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莫莫說,向往青梅竹馬的感情了!!”
戀綜節目組。
莊園工作間, 工作人員正在開今天的直播小匯總會議。
坐在角落的安泳,正喝著咖啡刷手機, 打岔道:“記一下, 回頭找每個嘉賓要童年的錄像和照片。回頭做錄播的時候做個合集。”
“好的!”負責錄播事宜的工作人員記下來。
有個人悄麽聲地說:“如果騫哥和小莫莫也能跟其他嘉賓一樣, 允許晚上錄製的話, 其實……”
還可以剪一些觀眾喜聞樂見的畫面。
安泳笑了,一邊喝咖啡一邊說:“行,那派你明天去跟我們騫哥好好談談,關於八點後繼續開鏡頭這件事。”
工作人員想到賀騫對別人冷冷淡淡的模樣,忙拿起筆記本擋在臉上,隻想喊救命。
“我不敢!”
安泳道:“別這麽說,談好了我給你加獎金!真的!”
其他工作人員都面面相覷,但是一想到賀騫怎麽可能會讓鏡頭拍攝他和小莫莫的私下相處?!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只能遺憾地錯失這個“加獎金”的良機。
安泳歎了一口長長的氣息,搖頭道:“你們啊!怕什麽!上啊!談好了就是錢啊!”
大家:你都搞不定,我們誰搞的定?!
安泳讓他們繼續開會,他繼續刷微博,看看時間,笑著將熱搜內容,轉發給賀騫。
有事找我叫大哥:【小賀?睡沒?看看觀眾的熱情和呼聲!】
-
湖心島的帳篷。
小賀無法入眠,睜著一雙“深情”的眼神,盯著帳篷頂。
原因很簡單,他的耳垂正落在某人的手指間,毫無規律地揉搓。
某人睡得香甜熟軟,氣息勻合溫熱。
一條修長的胳膊橫在賀騫的胸膛處,手掌貼著賀騫的肩,指尖牢牢地捏著。
揉、捏、按、搓之間,偶爾停頓。
磋磨得心滿意足了,酣睡更甜。
賀騫微側過臉頰,就能叫他柔軟溫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下頜處,
似乎情人的手濃情蜜意地撫著他。
手機屏幕亮起時,令他產生一種身在夢中被喚醒的錯覺。
拿手機的動作,讓身旁的少年不滿地嘟囔,膩膩乎乎的哼唧嘟囔,軟綿綿地叫人的心裡也跟著甜軟。
似乎怕失去有趣的“耳垂”,他更用力地捏緊。
等確定耳垂不會從手指尖消失的時候,他才滿意安穩地繼續睡著。
賀騫單手操作手機,調低亮度,打開微信。
他忽略過安泳的消息,上下滑動全都是微博鏈接。
【花式寵老婆之小賀罵爹】
【盯妻狂魔小賀】
【小賀教學:怎麽在嶽父面前拿表現分】
【和三歲萌崽的武鬥:我的老婆你也想親?】
【……】
Sasom i en spegel:【?】
有事找我叫大哥:【小賀,怎麽樣回事啊你?今晚不是二人世界睡小帳篷,你怎麽還能給我發消息?】
賀騫舉著手機,正準備單手打字,就被少年的手指揪了揪耳垂,他沒繼續動。
睡得暖熱的少年往他肩膀處蹭,隔著一層被子,溫度越來越高。
賀騫抿住乾澀的薄唇,帳篷裡浮動著躁動的塵埃,他動了動被壓住的右臂。
少年睡夢中也很配合地主動抬起些,但是手指一直沒松開。
賀騫抬起胳膊,圈住少年單薄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裡再抱了抱,讓他好好地趴在胸膛處。
少年的小臂更自然地搭在他的肩,指尖捏著耳垂也更舒服。
賀騫敲鍵盤回復安泳扣沒遮攔的消息。
Sasom i en spegel:【你作為節目製作人,不關心你的嘉賓露宿野外是否安全?】
有事找我請叫大哥:【媽的,攝影師住你們旁邊小木屋,你助理保鏢都在營地停車場的保姆車上,你他媽還不夠安全?】
賀騫還沒回復,又跳出好幾條消息。
【你說的對,那我問你,我嘉賓莫念呢?】
【他安全嗎?】
【得了,我這個大製作人還是親自打電話給他吧!】
Sasom i en spegel:【他已經睡了】
有事找我請叫大哥:【嘖,一說我要打電話你急了,老賀啊】
【不對,你今天是小賀】
【算了不打擾你,早點睡吧】
【別欺負我的節目嘉賓!】
欺負?
誰欺負誰?
賀騫看了看懷裡的人,手機屏幕上暗淡的光照在他柔軟的側臉上,肉嘟嘟的臉頰,跟小萌崽似的。
那小孩竟是既要親親他,又要戳戳他。
賀騫圈住莫念的胳膊往上移,用手指指背在他圓弧的臉頰上蹭過。
柔軟滑膩,雞蛋剝了殼一般。
像是上了癮,手指輕輕的,如羽毛般來回地撫。
賀騫奇妙地迷戀上了少年鼓起的臉頰上,肉呼呼的觸感,和被壓著時兩顆心臟跳動的趨同頻率。
他想起看過的一部電影。
失戀的女主角走在滂沱大雨中,像是對著命運發出呼喊:“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愛我的,除了我自己!”
“我一定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人!”
彼時年少的賀騫,對此嗤之以鼻。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值得愛,也不會有人真的愛自己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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