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遙更好奇了:“那為什麽是我,華城的圈子裡看上你的名門出身的omega也不會少吧。”
“可是,沒有和你一樣是曾成功傷害過小川,又從雲端墜落,現在和小川糾纏不清,實際卻隻想逃離,甚至……應該也很恨小川的omega啊,”
季隨面上笑意不減,“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找你找誰。”
“你......”許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季隨果然不是善茬,他大概也能想到季隨的打算了,自己曾是季嶼川的情人,之後卻跟了他名義上的哥哥,也算是對季嶼川的一種報復。
但要是真這樣做也無異於成了他們倆爭鬥中的工具,而且不知怎麽一想到要用這種方式報復季嶼川,心裡總覺得別扭。
許遙也不理解自己這異樣感從何而來,要按他一直以來的心理,有人要跟他一起對付季嶼川,他該立馬答應才是啊。
但就是下不來這個決心。
“你要是想搞季嶼川就自己搞,別想著利用我,我恨他是我自己的事,不想成為你手裡的刀。”
季隨眼中神色微變:“可你自己的力量又有多少,你雖成功逃離了他一次,不又被他找到了,許遙,莫非你舍不得?”
“我沒有!”許遙很大聲地強調,似乎這樣就能刻意地把這個他認為最不可能產生的心理從腦中趕出去。
“那不就得了,再說,這充其量只是我和小川的一場博弈,你不必把它想的多不堪。”比起許遙的突然激動,季隨的神情卻依舊平和,他輕抿了口杯中的酒,動作優雅,“我也不會強逼你,但我既已幫你還清你叔叔的賭債,
他沒有經濟來源,平日只能依仗你們家生存,這債清了,你們家的壓力也輕松不少,你也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幫你,那麽這筆帳我總該是要討回來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
許遙一噎,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無形中被這人拿捏了,不像季嶼川會直白地跟自己表達喜悅或生氣,季隨總是淡定從容的,看起來他會很尊重你的意見,實際上卻先一步暗中抓住了你的一個把柄。
讓你不由得不去想要不就這樣答應了他,他分明生了副溫良無害的面孔,可內裡的心思簡直比季嶼川還要深不可測,稍一不慎就入了他的甕。
而許遙就是這個倒霉蛋,他不能否認季隨的話,他那天是跟許書安發了脾氣說不會管他,但也知道許成安不會真的不管他那檔子事。
到時候還得靠自己賺錢幫他,季隨這時候還債,若不看他背後的目的,也當得上是解了個燃眉之急。
但要因此就和他站在一隊去搞季嶼川,又怎麽都覺得哪裡不合適。
所以就造成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季隨也不知是不是覺得他在動搖,又開始循循善誘他:“我的一些情況你應該也知道,基本上小川能給你的,我也少不了,你也可以放心,
我們只是合作夥伴,我不碰你,”他目光自許遙全身上下掃過,眸中閃爍,“不過若你有需要我幫忙的特殊時候,我也不介意幫你,反正,你應該還沒有被小川永久標記。”
許遙臉上一白,永久標記這四個字就是他的逆鱗,季隨也看出來了,繼續說:“但你要再不做決定,或許就來不及了,只要你的誠意足夠,我承諾的絕不會食言。”
別的不說,單說解約、徹底逃離季嶼川,確實很有誘惑力,但要真就這麽答應了,許遙又覺得不甘心。
不比之前被迫屈服季嶼川的不甘心少幾分。
許遙厭惡這種感覺,他算是行動派,一直行事都是想到什麽便做了,不喜歡糾結太久,更何況是這份糾結竟和季嶼川有關,這讓他更無法接受。
他站起來:“我要走了,你的話我會考慮。”
季隨抬眸,溫柔的笑中隱藏鋒芒:“許遙,我的心思隻說給你聽了,你也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不要讓我失望啊。”
“......”真會pua。
許遙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想來想去他最終還是無法同意季隨,不過他有一點沒說錯,單憑季嶼川能輕易得知自己的動向,就表明自己現在的力量確實小,即便現在逃了,季嶼川也能繼續找到自己,他也不想再進行這種你追我趕的戲碼,唯有想到讓季嶼川心甘情願放了自己的辦法。
但也絕不可能是跟了季隨,一旦真跟了,以後想脫身也不會容易。
那麽怎麽才能讓季嶼川願意放自己,還能再挫一挫他的銳氣。
搞季嶼川的事業是不可能了,但應該也有辦法,能讓他在已經和過去相比翻了身的情況下再嘗一遍心痛、絕望、屈辱的滋味。
不過現在思路因為季隨今天的這一出被搞得很亂,得找時間再集中精神思考,許遙隻好先回了季嶼川的家,剛進門就看到他已經回來了,聽到開門聲,黑眸望過來,似翻卷著深不見底的波濤。
許遙被他這一眼看的汗毛倒豎,但他也得忍住在季嶼川跟前表現出來,強行冷靜,季嶼川開口,語聲聽不出情緒:“許遙,你去哪裡了?”
“就隨便逛逛,這附近不是很繁華麽。”
季嶼川起身走過來,在他身上各處捏捏:“還有勁亂跑,看來是我昨晚對你太輕了。”
許遙直覺不妙,他不想再彈鋼琴了!
“我不是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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