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等到了地方……天邊晚霞早已燦爛如火。
“長淵,你猜得出這裡是做什麽的麽。”
眼前建築外形典雅,坐落在城市中心卻又鬧中取靜,旁邊是寬闊的廣場,巨大的噴泉揮灑水霧,潔白的鴿子撲簌簌的飛起又落下,蹦蹦跳跳的啄著地面上遊人灑出的細碎結晶。
他們正在等冷軒的朋友。
謝長淵:“不猜。”
冷軒無奈,“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嘛?好吧好吧,反正等會兒進去你就知道了。”
他們兩人站在廣場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只是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是衝著謝長淵去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點沒什麽可詬病的。
冷軒自認為自己長得也算不錯了,這平時誰不多注意著他一些。也就是和長淵出來,這才淪為給鮮花作配的綠葉。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哀歎了一聲,道:“以後可不能和你一塊出來了,這真是太傷人的自尊了。”
……
“那是阿軒吧?他身邊那位沒見過啊?”一身皮衣、耳朵上打著三五顆璀璨耳釘的青年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和身邊的人說著:“該不會是阿軒的伴吧?”
“還別說,這長相……就算是男性omega也讓人想試一試。”
五官俊朗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的青年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不是,就阿軒平時和我們混一塊的德行,要是他真有伴了能瞞的那麽嚴實?”
“說的也對。”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被他們盯著討論的主角卻是偏過頭,直直看向他們。
他們一愣,不知道怎麽的明明還隔得很遠,周圍也還有其他人。可當對方看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是有一準對方在自己的感覺,淡漠如水的神色硬是讓他們不自覺的閉上嘴。
總有種背後說人被當事人抓個正著的感覺,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又同時將這一點按下去。
——怎麽可能會聽到,他們之間還隔得那麽遠呢。
冷軒雙手插著褲兜正在和謝長淵說話,忽然見他看向什麽方向,下意識的問:“在看什麽……”
謝長淵道:“那兩人就是你說的朋友。”
“嗯?誰?”
冷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一搖一晃閑散姿態朝自己走過來的,不是自己那兩個‘狐朋狗友’還能是誰。
“啊是他們、真是的,到了也不給我發個信息……”冷軒正說著突然愣了一下,接著驚訝問道:“不對啊,長淵你應該沒有見過他們吧?怎麽知道他們是我朋友。”
謝長淵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很敏銳,和周圍路過人的視線不同。這兩個人在看他的同時還在看冷軒,並且神情泰然自若帶著熟稔……不過確定他們身份的還是他們說的話。
沒錯,即使還隔著二三十米遠,但在他察覺到那兩人有問題後就將神識放開後,還是輕而易舉的就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不過這一點就沒有必要告訴冷軒了,於是謝長淵道了一句:“猜的。”
“不是,這也能猜?”冷軒瞪大了眼睛,要不是他知道長淵這才剛到藍夏星,他都要懷疑長淵是不是調查過自己的人際關系了。
當然了,冷軒知道這一點是不可能的,長淵看上去可不像是這種無聊的人。
“不好意思哈,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帶著耳釘的青年嘻嘻哈哈的和冷軒打招呼。
穿著休閑的青年道:“阿軒,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等會兒進去了再說也不遲。”冷軒翻了個白眼,伸手錘了一把自家兄弟,“走走走先進去。”
他們在冷軒的帶領下走入了那座典雅的建築。
一步入其中立刻就有人迎上來,十分恭敬的道:“冷少爺。”
“嗯。”冷軒淡淡點了點頭,說:“平時用的包廂空著吧,帶我們過去吧。”
這個時候的冷軒看起來有些不同,似乎正經了不少。
“一直都空著呢。”黑白侍應服飾的人安靜在前面帶路,將他們帶到包廂後問了一句:“冷少爺今天是照舊麽?”
“照舊,不過等我命令。”冷軒靠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摸了摸下巴道:“先上點酒水點心,其他的晚點上,我們有事要聊。”
“好的。”
等到包廂裡只剩下他們四個人後。
冷軒那副正經人的模樣頓時消失,其他兩人完全是見怪不怪的態度。
“現在可以介紹了吧?快說快說,這位是誰?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耳釘青年笑嘻嘻的伸出腳踢了踢冷軒。
冷軒被這話驚的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男朋友你個大頭鬼,你別胡說八道,這話要是讓我爸媽他們聽見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蕭寧你tm今天出門喝酒了?!”
不同於冷軒,旁邊的謝長淵倒是很淡定,畢竟這話猜測他已經聽過一次了。
耳釘青年也就是蕭寧被冷軒的反應嚇了一跳,也不能怪他那麽想,主要是謝長淵身上太“乾淨”了,而且又長得那麽‘漂亮’,很難不讓人想歪啊。
“你平時不就喜歡漂亮的,那長得好看的你有不上手的嗎?”蕭寧抬了抬下巴,翻了個白眼看向坐在一旁的人,“顧辭你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別拉上我,這是你自己的猜測和我沒關系。”解開白色西裝紐扣,扯了扯領帶露出裡麵粉色襯衫的青年笑起來,對著坐在對面的人說:“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顧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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