,就像案板上一條待宰的魚,裸露的肩膀繃出筆直而脆弱的線條。
二月的深夜還有些寒意,姚洲這間屋子的暖氣一貫調得低。
Alpha向來是不畏寒的,林恩卻不自覺地有些發顫。可是這一次他沒讓姚洲教他怎麽做,在敲開書房的門之前,林恩已經想得足夠清楚。
姚洲隻想要個乖乖聽話的玩物,林恩卻想與他談感情。說到底,是林恩太幼稚。
林恩垂著眼,慢慢俯低上身。
姚洲過去對他是有所克制的,今晚卻連一絲一毫的溫柔都不剩了。
姚洲將他一把拽起,扔在了書桌上。林恩本就清瘦,皮下沒什麽脂肪和軟組織用以緩衝,黃楊木的書桌磕著他身上突出的骨節,很快就把皮膚磨紅了。
姚洲禁欲了一個多月,林恩躺在書桌上的樣子,還有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足以讓姚洲理智全無。
他掐著林恩的臉,問他,“你是誰的。”
林恩被折騰得意識恍惚,渾身都快散了,他知道姚洲不聽到答案是不肯罷休的,斷斷續續地說了數次,“是你的......”
林恩沒告訴姚洲,從他住院的第一天起,護士在送藥時就提醒過他,準備手術期間不宜有過於親密的行為。他目前的身體和腺體狀態都很脆弱,承受不住優性Alpha的侵佔,以及過濃信息素的干擾。
林恩不知道秦醫生有沒有對姚洲提及這一點,但他估計是沒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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