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駿這才大口大口喘.息,面色緋紅,嘴角流下淡淡的水光,被白嫩的指尖輕輕撚去。
劉子駿久久不能回神,眼眸蒙了一層淺薄的水霧,卻見郝瑾瑜紅唇飽滿,歪著頭衝他眨眼,好生從容不迫!
該死的!郝瑾瑜為何那麽會親?!
第33章 當攻
郝瑾瑜為何那麽會親, 答案顯而易見:他有和原身纏綿的記憶,自然會搞得很。
劉子駿相當不爽,說什麽隻把原身當做孩子看待, 現在親他毫不留情,毫不猶豫,熟練得很。
狗男人!劉子駿內心暗罵。
郝瑾瑜凶猛親完,狠狠為自己點了個讚。
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理論知識豐富,實踐起來也很輕松。
“殿下喜歡嗎?”
郝瑾瑜手指勾起劉子駿的下巴, 邪魅狂狷地說道。
老子沒準能當攻。嘻嘻。
劉子駿睫毛微垂, 臉頰粉紅, 心裡罵狗閹人十八遍。
根都沒了,野心不小。
不過,這副張狂得意、沒有自知之明的小模樣還怪可愛的。
劉子駿抿了抿發麻的唇角, 大手悄然摸上了郝瑾瑜的細腰。
郝瑾瑜瞧見對方純情羞怯,更想逗弄。蔥白的指尖順著下巴向下滑動,在突起的喉結處打了個圈。
忽而感到腰間大力的揉搓,剛要出聲的霸總宣言音調抖轉,變成一聲淺淺的低吟。
腰身霎時軟了,差點沒坐穩。
郝瑾瑜臉羞得通紅,訕訕收回了手。
他最怕癢, 尤其腰。
劉子駿低沉的嗓音笑出聲,望向他的眼睛充滿了濃重的欲色。
郝瑾瑜站起身, 擺正面色道:“殿下,剛剛說的負責恩科的官員, 我倒有個人選。翰林院侍讀學士蔣晏。此人出身貧寒,學識廣博, 性格剛正,最主要的是為官清廉。”
郝瑾瑜給京城各大官員送禮送銀,也有拒絕之人,蔣晏便是之一。
慶雲說,蔣晏不僅拒絕,還痛罵他無恥,說要上呈奏本參他賄賂。如此激烈勇敢的人,唯一一個。
劉子駿挑眉,從堆積的奏折中翻出蔣晏的奏本,攤給郝瑾瑜看。
“所以,蔣晏參你賄賂重臣是真的?”
郝瑾瑜瞥了眼奏本,什麽“滿身銅臭”“仗勢欺人的狗閹人”“無法無天的混帳東西”……
罵得忒難聽了些。
“灑家之前做事太狠,得罪了很多人。這不是防止以後他們沒完沒了地參我,為陛下徒增煩惱。二來,灑家也想為殿下新帝登基篩選可用的人才。不知殿下可否允許?”
錦衣衛如今不在他的手上,路鋒又和他不對付,大把大把送銀兩的事定會傳到劉子駿的耳中,所以郝瑾瑜一開始便沒打算瞞,如實相告企圖。
相識那麽久,郝瑾瑜已了解劉子駿的性格。最恨貪官汙吏,還頗有些劫富濟貧的俠匪氣質。原身貪墨了那麽多銀兩,劉子駿早晚會要他吐出來。
上次入獄差點被抄家,下次可不會那麽僥幸了。與其被收繳,不如用這些銀子給自己辦點事,順帶著幫劉子駿點小忙,糊弄過去。
新帝登基,最難的便是如何用人。尤其劉子駿重生而來,對群臣了解太少。
他沒料到郝瑾瑜竟如此聰慧,使銀子保命,又確實戳中了他的軟肋。
對此,劉子駿並沒有產生被算計的惱怒,甚至挺高興。
他喜歡的人果真不凡呐。
“孤不說,你也做了。”
劉子駿無奈道:“記得列個清單名目給孤。”
這便是允了。郝瑾瑜笑應:“謹遵旨意。”
-
翰林院。
“陸老最近在忙什麽?也不同大家說話,不如一起到雲樓吃蟹?”
晌午時分,有官員邀請陸明遠一同吃午飯。
陸明遠漲紅著臉,慌忙遮蓋正在書寫的話本,搖頭道,“老夫有正事要忙,你們自己去吧。”
眾人退了出來,恰好從窗戶,瞥眼側屋正在奮筆疾書的蔣晏。
“要不要喊他?”有人問道。
“人家清高得很,怎麽屑於同我們這群蒙蔭祖庇的草包混為一談?”說話之人的聲音陡然提高,故意說給蔣晏聽。
蔣晏撂下筆,腰板挺直地站立:“錢六,知道自己是酒囊飯袋,沒必要大聲宣揚。”
“休要叫我小名。蔣晏,你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也不看看自己德性?”名為“錢六”的官員怒罵道。
蔣晏抬起手臂,認真打量自己一番,淡淡道:“我衣著整潔,相貌堂堂,文質彬彬,德性好得緊。和你這個臉大膀粗的肥豬對比,尤其顯得英俊。”
錢六臉色鐵青,擼起袖子,就要乾架。
蔣晏手指對方,不僅不怕,還得寸進尺:“哇,肥豬要拱攔了。”
旁邊的人拉住錢六,勸解道:“你同他置什麽氣?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平白惹一身騷氣。”
蔣晏其人口若懸河,嘴巴又毒得緊。不僅如此,聽說父母是開鏢局的,別看著書生樣,實則一身腱子肉,武藝高強,揍起人來能下死手。
這樣的人死豬不怕開水燙。有人曾給他使小鞋,奈何他們家和地痞流氓似的,往人府上扔屎扔尿袋子,跑出門來尋,便找不到人影。
真能惹一身騷氣。
久而久之,大家都對他避而遠之,當他空氣。遭到這樣的冷待,普通人早遭不住,請求調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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