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瓣溫軟的嘴唇輕輕蹭過那道疤痕。
姚洲當即就笑了。
他以一條手臂環著林恩窄瘦的腰,問他,“就隻敢吻臉?”說著,又收緊手臂,讓林恩貼著自己,“就這點出息?”
林恩這種乾淨單純的樣子,有時候搞得姚洲在對他興起欲望時,情緒的成分也隨之變得很複雜。
在姚洲過去的認知裡,欲望就是簡單直接的。從身體裡來,到另一具身體上獲得釋放,僅此而已。
一旦欲望的成分變得複雜,就意味著只是走腎的部分改走了心。
但姚洲暫時沒有糾正這一切的想法。他不否認自己對林恩與對其他床伴不一樣,也願意照此下去。在偶爾想到林恩而走神的一瞬,他腦中甚至會浮現出有關兩人的未來。
“......怕被人看到。”林恩臉紅了,小聲地回應,但在姚洲玩味的注視下,林恩並沒有維持住自己的小心謹慎。他攀住姚洲的肩膀,繼而閉起眼睛,在姚洲唇上淺淺印了一下。
在他抽離的瞬間,姚洲將他摁了懷裡,咬住他的下唇,以更激烈且極富技巧的方式回吻他。
Alpha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伴隨著些許龍柏的氣息,讓林恩感到一陣陣眩暈。
盡管露台上有些冷,傍晚的風也不小,但林恩渾然不覺。姚洲的懷抱很溫暖,讓他沉溺,讓他感受到了很多年沒有過的那種歡喜與向往,也把他身體裡趨於逃避的意志喚醒了,逐漸地把他變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林恩學著回應姚洲的吻,他的眼眶有點濕,手指緊緊地抓著Alpha的肩膀和手臂,以只有姚洲能聽見的方式叫他的名字。
直到姚洲把他松開,林恩微微地喘著氣,臉頰和嘴唇都泛起少見的紅潤,滲透出一種平時不會從他身上見到的勾人的色氣。
姚洲以指腹抹了一下他的眼尾,淡淡笑說,“接吻也哭。”
Alpha的語氣是低沉溫和的,不像對外人那麽漫不經心。
林恩的呼吸還沒有平複,但抬眸迎視著姚洲,內心的勇氣持續發酵,讓他說出了一句對他自身而言幾乎稱得上瘋狂的話。
“......我們做吧。”他這樣對姚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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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愣了下,視線先停留在林恩的嘴唇上,又轉而看他的眼睛。
“你受得了嗎?”姚洲笑著問,捏了捏林恩的臉,“昨天才做過。”
也許是因為沒有匹配的信息素,所以滿足感總是欠缺一點。姚洲承認自己在親密時並不能很好地掌控分寸。
很多時候他會過於凶狠,甚至惡意地把林恩弄哭,時間和次數也都缺乏節製。
姚洲不太清楚這個過程中林恩是什麽感受,但料想林恩應該是喜歡的,因為林恩總是把他抱得很緊,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這是林恩第一次主動邀約,姚洲沒有讓他下不來台。在捏了他的臉以後,姚洲很輕松地把他抱起來,吻了吻他被風吹亂的發絲。
“我們試試,如果不舒服就不勉強。”姚洲說,一面抱起林恩回到屋內。
電視上正在播放時事新聞,姚洲把林恩放在地毯上,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換了一個播放電影的頻道。
他把音量調低了,隻留下閃動的畫面。客廳裡沒開燈,電視就是唯一的光源,林恩躺在地毯上,光影把他一貫有些蒼白的臉映出了斑斕的色彩。
姚洲俯下身去吻他,一隻手撐著地毯,一隻手壓著林恩的肩膀。
入冬以後,英嫂在客廳裡多加了一些應季的裝飾,比如往窗台上掛了一些彩燈,又比如往沙發上搭了一床羊絨毯子。
姚洲怕林恩受涼,抓過毯子蓋在他身上,又吻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掩在毛絨毯下面了。
林恩的樣子很動情,眼神朦朧,呼吸碎亂,姚洲也漸漸失了一貫的冷靜。
就在兩人緊擁在一起時,毯子外面響起一串急促的手機鈴聲。
起先沒人答應,擁吻仍在繼續。當鈴聲又一次響起,林恩突然如夢初醒地睜開眼,推開姚洲,慌亂地往毯子外爬去,摸索著找自己的手機。
姚洲不知道這是他和江旗約定的緊急電話。除非二零區發生動亂,江旗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姚洲掀掉毯子坐起來,看著林恩接起了放在單人沙發上的手機。
電話接通以後,那頭傳來的聲音很嘈雜,林恩便愈發驚慌起來了。他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麽,以為是自己這裡的信號不好,於是踉踉蹌蹌地要往露台上去,被一下站起來的姚洲給拉住。
姚洲從後面把他摟在懷裡,另隻手扶著他拿手機的手,摁了功放鍵。
沒聽對方講幾個字,姚洲就明白過來,信號不好的原因出在手機那頭。二零區發生了暴亂,背景聲伴隨著槍響,江旗也許是分身乏術,讓手下打電話向林恩求助。
一通不到半分鍾的電話在混亂中結束了。林恩並沒有從對方口中聽到更多有效信息。
他握著手機,靜了兩秒,就在姚洲要開口時,林恩突然轉身面對姚洲,有些無助地抓住了姚洲的手臂。
姚洲壓下了自己的話,等林恩開口。
“我......”
林恩頓了頓,臉上的神色緊張又焦慮。
他不習慣向人求助。姚洲也是早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並不主動,要讓林恩自己說出來。
“......我能請你幫忙嗎?”林恩終於講出求助的話,他的聲音有些啞,說完以後抿緊嘴唇,似乎害怕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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