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勞務費五十萬】
禾曄看到數額後,詫異地挑了下眉,暗自驚歎毛大金主是真不差錢。
既然價格滿意,接下來就要開始乾活了。
其實禾曄還真沒想好要怎麽做,他之前沒遇到過這種死後重生,身體機能完好的事情。
他思索許久,生出了一種方法,決定試試看。
他起身走出別墅,看了眼院子裡正在忙碌的幾人,問毛華偉:“毛總,周圍有桃樹嗎?”
不等他答話,毛家大哥迅速回道:“有,我家後院就種著一棵桃樹,你要是需要,我現在就能帶你過去。”
禾曄應了聲好,跟著毛家大哥穿過別墅,去往後院。
後院裡種著桃樹、柿子樹、無花果,葡萄等好幾種果樹。
現在正好是豐收的時節,每棵果樹上都是碩果累累,就連空氣裡都帶著甜滋滋的果香氣。
毛家大哥忍不住感慨道:“這些果樹都是之前我老娘種的,平時她最喜歡這些,還總是在後院裡種點蔬菜瓜果什麽的,說自家種的東西新鮮。”
“誒——,誰能想到突然發生這種事情,說實話我真希望她就是我老娘,這樣也能讓我在跟前好好盡盡孝。”
禾曄聽著他的念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最後隻淡淡回了句:“節哀。”
他們走到桃樹旁,禾曄看了眼頭頂的大太陽,找了根向陽的細枝條,讓毛家大哥折斷。
枝條細長,禾曄隨便甩了下,發出抽打空氣的簌簌聲。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桃枝甩身上肯定很疼。
毛家大哥試探著問:“大師,你不會是想抽我老娘吧?”
禾曄:“嗯。”
毛家大哥立即阻攔:“那怎麽能行,她都已經八十多歲了,可經不住這一鞭子,萬一把人打壞了可怎麽辦?”
一旁的牧夕璟緩緩說道:“放心吧,你老娘感覺不到疼。”
他真正的老娘早已經去世,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地府裡排隊投胎呢。
現在老太太的身體,不知道是被什麽孤魂野鬼佔著。
毛家大哥糾結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雖然知道老娘身體裡的芯兒已經換了,可那人到底是他老娘,看著自己熟悉的面容,他實在不忍心。
“有。”禾曄平靜地說道:“繼續照顧著,等時間一到,說不定她就自行離開了。”
毛家大哥:“……”
這怎麽可能,都已經知道不是自己的老娘,別說照顧,他現在連離近了,心都忍不住發顫。
禾曄見他熄了聲,徑直拿著桃樹枝離開。
回到別墅裡,禾曄坐回沙發上,從背包裡拿出幾張黃紙、便攜朱砂筆,口中默念咒語,快速畫出一張符咒。
萎衣好奇心重,忍不住湊上前詢問:“禾老板你畫的這是什麽?”
話音剛落,她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朝自己投過來,瞬間反應過來,身體後撤,眼睛不自覺地朝坐在禾曄右手邊的男人看去。
結果,正好撞上對方冷寒的黑眸。
她的手立馬攥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小瓶子,迅速挪開屁股,與禾曄之間拉開一大段距離。
她這一番很突然的動作,驚動了同樣圍觀禾曄畫符的李華城,他疑惑問道:“你怎麽了?”
萎衣搖頭,一邊起身一邊找了個借口:“我出去看看陳監院他們布陣,布的怎麽樣了。”
李華城瞥了眼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奇怪。
而禾曄絲毫沒受影響,快速畫完了三張符。
符成,他隨手展平,放在茶幾上晾曬,等上面的朱砂墨乾掉。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牧夕璟突然起身,留下一句:“去趟洗手間。”
說完後,直接離開。
禾曄抬了下眼皮,瞥了眼他的背影,沒有在意。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畫出來的三張符籙,差點讓牧夕璟體內的陰氣泄露。
洗手間裡,牧夕璟站在洗手池前,鏡子裡的他唇角發白,額角溢出幾滴冷汗。
一隻手附在心臟的位置,感受到心臟還在跳動,長舒口氣。
他抬手,將t桖裡的繩子抽出來,露出那塊遊動的黑玉。
黑玉中的陰氣仿佛是感覺到了主人的不適,在玉石裡面不停地翻滾。
牧夕璟抬眸,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確定與常人無異時,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三張符倒不至於對他造成太大傷害,但很可能讓他的身份暴露。
現在時機還未成熟,讓禾曄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客廳裡,禾曄將那三張符纏在了桃枝上,又從背包裡拿出幾張鎮宅符,起身出去。
李華城好奇他要做什麽,便跟了上去,就見禾曄走到老太太房間的窗戶前,將兩張鎮宅符貼了上去。
他看了眼緊緊拉著的窗簾,小聲問禾曄:“你這是做什麽?”
禾曄低聲回了兩個字:“鎮宅。”
李華城:“啊?”
他指向大門方向的幾人問:“他們不是在布陣嗎?”
禾曄淡淡嗯了聲。
對於陳羅昌的做法,他不想過多評價,可能他們捉鬼看事時,都需要這麽大陣仗,讓雇主覺得自己的錢花得很值。
但在禾曄看來,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不想讓小鬼逃掉,只需要封住房間門窗,不給她逃出來的機會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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