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生的肚子很安靜。
牧夕璟主動回答道:“我還好。”
禾曄沒應聲,想將自己的手抽回,看著男人拿起手機,快速單手打字。
半分鍾後,牧夕璟說道:“高助理說最後一組已經進入尾聲,估計再過二三十分鍾就能結束,等會你先回去補妝,再拍一個收尾,就可以回程了。”
“嗯。”
禾曄隨口應了聲,順手將肚子上不老實的那隻大手給抽走。
十來分鍾後,禾曄被妝造老師叫走。
補好妝後,坐回了空蕩蕩地休息區。
緊接著,萎衣、董羅元、李華城、郭路權四人也陸陸續續走了進來,期間還有說有笑地閑聊著。
看來最後一組是陳羅昌、譚梁山兩人。
郭路權見了他,主動招呼道:“禾老板,聽董師弟說你們那組也出現了借屍還魂的小鬼,真是巧了,我們那組也是,估計咱們這期綜藝的主題就是這個。”
“嗯。”禾曄淡淡應了聲。
董羅元也跟著搭話道:“剛剛我跟郭師兄交談時發現,這小區裡應該不止這兩個,陳師弟那組也可能跟借屍還魂有關,而且這三樁案子都指向同一個道士。”
正說著,陳羅昌率先走進來,譚梁山緊隨其後,主持人韓爍跟在末尾。
“七位大師真是辛苦了。”
可能是覺得時間太晚,韓爍沒再說太多場面話,直接進入主題:“現在請三組各派一個代表,來講述一下剛剛調查出來的案件詳情,提供有效信息五條以上就算過關。”
董羅元、萎衣兩人下意識看向禾曄。
禾曄則看向董羅元,萎衣也即刻跟著轉了視線:“董道長,你來吧。”
最後由董羅元、郭路權、陳羅昌三人作為代表講述。
郭路權是二樓,禾曄召靈時抽到的那個房間。
從郭道長講述中得知,二樓住著的是一對老夫妻,有個三十多歲離異的兒子。
因為是獨子,得到了家裡人的所有寵愛,長大後好吃懶做,不求上進,大專畢業後,找了幾分工作都沒有堅持下去,後來一直待業在家啃老。
兩個老夫妻時常勸兒子上進,卻起不到半點作用,便想著讓兒子先成家,說不定有媳婦管著,能起到一些督促作用。
可事情並沒有向他們希望的那樣發展,婚後的兩個小夫妻,三天兩頭地吵架,最後兒媳婦忍受不了,提出了離婚。
離婚後,男人更加不知上進,整天躲在屋裡打遊戲,靠著兩個老人的退休金以及微薄工資過活。
後來,老太太重病在床,親兒子卻連一杯溫水都不肯端到跟前,老頭子下班回家,看到妻子歪倒在床邊的地上,褲子已經被尿浸濕,一看到他回來,委屈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頭子給妻子換了衣服,安置回床上,帶著滿腔怒意去找兒子算帳,結果男人正帶著耳機打遊戲,根本聽不到外面的叫喊聲。
老頭子氣得將兒子的電腦砸了,男人生氣地將老頭推倒在地。
上了年紀的老人身體機能變差,根本經不住摔跤,這一推直接把老頭的大腿骨給摔斷了。
一個重病在床,一個摔斷了腿,可兒子卻什麽都不肯做,還因為吃不上飯,咒罵他們兩個老不死的拖累自己。
沒過多久,老頭便承受不住,喝下大量安眠藥自殺。
然而,被醫院判定確定腦死亡的人,在送入殯儀館火化前卻突然清醒過來。
老頭的大腿骨依舊斷裂,可他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死的,一瘸一拐地自己走回了家。
活過來的老頭兒似乎比之前更精神奕奕,不但能瘸著腿伺候老太太梳洗,還給兒子做飯,但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第五天早上,樓上鄰居從二樓路過時,發現他們家大門敞開著,客廳裡被收拾地乾乾淨淨,卻沒有人。
臥室門虛掩著,夫妻二人神情安詳地躺在床上,已經沒了氣息。
鄰居被嚇得趕緊報了警,警察過來後發現死者不光兩位老人,還有次臥的青年。
相比兩位老人,青年的死相就可怖多了。
他是被人在睡夢中灌了幾口百草枯,造成肺部纖維化,因無法呼吸,身體得不到氧氣,硬生生被憋死的。
不光肺部,還有心臟、肝髒,腎髒全部造成了大量損傷,可想而知男人死前有多痛苦。
百草枯的瓶子被隨意地丟在地上,剩下的大半全灑在了地上。
老頭為了防止兒子跑出去求救,還特意從外面鎖上了次臥的門。
在自己床頭留下一封遺書,表示兒子是他殺的,他和妻子活不久了,兒子很不孝順,他們走後,兒子沒有工作,為了生存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為了不危害社會,他自己造的孽,臨死前自己帶走。
還表示這套房子死後捐給紅十字會,請幫他們簡單處理三人後事。
因為老頭喝安眠藥去世的事情剛過去不久,又出現這種事情,大家都說老頭是死後放心不下自己妻子,特意跟閻王爺求情,回來帶走好吃懶做的不孝子。
但也有一個疑點,就是老頭從殯儀館回家的第二天,就去銀行裡取出了存下的兩萬六千多塊錢。
但這筆錢之後就下落不明。
直到今天郭路權調查出,這筆錢被老頭買了五天的壽命,幫他續命的道士是個六十多歲,鬢發皆白的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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