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父親還是有了私生子,他的朋友們換女友換的比衣服還快。
他沒指望莫柔提點他,本來只是實話實說,誰知莫柔反問:“那你見不到她的時候會想嗎,因為她吃過醋嗎,你在意她會怎麽想你嗎?只有她才會讓你有這些心情,其他所有人都不可能”
這次謝言久不需要多想:“都有過”
“哎那你肯定喜歡她呀!”
“......你怎麽這麽懂?你不是也沒談過嗎?”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我沒談過戀愛還不是都怪你,我就像你養的白菜,
那些追我的男生就是要拱我的豬,他們被你批的一無是處,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了,你趕緊去給我把嫂子追回來,我先去忙了”
謝言久擰擰眉,莫柔這個比喻很形象,從前他確實覺得莫柔合該值得最好的人,尋常男生都配不上她,因此一直很照顧她。
但也就僅僅停留在照顧了,沒有過任何旖旎的念頭,他卻一直把這種類似哥哥對妹妹的“佔有欲”錯當成了喜歡。
但莫柔不知她口中這個女生就是溫辭歲,對於自己是否真的彎了,謝言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再三思一下的。
剛好今天要和溫辭歲女裝一起上課,這不失為一個機會。
可計劃好的事全被謝承一個電話打亂了,他跟謝言久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談,讓他務必現在回家,這個點還沒到他們今天上午的第一堂課,謝言久本來不想理會。
但電話裡謝承說的一板一眼的,語氣也不容質疑,他怕別是真有什麽事,反正謝承說了把小三綠茶母子倆另送去其他地方住。
回去也不會碰上他們,最後還是和溫辭歲小號微信說了聲就先回去了。
他到家的時候沒見到謝承在客廳,換了鞋往裡走,才聽得樓上隱有人的談話聲,貌似還不止一個人,他貓著腳步上了樓扒牆角,聽到謝承和另一個男人談到了投資。
聽了一小會,他大概知道是對方新開的公司在拉投資合作方,看上了謝承名下的投資公司,今天是來談事的,謝言久直覺這不是謝承要找他的事,他不可能突然讓自己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參與自家公司運營。
他耐著性子繼續聽,果然生意上的事說完,話題也變了,他們壓低了聲音,謝言久幾乎把耳朵豎在門上,才聽到一個關鍵詞——聯姻。
謝言久心下了然,謝承的孩子只有自己成年,如果真要結婚他也只能讓自己上,自己最近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一朵桃花還沒摘完,又來了朵爛的。
他還沒來得及走,屋門就開了,一對中年夫妻走在前面,他們身後的青年看起來二十出頭,單手插兜走著,身姿筆挺,氣質禁欲,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辨識度很高。
謝言久對陌生人的臉不敏感,他起初只是在驚訝不是在談聯姻麽,怎麽從裡面出來的是個男人,待看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眼裡是有些熟悉的癡迷,他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
怎麽會是容祈玉來他家?!
謝言久現在對容祈玉觀感極差,比之前最討厭溫辭歲時還反感無數倍,對他和他家人自然沒好臉色,好在大人不和他一個年輕人計較,容祈玉也更不在意,他們一走,謝言久就立刻進了房間。
謝承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茶,他指了指茶幾上一遝紙,謝言久沉著臉拿起,那是容祈玉的資料,包括他的個人信息和上學以來取得的成績,詳細到他曾在哪裡打過實習工。
謝承按著遙控器打開液晶電視,頻道在播一條新聞,謝承道:“同性婚姻合法草案出台了,現在支持的呼聲很高,大概率會通過。”
“所以呢,你想讓我趕上第一波熱潮和這個男的結婚?還能順便再給你們兩家的公司炒炒熱度?”謝言久氣到發抖,“你他媽瘋了吧!讓我和一個男的結婚,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麽?!”
謝承最近約莫和林蔓有了矛盾,神態都略顯疲憊:“你以為和女人結婚麻煩事就少了?你這性子我也不指望你能教好孩子,後代這事還得你弟弟來。”
“你考慮的好周到啊,我是不是還得好好感謝你?”
謝承關了電視,直視他:“你知道我為什麽看好那孩子?看到嗎,人和你一個高中的,
成績向來優秀,待人也謙和有禮,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學生會會長,你說這樣的孩子,不比你帶回來的那個囂張的丫頭好?”
謝言久一聽他竟將溫辭歲和容祈玉比較,臉色更是難看:“我不想和他結婚和任何人都無關,你不要提別人。”
謝承起身整好衣服:“這件事還沒最後敲定,要不要和他們家合作,我們還需要進行考察,今天叫你回來是因為這件事有必要提前通知到你本人,如果最後真要如此,你的個人意見微不足道,
兩家達成商業合作的同時,聯姻就是錦上添花,到時,我名下那家投資公司的股份也是你的,”
走之前,他拍拍他的肩,“任何事你都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兒子,我定會以你的利益為重。”
謝言久將手裡的一遝紙撕碎,紙片紛紛揚揚落到地上,還被他用鞋底狠狠碾壓。
只要一想到要和男人結婚,從頭到腳升起的惡寒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謝言久回了房間,按揉著太陽穴,靠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完全沒注意窗外等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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