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兩人臉色也都難看至極,潘忠濤瞥了眼剛剛被張武鵬扔出去的手機,冷聲質問:“張師弟,網上他們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
張武鵬下意識反駁。
潘忠濤卻不相信,再次逼問:“你老實交代!”
“我……”
張武鵬還想否認,但在對上潘忠濤、陳羅昌兩人冰寒的眼神後,瞬間堵在了嗓子眼裡。
“當時,我急需用錢……”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潘忠濤聞言,氣憤地指責道:“你怎麽能乾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情,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張武鵬羞愧地垂下腦袋,小聲辯解一句:“我當時也是沒辦法。”
他能力一般,在師兄弟中屬於中層墊底的程度,也沒什麽名聲,平時根本沒人找他看事算命。
當時他看著師兄弟一個個都被稱為大師,甚至加入玄術協會,心裡不免著急,也是這時候,他無意間得到了一本秘術禁書,書中詳細描寫了如何豢養怨鬼,讓怨鬼幫其他信眾實現願望,其中招財的效果最佳。
他一看能招財,就埋頭鑽研了一陣,沒想到還真給學會了。
可他卻忽略了書上的幾句重點備注,需要操縱怨鬼的術士能力極強,否則怨鬼心口不服,容易怠慢術士的指令,甚至心生貪婪,對信眾造成嚴重反噬。
當時他年輕氣盛,在嘗試操縱一隻嬰童怨鬼成功後,就開始招攬客戶,幫人請‘招財童子’回家。
剛開始的兩三年,事情進展還算順利,他真幫不少人招來財運,有了一些名氣,順利加入玄術協會。
可隨著時間推移,他術法一般的弊端逐漸顯現,那些怨鬼慢慢不再服從管教,生出貪念,信眾獻祭的那一點點鮮血不能使它滿足,開始對祭祀自己的信眾進行騷擾、威脅,讓他們增加獻祭的血量。
當時他被不少請了神像的信眾找上門算帳,可問題是一些怨鬼因常年吸食鮮血,能力增強,想要強行送走,變得沒那麽容易,他還因此受了幾次重傷。
他記得當時顏琪的丈夫找自己時,他剛出院不久,根本沒精力再強行送走一隻怨鬼,便多次推脫讓小徒弟說自己有事不在道觀。
“行了。”
陳羅昌開口打圓場道:“事情已經發生,張師弟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先想辦法把熱搜撤下來,再這麽放任下去,很快就會把玄協牽扯其中,先保住咱們協會的聲譽再說。”
潘忠濤沉著臉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陳羅昌朝張武鵬覷了一眼,也拿出手機去聯系其他人處理熱搜上的事情。
二十幾分鍾後,三人臉色難看的坐回沙發上,一言不發。
許久後,陳羅昌長籲口氣:“看來這次張師弟碰上硬茬了。”
剛剛他們給官方打電話,表示想要買下張武鵬有關的熱搜,可對方連價格都沒提一下,直接拒絕,表示撤不了。
顯然是已經有人提前打過招呼。
潘忠濤揉了揉額角,歎氣道:“牧夕璟是豐衡集團的幕後老板。”
豐衡集團,互聯網龍頭公司,名下投資的公司不計其數,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陳羅昌皺眉:“大意了。”
他們只顧著逼迫牧夕璟冒頭,卻忘了他除了厲鬼之外,還有其他身份。
“潘師弟,先不去理會熱搜的事情,讓人立刻發聲明,除去張師弟玄協會員的身份,並表示一定會嚴查。”
旁邊的張武鵬聞言,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陳師兄……”
陳羅昌神情嚴肅道:“抱歉張師弟,現下這種情況,我們首要任務是要先保住玄協的聲譽。”
張武鵬慌張道:“可我怎麽辦!”
陳羅昌語調疏離冷淡:“當初你做這些事情時,就沒想過會落得什麽下場。”
“我……”
張武鵬瞬間噎住。
就在這時,陳羅昌的手機震動,提示有消息進入,是他三徒弟的一條語音。
“師父,你快看微博熱搜!”
陳羅昌疑惑著打開微博,在熱搜詞條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時,瞬間震驚的瞳孔擴張。
他氣的老臉漲紅:“這……這簡直胡說八道!”
張武鵬聽到那條語音後,以為又是自己的事情上了熱搜,疾步走到牆邊,撿起被自己摔碎屏幕的手機,嘗試著摁了幾下,見手機沒有反應,他直接湊到潘忠濤身邊。
正巧潘忠濤也正在查看熱搜,在看到詞條標題後,他詫異地微揚眉頭,聽到陳羅昌怒斥對方胡說八道時,他不由地側頭與張武鵬相互對視一眼。
張武鵬見潘忠濤沒有動作,主動伸手點了進去,就看到了陳羅昌與女人姿態親昵地抱在一起的照片。
上面文字還詳細的記錄著他的行徑時間,就連離開的時間都記錄清楚,將事情捶死,根本不給陳羅昌半點辯駁的機會。
張武鵬看完,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重新落回肚子裡,暗中長松口氣,抬起眼皮朝陳羅昌那邊覷了眼,見他臉色黑如鍋底,心裡竟不自覺地生出幾分得意。
“潘師兄,看來你得讓人發兩次聲明,為了玄協的聲譽,陳師兄怕是也要摘掉長老的職位,跟我一起被踢出玄協了。”
“你!”陳羅昌滿臉憤怒地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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