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臉色晦暗,不能再死人!
慶霧:“可是,若真被太子一步步剝絲抽繭地找到所有人,您會有生命危險。”
暗衛情報系統不只有暗衛的人,還有深藏於各宮的侍女太監們。他們在皇宮編織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網,郝瑾瑜便是結網的蜘蛛,任何人都可以是他的獵物。
就算太子想要動郝瑾瑜,也要掂量掂量在郝瑾瑜死之後,他能否逃得過暗殺。
這是郝瑾瑜博弈的底牌。
有了這張底牌,郝瑾瑜甚至能悄無聲息地搞死太子,扶持四皇子登基,仍舊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
“我知道,我要好好想想。”
郝瑾瑜脫下外袍,還給慶霧,柔聲道:“既已成為太陽之下的人,你也好好享受明媚的陽光,放輕松些,不要每日擺著一張臭臉。”
慶霧握緊衣袍,垂眉應是。他一直有陽光為伴,郝瑾瑜便是他的太陽。
房間內只剩下郝瑾瑜。
他體力不支地跌坐,雙手摁住酸澀微痛的胸膛。
該死的!他剛才對劉子駿又打又罵,非死得五馬分屍不可。
許久後,他站起身前往後院,打算繼續替自己挖墳。
望著平整如境的地面,遍尋不到一處坑窪。
郝瑾瑜放聲大罵:“是誰?!是他娘的誰平了老子的墳?!老子要殺了他!”
第31章 愛情遊戲
詢問了一圈, 都說不曾看見什麽人埋坑。下雪前還有坑,大雪覆蓋幾日,雪化了, 坑已經沒了。
有位小太監說,雪夜曾看到太子往賜卿宮方向走來過。
郝瑾瑜想起來了,那日他喝醉酒,要慶霧把暗衛什麽的全撤了個乾淨。
劉子駿那日若真的見到他,是不是聽他說了什麽醉話?若真聽見,為何沒什麽表現。
此時有太監稟告, 太子殿下邀請他一同用午膳。
郝瑾瑜點了點頭。
劉子駿見到他, 起身來迎, 笑語盈盈:“這麽快就消氣了。”
郝瑾瑜笑道:“回宮見多了好幾名守衛,哪敢怠慢,奴才乖乖來謝恩。”
郝瑾瑜尋常從不稱自己為“奴才”, 今日這般說可見生了老大的氣。
劉子駿臉色一僵,低聲哄道:“先帝已逝,暗衛無法再用,孤做正常的安排。你知道的,孤絕不會留有二心的人在身邊。”
“灑家願意把名單悉數交予殿下,是殿下不願意接受。”
郝瑾瑜深感心累,為何要如此彎彎繞繞, 劉子駿終究是不願意相信他。
劉子駿繼續道:“你用名單交換自由,孤不能接受。”
郝瑾瑜輕笑了一聲。到底是不願意接受他離開, 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名單的真實性?
“殿下說是,便是吧。”
郝瑾瑜挑了挑眉, 湊近劉子駿的臉,神情曖昧:“灑家拭目以待。”
既然你選擇不要, 郝瑾瑜亦不打算給了。他要想辦法保全暗衛的性命,也要設計好自個能安全離開的辦法。
他被劉子駿突如其來的表白說得有些迷糊,忘記了什麽叫帝王家。
既然劉子駿想和他玩場愛情的遊戲,他奉陪到底就是。
最好勾得劉子駿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給他尋到機會離開。
此時郝瑾瑜眼尾上挑,水眸晶亮閃爍,有一種要人捉不住的魅惑。
劉子駿內心一蕩,湊過去親他,親吻被郝瑾瑜用玉骨扇擋下。
郝瑾瑜笑吟吟道:“殿下又越界了。”
“沒親到怎麽能算越界呢?”劉子駿理直氣壯道。
沒皮沒臉。
郝瑾瑜輕哼一聲:“怎麽不算越界呢?我定的標準,都得依我。”
氣哼哼的,真可愛!劉子駿心裡美滋滋,想把人摟到懷裡狠狠地親。
兩人坐下用餐,郝瑾瑜道:“我要吃辣子雞。”
劉子駿乖乖夾了放在郝瑾瑜碗裡,笑道:“少吃一點,對胃不好。”
郝瑾瑜水眸嗔怪地覷一眼,劉子駿如觸電般渾身蘇蘇麻麻。
撒嬌起來真要命,甜!
劉子駿心想,這麽下去他等不到老皇帝入殯,就想乾點淫.穢之事。
素了兩輩子,劉子駿多少有些飄飄然。
“我前幾日喝酒,你來過賜卿宮?”郝瑾瑜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劉子駿頷首:“你喝醉了說你不想死,所以我把後院的坑埋了。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挖墳,傻不傻?”
“老子願意。”郝瑾瑜不滿嘟囔,“誰要你埋的?”
劉子駿臉色正常,看來沒發現什麽不同。
劉子駿:“有孤在一日,你便能安安穩穩活著,那坑沒有用處。”
他說話語氣平平,仿佛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郝瑾瑜內心冷哧。唐玄宗夠千古一帝了吧,到最後還不是逼著楊貴妃上吊自.殺。
老子才不信這些,老子隻想全身而退。
吃罷午飯,劉子駿要去先帝棺槨前守靈。
郝瑾瑜松了一口氣,回到賜卿宮,美美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慶霧已恭候在一旁多時。
“大人,柳主簿前來求見。”慶霧道。
郝瑾瑜頭髮松散,渾身散發著初醒的懵懵懂懂,無害蠢萌,
“啊,他來多久了?”郝瑾瑜撓撓頭髮。
“一個時辰。”
郝瑾瑜瞬間清醒,著急忙慌地穿鞋穿衣:“你怎麽不早說?要人家等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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