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源穿衣服的動作一頓,低聲咒罵了一句:“神經病。”
這句話瞬間刺激了中年女人,她衝上來朝男人身上又抓又撓:“你說誰是神經病,唐永源你他媽長本事了是吧,老娘養了你這麽多年,到頭來還要被你罵一句神經病,你怎麽不去死呀!”
她抓著男人的褲子,不讓他穿,同時朝他胳膊狠狠咬去。
“嘶——”
唐永源隻感覺自己胳膊上的肉都咬快被她要掉了,下意識甩胳膊,同時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推開。
男女力量懸殊。
“砰”的一聲,女人被推的連連後退,跌倒在地毯上,腦袋重重磕在了櫃角。
“啊——”
女人發出痛苦的哀嚎,感覺這一下嗑的腦袋發懵,眯著眼睛指向男人,威脅道:“唐永源,你完了,花著我的錢,出軌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動手,你等著蹲大牢吧!”
唐永源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看著中年女人汩汩直流的鮮血,他有些愣神,慌張地不知所措,但在聽到對方要讓自己坐牢後,他慌亂害怕的眼神突然變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心裡逐漸生出了殺意。
突然間,他褲子也不穿了,開始環視四周,最後落在化妝凳上。
中年女人見他抓著凳腿,神情陰狠地朝自己走過來,瞬間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大聲驚呼:“救命,殺人了!”
“救命啊!”
她用力的撐起身體,想要從床上爬過去逃走,可身後的人已經怨念上頭,回想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又想到之後女人把自己弄進去,他怎麽可能放她逃走。
“嘭”的一下,化妝凳砸在了中年女人後腦杓上,她兩眼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唐永源看著床上昏死過去的女人,理智瞬間回歸大腦,拿著凳子腿的手微微發顫,心裡出現了恐懼。
自己竟然真的對她動手了!
等她醒過來,肯定要跟自己算帳。
唐永源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那些話,為什麽不像平時那樣哄一哄,這女人腦子簡單,明明哄幾句就能擺平的事情,自己為什麽要跟她吵!
可後悔又能怎麽辦,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
不行,不能讓她醒。
她醒過來肯定要對付自己,當初自己挪用她公司的資金的把柄被她握著,要是真被她送進牢裡,沒有五年、十年肯定出不來。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真的把她殺了。
反正她已經好幾年沒跟兒女聯系了,到時候自己隻說她出去旅遊失蹤了,他們是合法夫妻,她的車子、房子、公司都會歸自己所有。
一想到她名下的財產,唐永源原本恐懼的眼神立即變了,舉起化妝凳就要再砸。
結果外面突然傳出一道聲響,沒等他反應過來,虛掩的臥室門被踹開,穿著警服的人突然衝進來,手裡拿著手槍,看著房間裡的男人舉著凳子,目標是床上昏迷女人的頭部,立即高喊:“住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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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歸一個小時前。
禾曄接著又卜算了兩卦,在十二點左右時下播。
下播後,禾曄便繼續忙碌紙扎的事情,可在綁骨架時,突然心緒不寧,竟被竹篾割破了手指。
“嘶——”
他痛的深吸一口涼氣,立即引起了旁邊牧夕璟的注意。
“怎麽了?”
男人放下剪輯視頻的手機,快步走過來,看到禾曄流出血珠的手指,蹙眉擔心道:“怎麽劃到了?”
說著,他上前捏住傷口,帶著禾曄去洗手間衝洗。
血流很快止住,兩人重新走回店裡,牧夕璟讓禾曄坐下,問他:“藥箱在哪兒?”
禾曄指了指櫃台,看著牧夕璟拿著碘伏和創口貼走過來。
“太累了嗎?”
牧夕璟一邊幫他給傷口消毒,一邊低聲詢問。
“不是。”禾曄搖頭:“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蹙眉沉思,在牧夕璟幫他貼好創口貼後,他站起身走到長木桌後坐下,看著草稿紙上的生辰八字。
上面是今天卜算的三卦。
後面兩卦倒是沒什麽問題,禾曄的注意力落在了第一卦上。
他記得這一卦是個年紀頗大的中年女人,想算算還能不能有孩子,因為戀愛腦被網友群嘲。
禾曄拿起旁邊的三枚銅錢,心裡默念著女人的感情後續,隨後拋出。
用銅錢結合著八字起卦,禾曄看著卦象,手指快算掐算,在得出死卦的結論後,心底一驚。
大凶!
中年女人就算知道老公出軌,最壞不過是離婚收場,怎麽會是死卦?
禾曄不信邪,收起銅錢再次卜算。
結果依舊。
難道中年女人不肯離婚,對男人以死相逼?
禾曄結合時辰,重新卜算她的生辰八字,發現她原本病死的命數,突然變成了意外橫死,後面十二年的壽命突然沒了。
“嘶——”
一向鎮定的禾曄這會兒也不由猛抽一口涼氣。
牧夕璟看不懂卦象,見他這樣,關切問道:“怎麽了?”
禾曄看著桌上的卦象,緩緩說出:“我可能要沾染上人命。”
牧夕璟皺眉:“怎麽回事?”
禾曄沒有回答,拿起手機添加區號,跨省撥打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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