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還是認真聽勸。
每個院子配備了侍從,所以阿修送他們上來之後就獨自去逍遙了。陶青魚給了人家銀子,讓他幫忙去拿藥。
他擔心屋裡那人不安分,又匆匆忙忙進屋。
果真,見方問黎又坐起,他立馬將人按倒。氣鼓鼓地對著那敞開衣襟露出來的鎖骨一口咬下。
方問黎一僵,然後緩緩放松。
他順著哥兒的發:“我不是……”
“閉嘴!”
方問黎猶豫,他指腹擦過哥兒唇邊,無奈笑道:“人有三急……夫郎別再壓著我肚子。”
陶青魚一僵,默默松開手讓人起來。
“快去!”
“暈。”方問黎伸手,巴巴看著哥兒,“夫郎扶我。”
陶青魚給他套上件外衫,咬牙切齒道:“你這輩子就是來克我的。”
方問黎如願撐著自己夫郎走,不過見人匆匆給他解開腰帶時,還是耳垂發紅地捏住哥兒的手將人趕了出去。
陶青魚悶哼一聲。
“還知道羞!都看過多……”
“夫郎!”
陶青魚閉嘴。
他打了一盆溫水來,等方問黎出來又給他全身擦了一遍。換上乾淨的中衣,才重新將人塞進被窩。
折騰著,他也出了一身汗。
好在屋裡燒著炭,也不擔心風寒入體。
等那邊送了藥回來,陶青魚立馬熬上藥。他請人又去飯堂裡帶了點清淡的粥水來,跟著方問黎吃完,藥也熬好了。
冷了一會兒,他立馬讓方問黎喝。
哪知他都用杓子喂了,方問黎還是別開頭看也不看。
“方問黎,你躲什麽!”
陶青魚摸著他還燙著的額頭,急得都快燃了。
方問黎:“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陶青魚往床邊一坐,強製將人挖出來。
方問黎手緊摟他的腰,腦袋往他腰上一藏,死活不樂意。
陶青魚此時此刻才有種他真養了個祖宗的感受。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能磨人呢?!
也不是。
喝酒了也磨人,只不過那會兒他不至於這麽著急。
他長吸一口氣。
好言好語哄著,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壓著人半強製著灌了下去。
方問黎眼神驟然恍惚,呆呆地看著手臂橫在自己胸口的人。他發絲凌亂,無意識吞咽。
藥水沿著嘴角留下,雖被帕子截住,但還是沾了一身藥味兒。
陶青魚緊皺眉頭。
不對勁兒!難不成真燒傻了。
他忙又擰了帕子給他細細擦拭。可忽然方問黎擋開他的手,陶青魚正要道歉,卻見人立馬撐在床邊吐了出來。
陶青魚心中一慌,無措地拍著人後背:“怎麽吐了……”
怎麽辦,吃不下藥了怎麽辦!
陶青魚撒腿就要跑出去找大夫。
“沒事。”方問黎先一步緊握住哥兒的手,不讓他被嚇跑。
待胃裡吐乾淨了,他頭暈目眩地閉上眸子。
陶青魚忙給他收拾乾淨,又大聲叫人。
外面的侍從進來,見狀臉色一變。
“郎君,可再要請……”
“不用。”方問黎眼神渙散,嘶啞道,“藥再熬一次。”
“是。”
來人收拾乾淨地面,飛快退下。陶青魚不敢再折騰他,隻讓他抓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沾了酒繼續給他擦。
方問黎渙散的目光漸漸匯聚,落到了哥兒緋紅的眼尾。
“夫郎……”
“嗯。”陶青魚拿開帕子,低身下去貼貼他滾燙的臉,“我不按著你,待會兒你自己喝藥好不好。王鵬偉你備點蜜餞。”
“這樣燒著,人會燒糊塗的。”
方問黎疲憊道:“好。”
他閉了閉眼,掀開被子將哥兒攏進被子。那急切得不正常的心跳才緩緩落定。
陶青魚不敢再折騰他,渾身被熱氣烤著,他心裡不安極了。
……
“郎君,藥好了。”
“放在桌上就行。”
陶青魚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人,輕手輕腳拉開腰上的手下床,端了藥又拿了一碗溫水來。
方問黎並沒有睡著。他睜眼坐起,一口氣將藥喝完了。
陶青魚趕忙遞上溫水,他也喝上幾口。唇瓣擦過東西,舌尖抵著個微甜的蜜餞。
他衝著陶青魚一笑。
病弱模樣更好看了。
陶青魚卻是鼻酸,脫了衣服又滾進他懷裡。嘴裡抱怨道:“叫你克制一點,你偏不。現在好了,出來玩兒的還把自己弄生病了。”
方問黎聽著耳邊的嘮叨,卻是輕輕吻了下哥兒的嘴角。
他知道多半還是心結放下了,他整個人松了勁兒才有了這一遭。
“我錯了。”
“大夫叫你房事克制一點。”
“嗯。”方問黎由著哥兒戳臉,看著他笑。
陶青魚也不念了。
他摸摸男人的臉,溫聲道:“閉眼睡一會兒吧,晚上我叫你吃飯。”
“夫郎……”
“在呢在呢。”
“我不喜歡喝藥。”
“我也不喜歡。”
陶青魚當他抱怨,卻聽他徐徐道:“幼時,爹娘給我吃了許多補腦子的湯藥。連飯菜都是藥膳……”
陶青魚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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