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娘不太喜歡夏荷花,但也沒得罪她,都是一個村來串門的,何大娘給搬了個凳子,“荷花來了。”
夏荷花客套了兩句就親親熱熱地拉住何冬冬的手,“我們冬哥兒今年都十五了吧,真的是越長越好看了。”
何冬冬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這夏荷花在搞哪一出,前兩天被自己噎了還對自己翻白眼呢,今天就親熱地跟沒有發生啥事似的。
他一點都不喜歡夏荷花,誰讓她欺負漁哥兒的。
被何冬冬冷了臉,夏荷花尷尬地笑了兩聲,“那啥,冬哥兒他娘,我今天過來是想給冬哥兒說一門親事的,我娘家大哥也到了年紀了,你放心我娘家那邊靠著鎮上,怎麽說也算是半個鎮上的人,去鎮上做個小生意啥的多方便。”
何大娘就知道那夏荷花來了沒啥好事,她拉過了何冬冬,“冬哥兒年紀還小,我想在留個一年兩年的。”
“那怕啥,訂了婚準備什麽的不得半年一年的。”何二嫂在一邊幫著說話。
何大娘瞪了她一眼,“冬哥兒的事輪得到你說話。”
何冬冬一聽是什麽夏荷花的大哥,他氣得端著繡花筐子就走了,“娘,我去找漁哥兒玩去了。”
“嗯,去吧。”
“哎,冬哥兒,冬哥兒等等,等等呀。”夏荷花還想說兩句話,何冬冬壓根就不搭理他。
何大娘也不理她了,冷哼了一聲進屋了,何二嫂尷尬地送夏荷花出去了,“你看著我婆母她不同意。”
夏荷花親親熱熱地拉住何二嫂的手,“那你在幫我多說幾句好話,我家那條件不差,我就是看冬哥兒是個好的,這才過來說的。”
何二嫂一進屋夏荷花就變了臉,甩著手帕走了,那何冬冬竟然給她甩臉色,要不是她看何冬冬長得還可以也不會說給她大哥。
何二嫂一進來就被何大娘給叫住了,“老二媳婦兒,你過來。”
“娘。”
“這件事誰起的頭?”
“啥誰起的頭,是荷花說的,我覺得可以相相看看。”
“冬哥兒他娘我還在,再不濟還有他大嫂在,輪也輪不到你,早就給你說過不要和那夏荷花來往,你就是不聽。”
何二嫂被教訓了一通很是委屈,“我這不也是為了冬哥兒著想嗎?那荷花娘家離鎮上近,日子總比我們這過得好。”
“閉嘴,老二,老二!”
聽見聲音的何二柱走了進來,“怎了娘。”
“怎了,怎了。”何大娘氣得瞪了他一眼,“你看你自己的好媳婦兒,竟然想讓冬哥兒嫁夏荷花她大哥,那夏荷花是什麽人,她哥能是個好的?在說了夏荷花都成親了,她哥都沒成親呢,要是個好的能還不成親?”
何二柱扯著自家媳婦兒走了,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娘不喜歡夏荷花,你和她扯撈什麽,在說了冬哥兒的婚事有咱娘做主呢。”
“我這不也是為了冬哥兒好。”何二嫂自己也委屈,她什麽好處沒落到,反而自己沾了一身的腥,“在說了,總不能因為咱娘親近魏青山一家,就不許我和荷花親近了。”
屋子聽見這句話的何大娘歎了口氣,她這個二兒媳婦心眼不壞,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和夏荷花在一起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何冬冬也生氣了,一來到林漁家就瞪起了眼,林漁給他倒了碗熱水,裡面還給放了兩顆紅棗,“誰惹你生氣了,上午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我二嫂,真的是,她竟然給我說媒說夏荷花她哥,真的是氣死我了!”
“啊?”
林漁沒敢評價,夏荷花上次來他家鬧過一場,他對夏荷花的印象並不好,她哥他更是不了解。
“別生氣了,喝點水。”
何冬冬怒喝了一口水,紅棗水甜滋滋的,他心裡的怒火這才消了點,“你是不知道的,那夏荷花這樣,她哥能好到哪去,而且前兩年魏家沒分家的時候,夏荷花經常大搖大擺地拿著野雞呀,野兔呀回娘家。”
林漁嗯了一聲,這些野雞野兔想必應該是魏青山打的獵物。
下午的時候林漁接著幫何冬冬繡花,何冬冬很是喜歡說要把那塊布給弄成個荷包掛身上,他下午在回去的時候就沒搭理他二嫂,看見了就哼了一聲進屋了。
林漁拿了兩塊銅板去買豆腐去了,這家裡也沒啥吃的,但日子在苦也不能讓魏青山吃不好,辛苦了一天了,總不能回家了連口好的都吃不上。
林漁晚上弄了個煎豆腐炒婆婆丁,鍋邊上糊了幾個雜面餅子,用白面摻著苞谷面來做,他看了眼門口,今天魏青山又回來晚了,他擔心魏青山,剛下過雨,這山路濕滑不好走。
好在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魏青山回來了,林漁快步走了上去幫忙把背簍給摘了下來,“回來了。”
“嗯,去了趟鎮上回來晚了些。”
等魏青山進了屋子林漁才看清,他的身上都是泥巴,林漁哎呀了一聲滿臉的擔憂,“怎麽了,是不是滑倒了。”
“沒有,今天沒有往山裡走太深,昨天的水芹菜打了不少,又發現下遊的草窩子裡有魚,就下去捉了不少上來,應該是下雨的緣故,遊下來不少的大魚呢!”
林漁卻是很心疼他,這剛下過雨,今天天氣又冷了,他在家裡又把小夾襖給套上了,魏青山直接跳水裡捉,弄得腰間之下都是泥,這得多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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