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有潔癖。
這麽一看,想甩開他,很容易。
然而,事情有點脫軌。
三分鍾後,牧夕璟去而複返,手裡多了一包濕巾。
他先將禾曄面前擦乾淨,他又將自己這邊的桌凳擦拭了幾遍。
“……”
禾曄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酒精味,無語地抬眼瞥他。
牧夕璟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笑容:“抱歉,我有一點潔癖。”
所以剛才他不是離開,而是去買酒精濕巾了。
禾曄沒理會他的解釋,拿起手機翻看起遊戲機和瑪莎拉蒂的網絡圖片。
牧夕璟坐在他對面,安靜的看著禾曄玩手機,溫和的神情中沒有半點被冷落的不滿。
吃過午飯,禾曄開門迎客,牧夕璟像個尾巴似的跟了回來,重新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視線一直粘在他身上,看著禾曄打印出幾張圖片,坐在長木桌邊寫了張紙條,然後將幾張圖片與寫的那張紙一起燒掉,丟入木桌下的鐵盆中。
這幾天,禾曄都已經被他盯習慣了,也懶得去理會。
他剛剛選了十幾款遊戲機與車的顏色以及外形,打印成圖片,燒去供昨晚的黑白無常挑選。
接著他又整理了一下店裡的物品,與合作的商家定製竹篾、彩紙、線團等缺少的東西。
對方店家回復的很快,說一個多小時後就能送過來。
忙完這些,禾曄開始研墨,著手給勾完線的農家小院著墨。
他畫的認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更沒察覺坐在店門口的牧夕璟什麽時候來到了長木桌旁。
直到店門外響起一道叫喊聲:“禾老板在嗎?”
禾曄回過神,偏頭覷了男人一眼,見對方很自覺地與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雙手背在身後,行為舉止還算得當,讓人生不出厭惡感。
禾曄收回視線,放下毛筆,繞過長木桌走出去。
店門口停著一輛電動三輪車,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正一箱一箱的往下搬東西,見禾曄出來,把一個帳單遞過去:“禾老板,你驗一下貨,看數量對不對。”
其實沒什麽好驗的,總共五個紙箱,兩箱竹篾,兩箱彩紙,一箱團線、黏膠等東西。
付完錢,對方騎車離開。
禾曄將手機裝進口袋,正準備去搬,一隻大手攔在他面前,耳邊是牧夕璟清朗的聲音:“我來。”
禾曄正想拒絕,結果對方已經搬起一箱竹篾進了店中,詢問道:“禾老板,紙箱放在哪兒?”
禾曄看了眼他高大的背影,應道:“倉庫。”
牧夕璟環視一圈,說道:“麻煩帶個路。”
五個紙箱,全部由牧夕璟搬進店裡。
禾曄沒出言道謝,隻給對方遞了杯水,順便趕客:“牧先生,我要閉店了。”
牧夕璟已經連來一周,知道禾曄一到傍晚五點,就會閉店。
至於第二天什麽時候開門營業……要看他什麽時候睡醒,吃飽喝足,開門營業。
這麽隨性的店主,世間少見。
簡直與“他”的性子,如初一撤。
牧夕璟唇角微揚,出聲詢問:“禾老板晚飯想吃什麽?”
“不餓。”
禾曄淡淡丟出兩個字。
“晚上會餓。”牧夕璟試圖商量道:“八九點鍾,我過來送飯。”
禾曄聞言,微微擰眉,再次拒絕:“不用。”
擔心牧夕璟是個說到做到的性格,他多提醒一句:“晚上不要來這條巷子。”
牧夕璟挑眉詢問:“為什麽?”
禾曄給出一個最簡單粗暴的理由。
“鬧鬼。”
普通人都怕鬼,知道這巷子鬧鬼,肯定有多遠離多遠。
可惜,牧夕璟又是個例外。
“我不怕鬼。”
“……”
恐嚇失敗。
禾曄懶得與他多談論,把話題拉回正軌:“要閉店了。”
牧夕璟抬起胳膊,睨了眼手表,沒有過多糾纏:“那我晚上……”
他本想說那我晚上再來,可話還未說口,牧夕璟就敏銳地察覺到禾曄的眉宇微蹙,便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頭。
“那我晚上就不來打擾你了。”
他走出店門,衝身後招呼道:“明天見,禾老板。”
回應他的,是一道無情的關門聲。
牧夕璟望著緊閉的店門,唇角上揚,瞧著沒有半點不悅。
我來解釋一下攻的心理,以及行為。
目前是他覺得受很像前世情人,但還不敢確認,想湊近,又不敢太湊近,擔心自己認錯人,使對方產生誤會的階段。
他找前世找了很多年,不可能輕易就去追一個相似的人,但因為受長相、行為太像,所以會忍不住的想靠近、多了解。
他沒有欺騙受,也承認了自己在找前世舊人,雖然會跟著受,但並沒有說話、行為上的騷擾,頂多是喜歡觀察受,並不能算變態(我認為的哈)
而受(禾曄),他不弱,之所以沒趕走攻(牧夕璟),一個原因是懶得費勁兒,另一個是對方目前還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困擾。
他知道攻在找人(第一章就知道了,攻也沒有否認),也知道攻不是看上自己,如果攻的行為真的困擾到他,他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趕走攻(目前還不知道攻是鬼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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