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紓自身後把他抱在懷裡,該碰的不該碰的,反正都讓他得逞了,一點也沒逃掉。
洛洄羽滿臉通紅,呼吸全亂了,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時紓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淚珠,一邊親他,一邊啞聲說:“哭什麽,就這麽討厭我?”
洛洄羽偏過頭,躲開對方落下的吻,恨聲說:“我當然討厭你!”
時紓是皇子,在身份上就是和他不共戴天的死敵,今天他們又做了這種事,不管他是不是自願,紀尚蕪知道後都會殺了他。
從時紓觸碰他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萬劫不複了。
他還有母國的仇要報,還要利用紀尚蕪的權勢,顧鬱對他寄予了厚望,對方還答應等事成之後娶他為後……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把一切全毀了。
洛洄羽不知道的是,他現在這副咬牙切齒的凶狠模樣,就像一隻急了眼的小兔子,更加激發了程樾的興致。
程樾的眼瞳裡翻湧著晦暗的光,眼神像是充滿了征服欲的狼。
枕頭被單全被掃到了地上,緊接著,洛洄羽那件色彩豔麗的輕紗緩緩落下,片刻之後,時紓那條鑲著銀邊的腰帶落在了輕紗之上。
……
洛洄羽腳上的那隻小巧的金環響了很久很久,混著其他聲音,在臥房中久久回蕩。
那種響聲很清脆,也很規律,隻要不是孩童,都能知道這隻金環的主人此刻正在經歷著什麽。
洛洄羽哭得很厲害,他唯恐屋外的人聽見,隻好抓住時紓的手臂懇求,聲音裡帶著一絲泣音:“你把,你把金環拿下來,太響了,會被聽見的。”
時紓重重喘了口氣,抬眼去看離他近在咫尺的那隻腳。
現在兩人的位置,倒是方便他觀察這隻白皙小巧的腳。
洛洄羽這隻小兔子,連腳背上都紋了一朵鮮豔的芍藥花。
這麽好看的花,怎麽能不采摘。
洛洄羽感受到腳背上異樣的觸感,抬眼望向時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時紓是金尊玉貴的皇子,而他是人人都能踐踏的舞姬,可是時紓卻一點都不嫌棄他,竟然願意這樣對他。
洛洄羽咬著嘴唇,憤憤地望著時紓,眼裡又是困惑,又是氣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程樾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洛洄羽腰上的那一大片芍藥刺青。
過了好一會兒,洛洄羽望著刺青上的齒印,眼淚又落下來:“你是狗嗎!這是我才紋上去的,你這樣子,印子會永遠留在上面的!”
時紓滿意地說:“那最好,留個標記,旁人便不會對你動不該有的心思了。”
洛洄羽愣了愣,隨即怒道:“你有什麽立場說這話!”
時紓卻把他一把摟進懷裡,貼著他的耳側說:“你就那麽喜歡紀尚蕪,怎麽都不肯背叛他?”
洛洄羽抬眼瞪著他。
時紓歎了口氣,捏了捏他的臉:“今天的事,我會負責。你跟著我吧。晚些時候,我就把你接進王府。”
洛洄羽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他和時紓之間橫跨著滅族之仇,他又怎麽可能委身於仇敵?
時紓的語氣強硬起來:“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大可以叫紀尚蕪進來看看,看看你這幅勾人模樣。我是君,他是臣,他動不了我,可我若是把你交給他處置,你說他會不會殺你?到時候還有誰能保得了你?”
“你!”洛洄羽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人一口咬死。
可是事到如今,他確實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陣長久的靜默之後,洛洄羽輕輕地說:“……罷了,隨你吧。”
他說著,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好像真的很容易在時紓面前哭。
時紓將他一把扯進懷裡,急切的吻又落下來,像一隻急於宣誓主權的狼。
吻了一會兒,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捏著洛洄羽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臉來:“這之後,再也不能讓旁人碰你,知道麽?尤其是紀尚蕪那個蠢貨。”
洛洄羽勉強保持平衡,他抓著時紓的手臂,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甚至一度想要求饒。
時紓見他不答,變本加厲,洛洄羽哭得可憐,最後終於斷斷續續地說:“不會,不會的,我隻讓你……隻有你能……”
時紓這才滿意,又補了一句:“最好是這樣。不過你騙不了我的。每次見面,我都會仔細檢查,檢查你……”剩下的話全變成了耳語,聽得洛洄羽滿臉通紅,一雙貓眼睛裡全是委屈和不甘。
時紓說完,還要壞心眼地掐了洛洄羽的臉一把:“那你要不要現在乖一點?乖了我就好好待你。”
洛洄羽隻想時紓快點放過他,他猶豫片刻,最後抬手環上時紓的脖頸,用漂亮的眼睛盯著時紓看了半晌,最後輕輕吻上對方的唇。
紗帳被風吹得晃動起來,這場事故最終變成了一場迫不得已的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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