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雖然長相不如高書文白淨,但他也不差,而且有手藝,家底也不錯,為人也老實不耍滑頭。
何冬冬吃了一碗飯,肉菜吃了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打了個飽嗝。
石頭還怕他沒吃飽,“冬,冬哥兒,你在吃點。”
“不吃了,吃飽了。”
何冬冬走的時候,林漁讓他把沒吃完的肉菜給端走了,何冬冬不好意思拿,被林漁強行把籃子給塞到了他手裡,“給家裡兩個孩子吃。”
何冬冬這才收下了,“漁哥兒,你真好。”
何大娘今天一上午都沒出去,就等著何冬冬回來問問怎樣了,就連家裡的哥嫂今天也都齊齊在家呢。
何冬冬一回來立馬被何大娘給拉住了,“冬哥兒,怎樣了?”
“娘,你就別問了。”何冬冬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手上提的籃子給了他大嫂,“大嫂,這還是熱的,你給虎子他們吃。”
“哎。”何大嫂接了過來,一打開布一看裡面有大半碗肉呢!
何大娘嗔怪地戳了戳何冬冬的頭,“你這孩子,麻煩人家了怎麽還往家帶。”
“漁哥兒非要讓帶回來,說給虎子他兩吃的。”
“你這孩子真是的。”
這肉一看就是石頭帶過去讓幫忙做的,村裡人不常沾葷腥,漁哥兒這是不想佔便宜。
何大嫂去屋裡端出幾個中午蒸得雜面窩頭,她家日子過得不差,但人多,這糧食都得省著點吃,雖然是雜面窩頭但還是白面多。
何大嫂在窩頭裡夾上肉,兩個小孩子一人一個抱著吃得正歡。
“娘,你也吃一個吧,這漁哥兒做飯聞著真香。”何大嫂說道。
何大娘心裡有數了也放心了,“多拿幾個,我們一人在吃一個窩頭。”
“哎!”
一家子人晌午飯已經吃過了,這會又一人一個窩頭夾肉,每個人都很高興。
何冬冬也嘿嘿笑了聲,他今天中午吃得太多了,都覺得有點膩歪了,飯桌上沒人和自己搶都不說了,還都緊著自己吃,他從來沒有這麽暢快地吃過肉。
夜裡何大娘問何冬冬兩人怎回事,趁著夜色何冬冬才把今天的事給說了,何大娘都想下床戳了戳她家哥兒的腦袋,“小時候就你皮實,天天跟著一群混小子上躥下跳的,你老娘我抓你都抓不到呢。”
何冬冬死不承認,“哪裡,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娘我可是記得的,村裡和你大差不多的,沒幾個能打過你的,石頭怕是小時候沒少被你打。”
“沒有!他說了是我幫他打人家,他才惦記我這麽久的!”
何大娘躺在床上笑得直抖,“傻人有傻福。”
“我才不傻呢!”
何冬冬生氣了卷著被子不和他娘說話了。
何大娘也能安心睡覺了,和高家訂婚的時候,他家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羨慕,退婚之後多多少少有人看她家的笑話,她也有些怕她家冬哥兒找不到好的,這正緣這不就來了。
第二天何冬冬正在院子裡洗臉呢,一抬頭就看見魏青山林漁還有石頭母子兩過來了,何冬冬啊了一聲趕緊跑屋裡去了。
他剛想衝石頭大喊一聲,你怎麽來了不提前說一聲!但看見石頭娘也來了,何冬冬不敢了,他敢在石頭面前放肆,在石頭娘面前可不敢,石頭娘是個面善的,那也是長輩。
何大娘趕緊擦擦手迎了出來,“大柱二柱,你們快出來!石頭他們來了!”
聽見動靜的一家人趕緊出來了,何二嫂哎呦了一聲,“怎麽來這麽早呀。”
何大嫂用胳膊肘了她一下,趕忙招呼客人去了。
“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知道,快去廚房提茶水出來。”
“哎!”
石頭他們來的確實早,這會何家還沒吃飯呢,就連何冬冬都才起來洗臉,石頭急啊,生怕自己的未來夫郎跑了似的,和他娘一起找了魏青山過來了。
林漁都有些哭笑不得,哪有提前去這麽早的,這還是在他家喝了茶水才過來的。
“石頭娘快坐,快坐,他大嫂二嫂陪著點,我去看看冬哥兒!”
“冬哥兒娘,不忙不忙,是我們來的太倉促了。”石頭娘趕緊站起來,被何家兩個兒媳熱情地給招呼坐下了。
林漁也跟著進屋找何冬冬去了,他正急得撅著屁股找衣服呢,“娘,我那身丹紅色的春袍呢,你給我放哪去了呀?”
何大娘先把人給拉了起來,“你這孩子,昨天回來怎沒說人家今天過來呀,這家裡連個準備都沒有。”
“我,我忘了嘛……”
“這都能忘,娘現在想打你兩巴掌。”
何大娘舉著巴掌作勢就要打他,何冬冬趕緊躲到林漁身後去了,“漁哥兒,你看我娘!”
何大娘笑著瞪了他一眼,幫忙把新做的春袍給找出來了,這身春袍還是何大娘今年扯了布給冬哥兒做的陪嫁新衣,這會穿上也合適,她家冬哥兒也有兩年沒做新衣了。
“漁哥兒,你幫我給他收拾一下,我去外面招呼。”
“哎。”
林漁幫他把新春袍給穿上了,村子的人做衣衫一般不做袍子,不方便乾活,讀書人不用乾活才日日穿著袍子,他們莊稼人都習慣了穿短褐,但袍子也做,多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穿穿。
何冬冬穿上了新穿衣在林漁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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