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嘰嘰嘰。”
真的沒辦法, 一點辦法都沒有。
“嘰嘰嘰。”
要是有辦法我早就換回來了, 我現在變個兔兔還得掐訣, 我一點都不想要他這人族身體,我還是更喜歡我的兔兔身體。
南妄唉聲歎氣道:“要是真的打起來, 你這馬甲可怎麽捂得住啊,唉,我可真擔心啊……”
原著裡,童彥帶著魔教聯盟打上青雲山的時間距離現在還有很久,但是從眼下的局勢來看,他總覺得原著中的仙魔大戰可能已經近在眼前了。
且不說安諾和仙尊的情況真的沒辦法迎接這場大戰,就算沒有安諾這遭意外,南妄也還是想避免戰爭。
絕大多數人都向往和平,南妄也一樣。
“童彥和青雲門到底有什麽恩怨啊,為什麽這麽仇視青雲門啊,你當仙獸當了這麽多年,有聽說過什麽嗎?”
安諾搖搖頭,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南妄困惑地說道:“這兩天和鍾望生接觸下來,我覺得他性格還不錯,一天到晚被你欺負也不惱,那樣子看著不像是嗜殺成性的人,他和青雲門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從原著女主的視角看來,青雲門佔據了絕佳的修煉位置和修煉資源,而青雲門對資源的霸佔已經影響到了妖族的生存環境,所以女主才會想法設法往青雲門裡安插眼線,試圖將妖族的資源從青雲門手裡奪回來。
但是,男主對青雲門下手的動機,在原著裡是缺失的。
前期的男主但凡出場,基本就是在撿漏,他精準地出現在每一個外掛誕生的地方,通過吸收外掛不斷變強,最後一統仙魔兩界,青雲門對他而言,似乎只是成就霸業途中碾死的一隻螞蟻。
可是,當南妄接觸過鍾望生後,他發現事情並非原著寫的那麽簡單。
現在的鍾望生明顯羽翼未豐,外掛也還沒到手多少,他承擔著巨大風險,拋頭露面地執掌天魔教,不管不顧地招兵買馬,大張旗鼓地與青雲門作對,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其中定然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根據坊間傳聞,童彥對青雲門恨之入骨,他到底在恨什麽呢?
南妄戳戳安諾的肚子:“你回憶一下,這兩天鍾望生有沒有提過什麽特別的、或者奇怪的事?”
安諾躺平任戳的同時嘰嘰嘰個不停。
“嘰嘰嘰嘰嘰嘰!”
他哪裡都很奇怪呀,莫名其妙出現,莫名其妙地和我們搭夥,他一個又瞎又啞的廢物,居然能安然無恙地行走在魔教的領地,這還不夠奇怪嗎?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還真的以為他是一路流浪來的可憐人呢,沒想到他藏得這麽深。”
南妄感慨道。
鍾望生確實渾身上下都寫著奇怪,他居然什麽都沒發現。
不過,有一樣玄之又玄的東西叫做眼緣,而他第一眼見到鍾望生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他不小心忽視了這些異常的原因吧。
南妄不斷回憶著這幾天和鍾望生的交流,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他心中確實存著某種奢望——
如果他能搞清楚鍾望生和青雲門的恩怨,或許他就能找到感化童彥的突破口,讓他放下仇恨,放青雲門一條生路。
南妄想了又想,最終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糯糯,你還記得鍾望生說的那個故事嗎?”
“嘰嘰嘰?”
什麽故事,是他亞父給他取名的故事嗎?
“不是這個,是戀愛腦……等等!”
南妄被兔兔一打岔,反而明白過來了:
“等等,或許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鍾望生的亞父呢?如果鍾望生的亞父就是被青雲門的人騙身騙心,最後變成六塊的呢?”
兔兔滿臉無所謂地撇撇嘴。
在他看來,不管鍾望生是誰,到底是童彥還是瞎子,他都無所謂。
修仙之人,不服就乾,所有人都是敵對關系,鍾望生要對青雲門下手,來就是了,到時候自己實力不夠反過來被青雲門殺了,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於是——
“嘰嘰嘰。”
嘰裡咕嚕。
南妄揪住兔兔的耳朵:“你幹什麽說怪話,你快變回人形,你這樣我都聽不清你說什麽。”
“……”
兔兔歎了口氣,被迫變回人形。
白發紅眸的俊秀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南妄南妄,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睡個午覺呀?”
“睡什麽睡,說正事呢。”南妄捏了把安諾的臉蛋,強迫兔兔跟著他的思路走:“如果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鍾望生的亞父,那事情就說得通了。”
“假設……鍾望生的亞父被葉誑殺了,魂魄和屍身做成六件神器……臥槽,難道盤龍山路上那條龍就是……”
南妄想到了什麽,原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著的書名叫《龍尊歸來》,而男主童彥確實擁有龍族血統。
但是,龍這個形象在修仙文裡太過常見,大部分作者都會給主角搞一個類似的血統來裝裝逼,實際上並不怎麽用得到。
就是因為太過常見了,所以南妄也就一直沒重視過這個細節。
現在再想,整本原著裡只有童彥有龍族血統,而青雲門裡到處都是和龍的意象,怎麽想怎麽有問題。
一想到自己每天上山下山,腳底下都踩著一具屍體,南妄頓時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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