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迪是什麽意思?”
系統:“跳舞。”
“露營呢?”
系統:“就是去野外安個帳篷一起吃喝玩樂,跟你們的踏青差不多。”
沈晏一揚眉:“這個可以。”
系統:“你娘子會跟你一起去郊外露營?你真是想多了。”
沈晏沒理他:“演奏會是什麽?”
系統:“彈奏樂器。”
沈晏一拍巴掌站起來:“統,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
華融午後進的房,直到天擦黑了才出來,劉公公跟在後面一連串的好話:“老奴吩咐廚房做好吃的給神醫補補,神醫還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要不你讓人送我回陽谷山?”
劉公公笑容一滯:“那自然是不能的。”
華融冷哼:“那你就閉嘴,叨叨個沒完。”
劉公公也不在乎,只要能治病,罵死他他都甘願。
華融回院子的路上路過花園便看到花園裡人影穿梭,竟是熱鬧的很。
他來王府這些時日,總覺得這王府像一個巨大的冰窟,沒有人氣,比他的陽谷山差多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
沈晏靠在那裡指揮著這些人:“桌子放這兒,椅子放那兒,那個帳篷支穩點兒。”
“你在做什麽?”華融上前。
沈晏睨他:“跟你有關系嗎?”
華融:“明兒我就扎死你那個相好的。”
沈晏立刻笑眯眯:“前輩,晚上一起吃暖鍋呀。”
華融哼了一聲:“我愛吃羊肉,多切。”
沈晏咬牙:“是,謹遵前輩吩咐。”
劉公公推著蕭徹過來時,夜幕已經落下,花園裡處處都是紅燈籠,本是美景,卻因著那突兀的帳篷顯得非常詭異。
府裡的幾個仆從坐在那,有的懷裡抱著琵琶,有的手裡拿著笛子,還有一個面前放著七弦琴,眾人都非常惶恐,看到蕭徹戰戰兢兢的跪下。
他們不知道他們為何坐在這裡,因為他們並不會彈奏樂器,可公子說,隨便撥弄就好,也不知待會兒王爺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們。
長桌上擺著好幾個暖鍋,冒著汩汩熱氣,旁邊是廚子送上來的切好的各種配菜。
沈晏看到蕭徹,明亮的喊了一聲:“王爺,快來。”
劉公公眼前一亮,現下不是娘子了?恢復記憶了?
“你在做什麽?”蕭徹看他。
沈晏彎起眉眼:“府裡日子多悶呀,今兒咱們便聽聽曲兒,賞賞月好不好?”
蕭徹披著大氅,懷裡抱著手爐,看著沈晏,突然道:“我是誰?”
“……”沈晏摸摸鼻子,微微躬身湊到蕭徹耳邊,“娘子,怎麽,你也失憶了嗎?”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廓上,蕭徹默然一瞬後才抬手用兩根手指抵著沈晏的臉將人推了開。
沈晏哼了一聲,然後再次開懷:“咱們用膳吧。”
長桌上,華融早已自顧自吃了起來,一口酒一口肉,暢快不已。
除了春山木夏這些人外,喬廷之和岑九也過來瞧熱鬧,蕭徹掃了一眼,道:“多擺一些,都坐下一起吃吧。”
劉公公:“王爺,這不合規矩吧?”
“無妨,再去拿幾壇子好酒過來。”
“是。”
春山和木夏又讓人搬了兩張長桌過來,花園裡也多了幾個侍衛,眾人行過禮後依次落座。
如此架勢,沈晏倒不知道該不該坐了。
蕭徹看了一眼還站著的人:“不坐?”
沈晏默默坐到了蕭徹身邊。
蕭徹端起桌上的茶盞舉了起來,朗聲道:“諸位當年追隨我,為的本是奔一個好前程,可惜造化弄人,時乖運舛,是我辜負了諸位,今日便以茶代酒,以表吾之歉意。”
蕭徹將手中茶一飲而盡。
眾人起身,單膝跪地:“王爺折煞屬下們了。”
華融抬頭瞟了一眼過來,挑了一下眉。
沈晏卻默默低下了頭。
劉公公為蕭徹又添了一杯茶。
蕭徹再次舉起杯:“這第二杯酒,是謝諸位。這些年勞煩諸位為我奔波各地,出生入死,從不相棄,我二人在此滿飲三杯,聊表謝意。”
沈晏微怔,劉公公忙替他添了茶,小聲提醒:“公子,舉杯。”
沈晏忙端起茶杯站起了身,拱手行了一禮,蕭徹也同時拱了拱手。
“王爺公子不可如此。”岑九喊了一聲。
沈晏仰頭將杯中茶飲下,紅了眼眶。
“屬下們甘願為王爺公子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在眾侍衛的喊聲中,沈晏哽咽著飲了三杯茶。
蕭徹看他一眼,轉頭道:“今夜,允你們放縱,可以開懷暢飲。”
“謝王爺。”
“祝王爺公子福壽綿長。”
“祝王爺公子洪福齊天。”
“希望王爺公子否極泰來。”
“希望王爺公子早生世子……”
“哈哈哈哈,木夏大人你是喝多了吧……”
……
劉公公看著這一幕眼含熱淚,府裡有多少年沒這麽熱鬧過了?
哦,對了,王爺為人冷清,好像是一直沒這麽熱鬧過。
當皇子的時候也沒有。
劉公公收了收眼淚,原來這般熱鬧竟是人生第一次呢。
木夏端著酒杯晃過來輕輕碰了一下劉公公的杯子,劉公公便笑了起來,紅著眼睛與其碰了一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