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
多看看你現在的舞台吧。
我保證,你看不了多久了。
……
微風吹拂過田埂。
樹葉別吹的沙沙作響,夏日的午後滾燙又祥和。
直播間的觀眾感慨萬千:
“這算是約定嗎?”
“沒想到大歌手和小素人的糖也這麽好磕。”
“在台下看著他在舞台表演好甜啊。”
“淮寧笑起來真好看。”
“這一對的氛圍真好,你看淮寧和陳川一起話就很多。”
“他們果然情投意合!”
不明真相的觀眾已經開始磕起了糖來。
在田埂休息結束的兩個人回到了地裡繼續乾活,體力活是最消耗精力的,簡淮寧原本體力就不是很好,乾活快到中午的時候,也才割了不到一半,陳川比他好一些,但沒好太多,他一個唱歌的哪有什麽體力,尤其是在動不動就休息的情況下。
即便如此。
陳川依舊還是要嘴硬道:“淮寧,你放心,等我這邊割完就去幫你。”
事實是他自己能割完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日頭西斜。
正午十分太陽高高懸著,格外的熱。
導演那邊喊:“兩位老師,可以休息一下吃點午飯!”
簡淮寧和陳川都放下了手裡的鐮刀。
從田裡走上來的時候,導演說:“這塊地的主人家感謝你們的幫忙,做了飯給送過來了。”
他們走到樹蔭下,看到一塊空地上放著裝好在碗裡的飯,白色的大口瓷碗裡裝著青椒炒肉,另一碗裡是青菜,還有一碗是雞蛋炒西紅柿,分量都是滿滿的,可能看的出來主人家實打實的好意,就像是生怕怠慢了這些從外面遠道而來的客人般。
偏偏這個時候旁邊的陳川還是不滿意。
簡淮寧走到小板凳前坐下,就聽到吃了一口的陳川說:“導演,我還以為我們這麽辛苦,你至少得給我們準備一頓豪華烤全羊宴席呢!”
副導演笑了笑說:“用積分換就行。”
“那好吧。”陳川說:“那我還是湊合吃這個吧。”
對面的簡淮寧抬頭看他。
陳川得意洋洋,生怕簡淮寧不知道他高級,笑道:“淮寧也想吃?”
簡淮寧搖了搖頭,他埋頭乖乖吃飯:“我吃這個就行。”
陳川露出了點遺憾的表情來。
剛吃完飯沒多久,他吵著鬧著說腰疼的厲害,非要休息一會兒,簡淮寧看自己的那塊地進度不多,便自己去田裡乾活去了。
陳川有點不滿。
簡淮寧懶得理會他,他是個認死理的人,既然答應了幫人家割稻子,不管是不是錄節目,都要好好乾活,只是第一天體力活,腰和脖子容易累,沒一會就開始隱隱作痛,割新的一把刀子的時候動作停了停,幅度很好的左右轉了轉脖子,想舒緩一下。
還沒緩過來呢。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慢吞吞的側目,身邊站定了個高大的身影,將陽光遮擋住大半。
他剛抬頭,手上的刀就被人拿走了。
簡淮寧只能看到江望的側臉,他冷峻的側臉烏黑的眼眸沉靜,高挺的鼻梁尖有層薄薄的汗,天氣熱,男人將袖子卷起,握著鐮刀的手臂隱隱能看到青筋,看起來格外的性感有力,他應該是從另一塊田過來的,褲子上還沾染一些稻子的碎片,不再是工整乾淨慰貼的衣裳,卻更多了幾分生活的真實感。
江望說:“我來,去那邊歇著緩緩。”
簡淮寧脖子的酸痛都忘記了,他站在旁邊說:“您怎麽現在就來了?”
江望意味深長的看向不遠處樹下的陳川,慢聲道:“不能來?”
簡淮寧說:“不是,就是沒想到這麽早。”
畢竟才剛剛下午一兩點。
江望說:“我那邊已經割完了。”
簡淮寧震驚的瞪大眼睛:“一上午兩塊地都割完了?”
江望淡淡的點了點頭說:“怎麽了。”
簡淮寧說:“好快。”
“就這麽兩塊地用不了多少時間。”江望說話的時候已經手起刀落的割下一大捧來,他動作很利索,開口說:“以前拍一部戲的時候,全天都是武打戲份,又要吊威亞又要抗道具,跟這個也差不多。”
簡淮寧歎為觀止,他道:“真厲害。”
他和陳川別說兩塊地了,一塊地都沒割完。
簡淮寧想起來說:“雅卿哥呢?”
“他的腰也有些舊傷去休息了。”江望言簡意賅:“等會好點了晚些會過來。”
簡淮寧這才點了點頭。
他正想著呢,忽然——
江望把一捧稻子放在一邊,把鐮刀放到了一旁,這才看向簡淮寧說:“熱不熱?”
下午的太陽可比上午還要大,簡淮寧是個不好出汗的人,這會背後也起了一層薄汗,這種熱不是喝水就能緩解的。
面對陳川的時候他還很克制。
簡淮寧對著江望輕輕點了點頭,開口的聲音甚至都不再清冽,有些隱隱的沙啞:“熱。”
江望的眉眼似乎染上了抹淺淡的笑意。
簡淮寧正想他笑什麽呢,就連他從拿出了個用乾淨的袋子裝著的雪糕,那包裝袋很熟悉,藍色的透著白,上面還有冰塊的小圖標。
江望遞給他。
簡淮寧眼睛亮了亮:“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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