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只是一隻不懂事的小鬼罷了。
禾曄語氣平淡的說著,走上前將水龍頭、淋浴全都關上,然後對著空蕩蕩的角落方向,商量道:“談談?”
章平飛看不到那些東西,隻驚恐地躲在牧助理身後,看著禾老板與空氣對話。
等了幾分鍾,禾曄轉身對年輕男生說道:“沒事,就是一個自殺的女生。”
“啊!”章平飛驚呼:“誰自殺了?”
禾曄:“房主的女兒。”
章平飛更慌了:“這房子是凶宅?”
禾曄解釋:“不算是。”
可他的話並沒有讓章平飛心情變好,在他看來這房子裡死過人,就是不乾淨。
他不放心地問道:“房東的女兒生前住在哪個房間?”
禾曄:“主臥。”
章平飛不太相信道:“她住主臥,父母住次臥嗎?”
禾曄:“……”
章平飛見他不說話,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禾老板……她生前住的不會是我那個房間吧!”
他見禾老板依舊沉默,心徹底沉了下去。
“!!!”
章平飛直接露出驚恐的神情。
禾曄解釋:“明日是她的忌日,再加上死的時候心懷怨氣,所以才鬧騰,並不是有意嚇唬你。”
“我……我已經被嚇到了。”
章平飛的臉色難看,一想到自己在曾經死過人的房間裡住了半年,還是睡了死過人的床,心裡隻覺得五味雜全。
禾曄見狀,勸道:“如果實在害怕,就搬家吧,這種情況房東應該會給你退租。”
章平飛應道:“退退退,立馬就退!”
他即刻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房東,說了她這房子鬧鬼的事情,讓她現在趕過來。
十幾分鍾後,一個燙著卷發,身材微胖,紋了眉毛的中年女人走入房間,不悅地質問道:“到底什麽事兒啊,非要讓我過來一趟。”
章平飛也是驚懼交加,帶著火氣回懟道:“你還問我怎麽回事兒,你女兒自殺,這房子鬧鬼你不知道嗎!”
中年女人聞言,微微一愣:“你說什麽?”
“我說,你女兒曾在這房間裡自殺。”
章平飛忍著火氣,介紹起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兩人:“這兩位是我請過來的算命大師,他們都已經在這房子裡看到你女兒了!”
“怪不得我這段時間一到晚上就總是聽見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我就想知道你連死過人的房子都敢往外出租,到底是怎麽想的!”
之後,兩人展開了你一句、我兩句的爭吵。
禾曄被吵的頭疼,煩躁的起身準備離開,結果被正在爭吵的兩人一起攔住。
章平飛求他和牧助理留下陪他一會兒,他現在實在怕的厲害。
房東則半信半疑地問:“你真看到我女兒了?”
禾曄點頭。
房東還是不太相信道:“那你能讓我見見女兒嗎?”
禾曄再次點頭,補一句:“需要收費。”
“多少錢?”
在聽完禾曄給出的報價後,房東臉色頓時難看,遲疑許久,咬牙答應。
雙方轉收了錢,禾曄帶著中年女人進入洗手間,幫她打開陰陽眼。
沒多久裡面就傳出一聲哭嚎。
禾曄覺得太刺耳,忍不住後退幾步。
一場鬧劇,最後以房東退了章平飛的押金,以及三個月房租結束。
房子還有半個月到期,可章平飛已經住不下去,在禾曄、牧助理的陪伴下,迅速收拾了一些常用衣物,準備先去朋友家借宿幾晚,等找好房子再和朋友過來搬東西。
至於房東,她想讓禾曄將自己女兒送走,下樓買黃紙、紙錢去了。
等將自殺女生的魂魄送走,已經將近晚上七點。
四人同時進入電梯,準備下樓離開。
可這會兒還處於下班高峰期,不少人都要乘坐電梯。
電梯下行時,不斷有人上來,因為太擁擠,禾曄被牧夕璟護在了角落裡。
這時,電梯下到13樓,再次上來一個中年男人。
封閉的電梯裡,味道混雜,可禾曄還是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他稍稍偏頭,看向站在電梯門口的中年男人的背影,微微擰眉。
電梯到達一樓,眾人都神色如常地從裡面走出來,章平飛和房東本想再與禾曄說幾句客套話。
卻沒想到禾曄、牧夕璟兩人直接快步離開,看那樣子像是突然遇到了什麽事情。
房東滿臉疑惑,指著禾曄走遠的背影問:“他倆怎麽了?”
章平飛也是滿臉不解,搖頭表示不知道。
中年男人走路很快,禾曄與牧夕璟緊跟在後,隨著一陣微風刮過來,那股味道更重了。
是腐臭的味道。
但剛剛在電梯裡,除了禾曄、牧夕璟,其他人都毫無察覺,好像並不能聞到這股特殊的氣味。
禾曄壓低聲音說道:“這人跟那個毛總母親的情況一樣。”
借屍還魂,看起來與活人無異,實際上早已經逝世。
牧夕璟問:“用不用我去攔住他?”
禾曄搖頭:“不用。”
他對牧夕璟伸手:“給我一張符紙。”
男人從搭在肩膀上的背包裡掏出一張空白符紙遞過去。
禾曄一邊走,一邊手上不停,快速折出一個小紙人,又接過牧夕璟遞過來的朱砂筆,口中默念咒語,快速給小紙人化出五官和身體,最後點睛,幾個疾步追上中年男人,將小紙人貼在了對方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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