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綏說:“很適合你,以後出席活動可以戴。”
收了那麽重的禮,即便送禮物的人是傅綏,他也沒法安心收下。
奚年怎麽也想不到,成年多年之後還會收到兒童節禮物,夏柏陽也就算了,傅綏也竟然也會過兒童節。
一時半會,奚年也不知道上哪找回禮去。
他左右看了看,看見了采訪之後小梅送給他的小猴子玩偶,昨天回來之後順手放在沙發上還沒有收起來。
他拿起小猴子遞到傅綏面前,傅綏捏著小猴子的後頸,接過它,看了看,輕笑:“送給我?”
奚年點點頭,忍不住去看傅綏的手。
他捏我脖子的是不是也是這個動作?
#
周四上午是奚年和葉老師約定的第一次上課的時間。
奚年在書房上課,家裡就一個書房,劃分出兩片區域,和衣帽間不一樣的是,這裡沒有做隔斷,奚年和傅綏都在書房的時候互相能看見對方。
奚年就在他的視線中開啟電腦。
耳機是電腦送的基礎款,奚年調整了有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
傅綏適時出聲:“你可以外放。”
“不會打擾你嗎?”
傅綏搖頭,奚年想了想把耳機拿掉了,他知道輕重緩急,上課需要兩個小時,也只有兩個小時,不舒服的耳機會影響他的狀態。
九點,葉擎的臉出現在屏幕中,他輕咳一聲:“早上好,奚年。”
幾乎是同時,葉擎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他低頭的時候看了一眼,傅綏發的,只有一個句號。
在奚年看不見的角度,葉擎翻了個白眼。
課程開始之前葉擎先進行了通講,第一堂課大多如此,讓學生了解這門課,感受到表演的魅力。
他舉了許多的例子,提到傅綏的時候,他說:“傅綏是天才,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他的天分在於,他是一個很善於用運用肢體語言的人。”葉擎微笑著說,“有人說他眼神裡有戲,其實遠遠不止是眼神,肢體動作,微表情,他清楚地知道該如何運用身體的每一部分去進行表演。”
奚年忽然想到傅綏那說變就變的氣場,這也算嗎?或許並不是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太過細微他沒有察覺到?
“這些東西一點點去協調很難,也不太實際。”
葉擎說到這裡笑了一下,他原本是想批判一下屏幕中辣眼的瞪眼噘嘴式演繹,但想到奚年面癱式演技,他到底是沒說出口。
組織了一下語言,葉擎說:“更多的是一種整體的情緒。”
奚年認真記著筆記,聽到這裡問了一句:“這就是入戲嗎?”
“也不完全是,”葉擎想了想說,“入戲,我更願意稱之為,完全沉浸在人物中,將自己和角色融為一體,而我所說的情緒掌控,你體會過就能明白,這其實還是一種技巧。”
“至於你說的入戲,”他頓了頓,“真實的演繹中,即便真的能做到,我們也不提倡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一來負擔很大,二來,藝術從來都是天分和技巧的結合。”
奚年似懂非懂,葉擎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自己體會過是很難理解的,表演從來都不只是理論課。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奚年的第一部 劇,其實多多少少給他留下了一點陰影,從拍攝開始他就知道劇組並不精心,不需要他有任何的表演發揮,導演的原話是:“好看,一定要好看。”
最後果然很好看,就是奚年也成功收獲了一個“花瓶”的稱號,現在聽完了課 ,他卻有一種迫切地想要嘗試的衝動。
視頻一結束,奚年就看起劇本,這一次他有目的地去揣摩人物的“情緒”。
另一邊,葉擎也立刻拿起手機給傅綏發消息:傅大影帝也要聽我上課?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本意是嘲諷傅綏看人看得緊,沒想到傅綏直接承認了:我沒有完整上過理論課。
言下之意,需要聽一聽他的課,方便後續的課程銜接。
葉擎磨了磨牙,覺得傅綏這話實在是凡得沒邊了。
接下來幾天奚年和傅綏都沒有出門,準確來說是都沒有出小區,他們還是去了兩次游泳館一次超市的。
到周六《我們旅行吧》第一集 就開播了,同一天《窮遊》也開播了,滿打滿算《窮遊》的製作周期都不到一周,明擺著是趕出來的。
不過窮遊畢竟是電視台出品,有固定的播出時間,旅行是網綜,投放時間比較靈活,要早上三個小時。
第一集 一共剪了將近九十分鍾,如果想的話,兩檔節目都看也沒問題,奚年就都看了。很容易就能發現,窮遊幾乎複製了旅行的活動安排,但是做了一些的改動。
刷牆改成圍籬笆,洗馬改成洗豬,光看這個對比,窮遊比旅行有趣多了。
這就像是撞衫,誰醜誰尷尬。
不光如此,還有幾個影視博主放了兩檔綜藝的對比,評價看似客觀,實則是偏向窮遊。
反觀旅行,從上到下都透露著兩個字,佛系。
節目外,佛系的表現是不爭,沒有半點拉踩對比,官微只在開播的時候發了一句:慢下來,享受生活。
節目內,佛系表現在剪輯上。
窮遊的第一集 斷在導演宣布了接下來的生存任務,幾位嘉賓哀歎著戚戚然對視的場景,預告裡還有劃竹筏的比賽,以及幾位嘉賓艱難地生活自己弄食物的場景,吊足了胃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