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和程樾已經有過很多次了,可是沒有哪回像今天這樣讓他徹底失控。特殊的環境再加上程樾的努力,江舒覺得自己在短時間裡甚至死了好幾次。
他的眼前一片發白,驚慌失措地喊程樾的名字,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胡話,那些詞放在平時他是羞於啟齒的,可那時候江舒顧不了那麽多,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他和程樾正在做的這件事,還有近乎毀滅的感受。
最後的時候,江舒記得自己好像喊了程樾老公。這種體驗實在太陌生了,他抓著程樾的手,一邊不斷地搖頭,一邊很可憐地流眼淚:“老公,我變得好奇怪啊,老公,我好像要……唔!”
程樾當時聽了這聲“老公”,直接狼變,他扣著江舒的手腕,聲音沉得嚇人,甚至染上了一絲狠意:“寶貝,再喊一次。”
太丟臉了,江舒不想再回憶下去了。
他把自己從程樾的懷裡撕下來,打開房門,直接把對方推了出去:“你走,今晚你不許和我一起睡。”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程樾對著門板有點兒發愣。
怎麽辦,他好像真的把老婆惹急了。
過了大約十分鍾。
江舒的手機響了。
月:老婆,我錯了
月:狼狗土下座.jpg
月:其實剛才門外沒人,程嘉言在我托你衣服的時候就走了
月:我在門洞裡看到的,真沒騙你
看到這裡,江舒的心情稍霽,但他沒有理程樾的打算,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他實在太累了,這會兒仰躺著放空,可沒過一會兒,他就感到一陣異樣。
有什麽留出來了。
江舒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這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月:寶貝,你自己會清嗎
月:剛才留了不少,你給我開個門,我來清
月:老婆,你理理我,我真的錯了嗚嗚
月:你手沒我大,夠不到的,寶寶,給我開門吧,好不好
江舒被“寶寶”這個稱呼弄得臊得慌,他比程樾大了三歲,一個年下弟弟這麽叫他,讓他很不好意思,卻又感到心裡有點甜絲絲的。
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他們每次結束都會去浴池裡泡澡,江舒很喜歡摟著程樾的脖子坐在對方的懷裡,任由程樾伺候他。他把腦袋枕在程樾的肩膀上,經常泡著泡著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清清爽爽躺在被窩裡了,程樾這時候會湊過來,在他的唇上很親昵地吻一下。
想到這兒,江舒不禁有些想念程樾的懷抱了。但對方今天實在氣人,他狠了狠心,回了一句“我要睡了,不許再發消息”,進浴室洗澡去了。
翌日。
來到片場,程樾一見到江舒就膩了上來,他摟著江舒的腰,很殷勤地替他按了按,低聲說:“老婆,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江舒把程樾的手扯下來,瞪了他一眼,去一旁候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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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時紓生辰當日。
寧王府上舉辦宴席,朝中的重臣紛紛來賀壽。
時紓坐在上座,他直接讓洛洄羽坐在自己的身側,在席間對他極為親昵,其意昭然若揭。
酒過三巡,有大臣提議叫些歌姬舞姬來助興。
時紓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輕輕揚了揚下巴。
不多時,洛雲歌便領著一眾人走進殿內。
洛洄羽看見一席盛裝打扮的洛雲歌,手在衣袖裡緊緊地握成了拳。
他本以為洛雲歌昨夜就已經離開了,對方執意留在王府,等會兒怕是要出事。
洛洄羽心中焦灼,他摸不準洛雲歌究竟想做什麽,渾身都繃直了。
這時候,時紓忽然在桌下握住了他冰涼汗濕的手,輕聲道:“怎麽了,不舒服?”
洛洄羽趕忙搖搖頭,反手握住時紓的手,朝他扯出一個笑:“沒什麽。”
時紓用漆黑的眼眸盯著洛洄羽看了一會兒,移開了視線。
洛雲歌今天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輕衫,正坐在殿中央抱著琵琶彈唱。
他雖然自幼養在顧鬱身邊,卻是實打實的中原人,唱的也是這邊的小調,和洛洄羽豔麗放.蕩的模樣截然不同。
洛雲歌的臉上覆了一層淺藍色的輕紗,只露出一雙煙雨迷蒙的好看眼睛,他的目光平等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死死地鎖住高高在上的時紓。
在坐的大臣盯著洛雲歌,看得眼睛都直了,笑著和身旁的人調侃:“等會兒把這小倌討了去,嘗起來滋味肯定不錯。”
其中一位重臣之子最是不怕死,站起身來朝時紓祝酒,不懷好意道:“寧王殿下,您身邊的這位,聽聞在極樂坊裡脫衣服的功夫可是一絕呀,不如在這裡來一曲豔.舞給殿下助助興?”
千頌國民風開放,在宴會上狎.妓並不罕見,席間一片揶揄的笑聲。
時紓瞟了那人一眼,不冷不淡地開口:“來人,把他拖出去,衣裳都扒了,再找根麻繩拴在脖子上,牽著他風風光光地遊街。不是喜歡脫麽,一次性脫個夠。”
話音未落,上來幾個侍衛,把這人拖了下去。
在撕心裂肺的哀嚎中,大殿裡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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