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和你夫郎弄啥呢這是。”
“漁哥兒他想做些發糕。”
“哎呀做發糕呀,漁哥兒的手挺巧哩。”
兩人一路走到村口大槐樹下的石磨那,魏青山提了水把石磨給衝洗乾淨,林漁往上面舀米,魏青山就推磨。
小河邊洗衣服的婦人看見了小聲和身邊的人說:“你看是青山和他的夫郎,夫夫兩感情真好。”
“人家新婚可不是,你剛成親那會不也這樣。”
那婦人臉紅了一下,“胡說啥呢,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這青山真護著自己夫郎,昨天去魏二和王大家鬧了一通,你看人家夫夫兩現在還是這麽好。”
“就王夫郎那嘴村裡人誰不知道,你說就因著個挖河就記恨上魏青山了,以後誰敢找他家乾活呀。”
“可不是,你看那青山夫郎今日落落大方的,哪裡放在心上了,這王夫郎真能編排的。”
幾個洗衣的婦人夫郎在河邊竊竊私語,岸上魏青山和林漁就在那磨米漿。
魏青山力氣大,推著石磨走得很快,白色的米漿順著石磨流了下來,林漁就拿著小掃把往盆子裡掃。
林漁泡了不少的米,磨出了半盆的米漿出來,回去後魏青山燒火,林漁就剪些紅棗倒入米漿裡,發好之後又加入了糖,攪拌攪拌倒在了籠屜上蒸。
鍋裡升騰的白色熱氣,帶著濃鬱的米香和紅棗的甜味,林漁坐在魏青山身邊一起看著鍋,“我阿娘小時候喜歡給我做米糕,去鎮上的時候你也給我買過。”
“喜歡的話就經常做著吃,我去給你推磨。”
“謝謝你。”林漁小聲說了句。
“那你在叫我聲相公,就當是謝我了。”
林漁紅著臉起身就跑了,這人怎麽這麽不正經!
魏青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逗弄過頭了,把自己的小夫郎給逗弄跑了。
發糕做好之後天色還早,還沒到做晚飯的時候,紅棗發糕的香氣引得隔壁的小青哥兒連連咽口水,甜甜的,好香,但他阿娘說了不能跑去要別人的東西,青哥兒就蹲在院子裡咽口水。
林漁把冒著熱氣的發糕給切成小塊裝在籃子裡,兩人一起提著籃子出去了。
林漁路過錢家的時候看見青哥兒一個人蹲在地上玩呢,他朝著青哥兒招了招手,“青哥兒,過來。”
青哥兒一看是林漁叫他噠噠就一路小跑過來了,“阿嬤。”
林漁拿了一塊發糕給他,“去玩吧。”
青哥兒眼睛亮亮的,“謝謝阿嬤。”
林漁做這些發糕本來就是小孩子愛吃的,林漁給過青哥兒之後才想起來魏青山也還沒吃呢,他拿了一塊給魏青山,“你也吃。”
“我還以為我的小夫郎把自己相公給忘了呢。”魏青山接過來邊走邊吃,發糕軟軟的甜甜的,跟他的小夫郎似的。
林漁被魏青山調侃的臉紅,路上就不和魏青山說話了。
兩人先去了何家給送了幾塊,兩個小崽子很是喜歡,捧著吃得腮幫子鼓了起來。
何家人多林漁想多留幾塊,但何大娘給推拒了,這本就是米的糖的,還得人力磨成米漿,又貴又麻煩的東西,哪能家裡人手一個。
何大娘就多要了兩塊,“夠了,夠了,我們這些大人哪裡能和小孩子搶吃的。”
兩人出了何家之後又給連哥兒送了兩塊,春哥兒那送了兩塊,春哥兒熱情地拿了兩塊豆腐,“嗐,客氣什麽,都是哥兒。”
林漁明白春哥兒的意思,本來哥兒成親了日子就過得艱苦些,這要是在被汙了名聲,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林漁道了謝和魏青山離開了。
那天還有些人幫自己說話,林漁記不清了,問魏青山,魏青山也沒太注意,“就這麽些哪能家家都送,乾脆給孩子們分分。”
“行。”
兩人走在村口,村裡的孩子大多數在那玩,自己阿娘小爹則在河邊洗衣裳,小孩子有些多,林漁就把米糕掰開一人一塊給嘗嘗味。
那些不大的小孩子圍在林漁腿邊擠成一團,拿到發糕的小孩子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吃著。
“謝謝阿嬤。”
林漁很喜歡小孩子,揉了揉人家的頭髮給分了一塊。
小丫頭很是喜歡拿著發糕跑到自己阿娘身邊,“娘,你看。”
那婦人笑著和林漁道了謝,她們知道這是因為昨天幫著說了兩句話,人家就拿了東西過來分,這青山的夫郎真是個厚道的。
小孩子嘰嘰喳喳舉著發糕吃,鄉下家貧,小孩子沒啥吃的,能吃上甜甜的發糕小孩子高興的不得了。
這邊林漁兩人從春哥兒家剛走沒多久,在家裡躲了一天的王夫郎就又拿著碗過來‘買’豆腐了,春哥兒見那王夫郎來了很是厭煩,他自己嫁給了王二有兩年了,這王夫郎每次過來買豆腐從來沒給過錢。
“一塊豆腐兩枚銅板。”
“知道了,下次就給你送過來。”
“不行!這次必須給了,以前的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買豆腐都必須先給銅板在拿走。”
王夫郎昨天被王大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教訓一通心裡就憋著氣呢,今天想吃個豆腐了,這春哥兒又給自己甩臉子,“都是一家人,算這麽清楚幹什麽。”
春哥兒扭頭就朝著後面喊去,“王二,王二,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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