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的人生前三十年,也有過許多高光時刻,被人追隨或仰視。但林恩與眾不同,總是在他最脆弱的瞬間出現,讓他不必做個時時刻刻無堅不摧的人。
姚洲低下頭,淺淺吻一下他的側頰,打消他的顧慮,“那些人很快就會知道,是聯盟主席對二零區領主愛得不可自拔,想盡各種辦法求複合,而不是你纏著我不放。”
正經的道理講完,說情話他更是擅長的。撫著林恩的臉,又哄了哄,“你不是剛結婚時那個窩窩囊囊的小少爺了,你都敢拔槍對著我,還怕這幾句挑釁麽?”
一席話,把林恩心裡那些不平的情緒都撫摸得順滑舒展了。
樓下的晚宴還在進行中,林恩輕輕抵開Alpha的肩,說,“你離開時間太長,賓客會有疑心,回去吧。”
也不是完全不生氣了,只是林恩顧全大局,一些小問題就留待日後再說。
可是姚洲不願意放他離開,這一晚他總是隔著人群尋找他,好不容易有了私下親近的時間,多留一分是一分。
姚洲趕忙把他往懷裡摁緊了些,厚著臉皮要求,“小少爺,你也別這麽容易原諒我。今天有人冒犯到你,我應該負擔連帶責任,你也罰一下,我心裡好受些。”
林恩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已經大方表示不計較了,竟還有人主動要懲罰的?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戳著Alpha身上堅硬的肌肉,“這種事也能當情趣?”
姚洲笑著低頭啄吻他,“你衝我撒撒氣,我也能再抱抱你。”
嗓音更低了,帶著誘哄,“我可是聽見的,你對Omega說,能讓我進入紊亂期還能讓我注射抑製劑,那句話太性感......”
最後半句,他隻以口型告訴他,把我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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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太久,就在十分鍾後,姚洲就開始後悔自己一時的衝動。
他不該有自信可以抵擋住林恩的引誘。
當林恩握著他的手,讓他探到自己的西裝外套之下,姚洲就已經交出了主動權。再當林恩湊上前啃咬他的喉結,姚洲意識到自己原來如此輕易就潰不成軍。
他的手受邀探索,隔著襯衣布料,觸到他前胸的皮膚,而林恩給予些許凌亂的呼吸作為回應。姚洲聽到自己胸腔裡的心跳聲逐漸強烈,而後他的喉結被吻住,包裹在溫熱的唇舌間,感受到間或啃咬帶來的刺痛。
那種隱秘的快感是無法抑製的,尤其當林恩帶著氣聲對他說,“主席先生,你對你的部下有這種生理衝動,真的合適麽?”
辦公室戀情,姚洲沒有嘗試過,林恩的一句話讓他浮想聯翩。
“這張書桌明天你再用,會不會想起我們在上面做了什麽......”
年輕Beta的身上沒有那股黏膩甜美的氣息,但憑著半啞的聲音一樣能撩人於無形。
這特麽的可太刺激了,姚洲心說。半個月前去他家裡時,他還是那麽含蓄溫柔的一個人,陪著小孩玩耍堆沙,為他下廚煮麵,今天就在書房裡撩得飛起,換誰誰受得了。
最後姚洲用自己僅余的理智摁住林恩的肩,將他從身前推離。
他擔心自己刹不住車,今晚賓客如雲,他們都知道不是可以放縱的時候。
不料林恩一把拽住他的領帶,又將他拉向自己。
視線相接,從彼此眼裡都能看到沒有熄滅的那簇火苗。
盡管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情動,但姚洲顯然是更為狼狽的那個。
他渾身肌肉緊繃,呼吸粗重,眼眶隱隱發紅,剛才從容有余要林恩罰一罰自己的那股調情的勁頭,眼下全都消失了。
林恩又一次叫他主席先生,姚洲盯著那兩瓣濕潤薄淡的嘴唇,克制住自己吻上去的衝動。
“下次還敢要懲罰麽?”林恩抓著他的領帶,咬他的耳廓,聲音裡鼓動著小小的撩撥的氣泡,“你推開我的樣子……怎麽一次比一次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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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席將近半小時後,姚洲才又重新回到大廳。林恩比他先離開書房,Beta就是這麽輕松,不必為清除信息素而費時費力。
此時林恩正與另一位領主站在窗邊交談。這場賓主盡歡的晚宴仍在持續,誰也猜不到剛才在二樓書房裡發生過什麽。
冷餐會後的合影環節,姚洲邀請林恩第一個上台,與自己合照。
林恩泰然接受,在掌聲與注目中走向姚洲。
一些站在台下的赴宴家眷忍不住交頭接耳,“那可是他前夫。”
然而林恩置若罔聞,微笑著與姚洲握手。
Alpha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握緊以後不肯松開,林恩便不再掙脫。
兩人一起面對鏡頭,留下了離婚以後的第一張正式合照。
這一晚,林恩不像以往赴宴那樣總是提前離開,他一直留到了最後。
賓客幾乎全數散去,豪華轎車魚貫駛出主席公館,唯獨他還在徘徊,從大廳一直走到偏廳查看監控。
屏幕上折射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林恩兩手撐著監控台的操作面板,沒有回頭。
姚洲緩步停在他身後,因為四下無人,講話便無多顧忌,“這麽晚還不走,我該誤會你要在這裡留宿了。”
經過一晚的交際應酬,男人的聲音裡帶有少許疲憊與留戀,都毫無保留地展示給林恩。
林恩的視線從監控移開,轉身面對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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