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裡住著安心,汪老會長不經常下山,每次下山都會來這裡居住,我們也都習慣了。”
不喜歡豪華舒適的大酒店,非要住自家小破院兒,再加上這院子裡俯拾皆是的符咒……他在害怕嗎?或者說是在防備什麽東西?
其他人的心裡也生出了這種念頭,只不過在鏡頭前顧忌著汪老爺子的面子,他們不想直接挑明。
這套院子不大,只有小一百平方,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巡視一遍。
禾曄將幾個房間全部參觀完,站在院子裡安靜等著,潘忠濤瞧見後,主動上前攀談:“禾老板,您看完有什麽想法嗎?”
禾曄遲疑半秒,問:“這個習慣,其他遇害的長老有嗎?”
潘忠濤沒跟上他的思路:“什麽?”
禾曄解釋道:“不住酒店的習慣。”
潘忠濤認真回想了下,突然蹙眉:“好像……”
他的聲音頓了下,繼續說道:“剛開始沒有,但自從一位許長老在酒店裡遇害後,汪老會長還有其他幾位協會裡的長老就不怎麽喜歡住酒店了。”
禾曄:“具體都有誰?”
潘忠濤認真回想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禾曄盯著他的神色,看出幾分端倪,問:“全部遇害了嗎?”
潘忠濤的聲音變得僵硬:“對。”
禾曄:“他們的名字能說嗎?”
潘忠濤猶疑半秒,說道:“剛剛的資料拿給我一下。”
禾曄從背包裡抽出來,隨手遞過去。
對方在汪老會長的朋友名單上,用筆快速圈了幾個名字,重新遞給禾曄。
男生接回來看完,不自覺挑眉。
被圈了名字的總共有六人。
其中三人是玄術協會裡的長老,還有三人全是汪老會長的徒弟。
潘忠濤有意拉攏禾曄,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告知。
“這六人的死法與汪老會長如出一轍,都是被活活虐殺。”
“最先去世的是他。”
潘忠濤用筆指了下其中一個名字,正巧是剛剛說的那個許長老。
所以這人在酒店裡遭受遇害後,其他人就不敢再住酒店了。
足以說明,他們在忌憚同一個東西。
在此之前,他們做過什麽事情,把對方得罪,非要將他們置於死地呢?
禾曄將心中疑惑問出口,潘忠濤回想了下,搖頭表示不知:“這幾位都是道法高深的大能,隨便一人出手,都足夠應對大部分場面,倒沒聽說過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們幾人聯手。”
在他們談話時,其他嘉賓早已經圍觀聚集。
潘忠濤側頭,問向同為玄學長老的陳羅昌:“陳師弟,你有聽說過嗎?”
陳羅昌搖頭:“沒有。”
他現在不過五十上下的年紀,可那位許長老已經去世將近三十年,那時候他才二十出頭,還是個楞頭青,勉強有資格加入玄術協會,哪裡能知道協會上層的事情。
不光他,在場的其他道長也都是只聽說過這件事,並不知詳情。
只有郭路權,七十出頭的年紀,就算三十年前,也已經在玄術協會裡扎穩腳跟。
他仔細回想了下,搖頭表示:“我也沒聽說過什麽事情需要幾位長老一起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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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後,牧夕璟唇角緊抿,神情冷寒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下冷然。
就是因為有人不知情,所以才放了他們一馬,否則當初他一定踏平整個玄術協會,讓這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給溫甘陪葬。
剛剛潘忠濤說的六人,全部死於他手。
雖然當初丟失的人已經被他找到。
可一想到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牧夕璟還是後悔,後悔自己下手太輕,讓他們死的太容易。
一群人裝腔作勢地說要守護正義,替天行道,其實背地裡全是自私自利,嫉妒貪婪的偽君子。
溫甘自小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術法高超,不但將他師父教的東西熟練運用,還自創了許多符咒、陣法。
沒想到被這些人貪圖惦記,引誘他加入玄術協會,並開始偷學溫甘的術法。
溫甘與禾曄性格很像,不喜歡被拘束,行事風格十分隨性,從不限制什麽禁術不禁術,隻做他認為是對的事情。
期間,他幫不少人續過命,甚至將死人復活,改人氣運等等。
汪老頭子這幫人嘴上說著,這些都是禁術,不能隨意使用,背地裡卻殘害人命,一次次實驗,想要給自己延續壽命。
當時汪老頭年紀最大,表現的也最著急,布陣施法,卻次次不成功,就懷疑溫甘是不是察覺了他們的心思,故意用錯的術法來騙他們。
剛開始他們還以禮相待,利用溫甘在玄術協會裡做事的便利,偷學術法,可幾年下來,他們也隻學會了一些皮毛。
眼看那個姓許的長老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他們便沒了耐心,開始露出罪惡醜陋的嘴臉。
竟然幾人聯手逼迫溫甘交出秘術,供他們續命延壽。
溫甘不肯,他們便開始出手,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一次,溫甘在處理靈異事件時受重傷,被這幾人鑽了空子。
等牧夕璟處理完事情趕回他身邊時,溫甘已經不在人世……
第185章
時隔三十年,牧夕璟再次回想起當初的事情,還是滿腔怒火,恨不得將那些人的屍體挖出來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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