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醒勉強畫了個C。
“哎就是不知道我男神現在心裡怎麽想的,他一定難過死了,都怪那群道德怪放的都是些什麽屁,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希望我男神別難受,開開心心的!”
關醒面無表情的看下一道題,心想:你男神可開心著呢,我都要叉開腿給給人家穿裙子了,可不開心嗎?!轉念又接著罵自己,罵自己心腸歹毒,罵自己活該!
五分鍾後,關醒覺得自己的心裡話開過光,他的微信裡收到了兩條信息,一條是定位,一條只有四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
“七點,準時”
微信是昨天晚上才加的,對方的名稱只有一個簡單的鶴字,關醒當作沒看見信息,一天課上下來,頭轉也不轉,焊死在脖子。
他從來沒有一刻希望時間可以慢點再慢點,但沒用,放學鈴聲十分準時的響起來,關醒加慢收拾書包的時間,一邊收拾著,一邊悄悄看鶴禪渡的位子。
人比他收拾的快,沒一會兒就背著書包往出走了,關醒又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他只能催眠自己,沒事的,早點開始,就能早點結束了,不就是做人體模特嘛,很簡單的。
出了學校,關醒就不遠不近的跟在鶴禪渡身後,他開著導航,看著那個小紅點距離定位的目的地越來愈近。
走了不到十分鍾就到了,關醒抬頭看了一眼廣告牌,是個素描培訓班,牌子有點舊,估計有些年頭了,鶴禪渡在門口站著,就盯著關醒走過來。
關醒被他沉靜如水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索性站在了他三步之處不走了,眼神倔強的回懟,鶴禪渡顯然不在乎,他挑了挑眉,轉身進了培訓班。
望著他消失在樓梯裡的身影,關醒思考了一分鍾,放棄了打道回府的想法,他不敢,隻好老老實實、晃晃悠悠的挪了進去。
這應該是個已經廢棄了的藝術培訓學校了,裡面的裝修破的破、掉的掉,畫具也凌亂的隨意擺放著,前台的桌子上也布著一層薄薄的灰。
關醒很不喜歡這種嗆人的、不乾淨的地方,而且走廊的燈還一閃一閃的,環境比之學思樓,有過之無不及。他蜷縮著身體,盡量避免自己和這裡漂浮著塵埃的空氣有太多接觸,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間唯一開著燈的畫室門口。
他推開一點門縫,看見裡面的鶴禪渡正在搬椅子、整理畫具,默默咽下了一口唾沫,吸了口氣,他推門輕輕走了進去。
這個畫室沒有學校的大,但長得和學校差不多,估計也是個舞蹈室改造的,四面有鏡子,紅木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響。這件教室倒是很乾淨,應該是事先收拾過的,關醒沒那麽不舒服了。
男生很快就整理好了工具,拉開書包,從裡面掏出了個東西,扔給了關醒。
“穿上。”
手裡是很柔軟的布料,關醒抬頭,發現鶴禪渡已經坐在椅子上了,不說話,不著急催他,就是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像是很期待的樣子。
關醒繼續摸了摸,又摸到了幾個圓圓的、硬硬的東西,他預感不太妙,拆開一看,是領子上的兩個盤扣,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鶴禪渡,然後一把抖開衣服。
白底藍花,蘇羅材質,絲滑潤順,剪裁得體,只是做工就已經能感受到它的價值不菲。
關醒摩挲著手中的衣料,覺得要是拿這種布料做件中山裝,肯定是很優雅得體的,但偏偏.....偏偏被做成了一件旗袍。
他許久沒有說話,唇微微抖著,拳頭也攥的極緊,他狠狠瞪著鶴禪渡,十分用力,沒一會兒眼睛都被瞪紅了,鶴禪渡好像是察覺不到他的憤怒,甚至是笑了。
他問關醒:“穿還是不穿?”聲音輕輕的,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壓力。
可以不穿嗎?顯然是不可以的,和鶴禪渡相比,他實在太弱了。
在照片暴露後,他曾經也想找到告密的人,他去找了技術公司,被告知想要抓住論壇後的人也不是不能,就是貴,而且如果是國外的瀏覽器,估計找到了地址,也找不到人,關醒看了眼自己的微信錢包,只能放棄了。
他現在無比後悔當時鬼迷心竅跑到鶴禪渡面前舞大刀,這下砸在了自己的腳上,讓他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滿腹負罪感的羞愧和受人掣肘的難堪。
活該。
關醒開始脫衣服了,拉鏈下拉,脫去了校服、校褲、T恤,漸漸露出了裡面白生生的肉,在光的度化下,隨著動作,偶爾彈起一點浮波,盈盈的,像是一捧水。
他動作快而且粗魯,扔下了校服,套上了旗袍,然後去扣盤扣,簡直太難扣了,加上關醒心裡有火,一會兒就把自己搞的一臉暴躁,氣的很,胸膛都一起一伏的。
“過來。”對方望著關醒鼓起的臉,不自覺地輕輕磨了磨牙。
關醒猶豫了片刻,很不情願的走到了他面前。
“蹲下來。”很直白的發號施令,語氣冷靜。
關醒氣的心裡吐血,可還是忍辱負重的蹲下。
鶴禪渡低著頭,捏著盤扣一點點的穿,對方還是很氣,起伏的胸膛一張一吸的蹭上他的手指,肉很軟,薄厚適中,鶴禪渡的指關節在上面印下了一個紅紅的印子。
“站起來。”上面的扣好了,還剩下大腿的,關醒故意迅速站起來,想要去撞鶴禪讀的下巴,結果沒成功,他又把腿貼的很近,催眠自己是鶴禪渡伺正在伺候自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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