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川依言,到地方把車靠邊停好,看著許遙先下了車和朋友們會合,雖然梁夏見了他仍沒什麽好臉色,但許遙也無所謂,有一陣子沒和大家玩,又聽說他成功拿到出國的名額,其他朋友見他來了紛紛把他圍住,很快就把他圍到人群中間。
季嶼川坐在車裡隔著窗望向猶如眾星捧月的許遙,等快到時間了抱起喵喵下車,找了個能看清許遙的地兒,很快零點的倒計時鍾聲就響徹四周,在指針轉到“0”時,砰的炸開七彩絢爛的煙花。
不像尋常煙花那樣轉瞬即逝,它們在空中不斷變幻著各色各樣的形狀,或是一朵花、一片葉、一團雲等等,整個天幕盡皆被染上豔麗的色彩,美不勝收,路人們也都在舉著手機拍視頻,許遙自也少不了湊這個熱鬧,正拍著,手機上方彈出來一個消息框。
【季嶼川:小少爺,新年快樂】
許遙的手指一停,恰好滑到那裡點進消息界面,在他的列表裡季嶼川的新年祝福被壓到了最下,每年季嶼川都會跟他說一句新年快樂,許遙早就習慣了。
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麽值得在意的,但有點沒想到的是即使他們這幾天看起來像生了嫌隙,他卻依舊是所有人裡第一個給自己發新年快樂的人。
好像這幾天裡鬱結的心情終於找到一個疏通的口,許遙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在拍視頻,他不由自主地回首,正對上幾米之外少年專注凝視自己的眼神,仿佛根本沒看到天上正綻放著美麗的煙花。
他靜靜看著許遙,眼底湧起壓抑著的情愫,兩人對視半晌,許遙不太自在地把頭轉回去,他也說不清自己剛剛怎麽想到回頭的,可能是為了看看季嶼川有沒有把喵喵帶好吧。
可煙花成片的震動聲響也壓不住季嶼川此刻心臟狂烈的跳動,他不是沒看到煙花,而是已經有了更引著他去在意的人,omega精致的側顏在光暈掩映下更為動人,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自成一道風景。
如此耀眼,亦是生長在季嶼川心尖上一顆遙不可及的星。
對很多人來說,遙不可及的星星隻可遠觀,季嶼川也深知自己和許遙天生上的差距,但對許遙的貪妄程度很明顯不會隨著他對自己的態度如何而改變,早已漸深入骨髓,而剛剛許遙回頭看向他的那一刻,他自然而然地萌生了更堅定的念頭。
星星再遠又如何,他偏要做那摘星之人。
許遙沒有心又如何,那就努力讓他長出心。
*
許遙父母在國外還要過兩天左右回來,他在休息前和父母視了頻就準備睡了,本以為會是別人送牛奶進來,誰知今晚又換回了季嶼川。
許遙突然有點忐忑,不知今晚季嶼川會不會是終於想欺負自己了,看到等他喝完牛奶季嶼川也沒走,許遙就明白了。
其實自己也想那事兒了,反正短時間還住家裡的時候戒不掉,那就不如及時行樂,好歹出國前能多爽一次是一次,他正想讓季嶼川別憋著了,季嶼川就說:“小少爺,我有件事和你說。”
許遙無語:“你現在怎麽婆婆媽媽的,不就是做個愛,還玩上儀式感了。”
這話更給了季嶼川莫大勇氣,他笑了下:“小少爺,不是這件事,是我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的,其實我也可以出國,我已經拿到了你申請學校的免試名額,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走了。”
許遙愣住,旋即更深的恐懼從心底慢慢上湧,季嶼川這是......那晚強迫自己不說,居然還悄沒聲地做了這事,這不擺明了不打算放過自己,不管自己去哪都要追過去。
等去了國外少了束縛,他只會愈發放肆,可自己怎麽可能真的和一個保姆的兒子在一起,許遙快速地轉著腦子,想到一個解決辦法,但當著季嶼川的面仍不動聲色:“真的嗎?”
季嶼川隻道是許遙接受事實了,便也點點頭:“明天上午我就去給老師交填好的表,肯定沒問題。”
“哦,這樣啊,我想了想你還真得去,不然國外沒人照顧我都不習慣。”
季嶼川笑著走近他,手環上他的腰,捏著他小巧的鼻尖在唇上親了親,柔聲說:“嗯,小少爺這幾天也很想我是不是?”
再次感受到熟悉的觸感,像點燃許遙體內欲望的引,他纖長如扇的眼睫輕顫,第一次不是迎合季嶼川,反而主動踮腳,合眸吻回去:“別廢話,今晚爸媽不在,想要我就上啊。”
季嶼川更受寵若驚,他攬著許遙,貪婪地吻遍他唇齒間每處香甜,許遙忍著疲累勾著季嶼川忍不住要了他好多次,季嶼川沒有回他自己那,完了就抱著許遙睡了,第二天許遙醒時,他還沒醒。
許遙勉力下了床,草草披了衣服溜進季嶼川的房間,想找到季嶼川的出國申請掉包,先把季嶼川的書包拿起來,那上面有個密碼鎖,試了自己生日的密碼打不開。
但忘了季嶼川的生日,也不知道還能怎麽試,他不死心,又去翻季嶼川的抽屜,卻發現一遝畫和一摞厚厚的情書,畫上的人一看便知是自己,每封情書的開頭也都是寫給自己。
情書最早的落款竟在五年前。
發現了更讓他震驚的秘密,許遙手指都在發抖,但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他放下畫和情書,繼續在抽屜裡翻,又看到一個密碼日記本,這次試了自己的生日卻打開了。
一本也是寫滿他名字的日記,中間摻著少年青澀隱秘的心事,也不乏一些大膽直抒幻想許遙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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