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院長被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在曹天文慍怒的眸色中變得驚慌所措。
“曹先生不用這麽生氣。”禾曄冷淡出聲:“既然懷疑,就不可能輕易冤枉了你。”
他抬起眼皮,朝李華城丟了個眼神。
剛開始對方沒有會意,直到禾曄的視線落在警察的電腦上,他才反應過來,將剛剛那幾句話一字不落地重複。
聽著自己叮囑宸宸的話,從別人口中說出,原本還滿臉怒容的曹天文驀地變了神情,眸底閃過幾分詫異。
紅斑青年臉上帶著口罩,但絲毫沒有遮擋住他的驚愕地神情。
曹天文很快鎮定下來,不承認道:“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
禾曄站起身,走到紅斑青年身側,抬手伸入對方的護工服裡右手口袋裡,從中拿出一個黃色小紙人,語氣淡淡道:“是不是胡說八道,搜查後就知道了。”
第166章
紅斑青年沒料到自己身上竟被人放了東西,黑眸中全是壓製不住的慌亂。
他脊背僵硬,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但還是努力佯裝疑惑地比劃道:【這是什麽?】
禾曄不答反問:“你左臉上的紅斑不是天生的吧。”
“我記得有一種孽斑,顏色呈深黑、或者暗紅色,斑下是凹凸不平的小紅點,代表著這人曾犯過的孽債,隨著孽債越來越多,它會擴滿全臉,直到你的命數壓不住,這些孽斑會糜爛發臭,蔓延全身,讓人在疼痛中死去。”
“你年紀輕輕就背上這麽多孽債,想必術法不弱,還需要裝傻充愣地問一個小紙人是什麽嗎?”
紅斑青年眸色閃了閃,移開視線,嘴硬辯解:【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臉上的斑是胎記。】
禾曄懶得與他辯解,偏頭看向警察。
其中一名青年警察接話道:“不管你臉上的紅斑是不是胎記,今天都麻煩你倆配合我們走一趟。”
曹天文見事情難以糊弄過去,不動聲色地擋在紅斑青年面前,說道:“警察同志既然想搜查,我可以配合,但這件事與宸宸無關,麻煩不要拿他臉上的斑說事兒。”
說到斑的時候,他帶著怒意的眼神投向禾曄。
然而下一秒,旁邊拿著攝像的男人突然上前,將禾曄擋在身後,一道冰寒攝人的黑眸與他相撞。
曹天文原本滿腔的怒火在接接觸到這個眼神後,倏然一震,竟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你……”
曹天文製止住自己下意識冒出的聲音,狼狽地將視線移開。
不怪他膽怯,實在是這個不知姓名的男人過於恐怖,僅僅被他盯著,曹天文就有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砰砰砰——”
就在這時,一道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內的詭異氣氛。
女院長起身開門,門外站著四名年輕警察。
幾分鍾後,六名警察帶著曹天文兩人離開養老院。
這一幕被院子裡其他嘉賓的攝像拍到,看的直播間網友焦急不已。
海盜船船:【我去,六個警察過來帶人,什麽情況】
拒絕沸羊羊多次:【就是呀,為什麽後面不切禾老板、李巫婆的鏡頭了,只有其他四個嘉賓的鏡頭,看的我都快急死了。】
paeking:【估計事情還沒有定論,所以不能暴露嫌疑人的模樣,再等等吧,希望正片播出的時候,事情能有結果】
愛吃鍋巴的巧巧:【正片播出還早著呢,我現在已經好奇的吃不下飯了。】
好吃的雞米花:【所以老人去世,其實是被人謀害的?】
不會吹笛子的小明:【凶手不會有反社會型人格吧?】
勿言是小熊:【我去,那就有點嚇人了,養老院裡這麽多老人那也太危險了。】
一顆太陽花:【是啊,這些可都是別人的爸媽啊,就這麽被謀害了,他們兒女得多傷心啊】
漂洋過海來看你-:【不一定吧,剛剛禾老板和李巫婆不是說去世的老人都和家裡的關系不太好嘛,說不定那些老人的兒女都盼著老人早早去世呢。】
夾鑫劉奶糖:【樓上要這麽說,那我可就開始陰謀論了,謀害這些老人的凶手不會是他們的兒女雇來的吧!】
正在瘋狂取名中:【越說越離譜了,好歹是法治社會,口嗨也要適可而止,小心直播被封】
這時,直播畫面突然切到了禾曄的鏡頭,瞬間轉開了直播間網友的注意力。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禾老板這是在做什麽?】
懶得想名字:【媽耶,這鏡頭離得也太近了,禾老板的睫毛好長,神情好認真,側臉好絕!】
奶奶輩茄子:【我懷疑這是牧助理的角度,每次牧助理都把禾老板拍的過分好看。】
醋溜酸菜:【那麽問題來了,他們在一起了嗎?】
一團小月餅:【我來造謠,在一起了,昨晚他們在一個房間睡的,攝像頭蓋了一晚上,肯定是為了私下親親抱抱,做一些不能出現在鏡頭前的畫面!】
不想睡懶覺是笨蛋:【吸溜,想看】
二十年又二十年:【我也!】
鏡頭裡,禾曄站在辦公室外的一處角落裡,用金元寶將小紙人送走,紙灰落在地面上,被風吹散。
馮大丞、李華城兩人站在不遠處等著。
禾曄回頭,出聲詢問:“馮導,這個環節可以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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