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個牽手任務不就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完成了嘛。
“走,去找蕭徹。”
元壽聽說又要去瑞王府,便站起來趕馬車去了。
無他,唯習慣了而已。
與往常一樣,到了瑞王府側門,元壽跳下車過去拍門,小廝打開門看到他,一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一邊將門打開,說著:“又來了?這次可別隨便往裡闖,我得先去通報一聲。”
元壽也不說話,回身跳上馬車甩鞭子將馬趕了進去
心裡還嘀咕著,你跟我們家少爺說呀,我們家少爺那兩條大長腿,誰管得住呀。
小廝都看傻了,他家王爺回府都沒這麽順暢的。
“誰來了,竟還把馬車趕了進來?”府裡人都這麽沒規矩了嗎?
這聲音響起時,沈晏正好跳下馬車,一抬頭,便與走過來的人來了個正臉對正臉。
木夏看到這張臉,驚詫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竟還活著。
沈晏也一愣,同樣下意識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
木夏與春山不同。
假若蕭徹下命令讓兩人來殺他,那春山會猶豫,木夏則會毫不猶豫。
他完全聽命於蕭徹,是個很好很合格的暗衛。
木夏看到那小廝與元壽之間的熟識,隻一瞬便想明白了王府裡那些“漣漪”來源於何處了。
難怪春山奇奇怪怪的,王爺也奇奇怪怪的。
原是如此呀。
春山竟將他瞞的死死的。
斂了思緒,木夏開口問道:“你有何事?”
沈晏忍不住嘖了一聲,要是春山在,他一定問問,倆人都是從一個暗衛營裡出來的,怎差別那麽大?
你看看人家木夏這淡定的架勢,再想想春山當初可是直接嚇暈了的。
沈晏摸摸鼻子:“我要見王爺。”
木夏點頭,對小廝道:“去回稟。”
那小廝看了一眼沈晏,應了一聲便轉身跑了。
木夏則站在這裡看著沈晏。
沈晏往車轅上一靠,插著手跟人閑話家常:“木夏呀,你出去這段日子我已經來過好多次了,王爺的臥房我都隨便進,不信,你問春山。”
木夏笑:“不用問,我不信。”
沈晏:“……”
沈晏輕咳一聲,接著道:“雲翊這人經常口不對心,他說的話你不能完全信,你得好好琢磨,不能他說啥就是啥,萬一後悔了你的小命也就沒了。”
元壽一頭問號,他家少爺在胡言亂語些什麽,聽不懂。
木夏依舊淡定:“我是王爺的暗衛,自然王爺吩咐什麽就做什麽,不需要琢磨。”
沈晏:“……”那小廝若是回來說一句“王爺說了,弄死他”,那木夏會毫不猶豫弄死他的,所以得提前做好預防,可惜,木夏不吃這一套。
沈晏乾脆閉了嘴。
木夏抱臂上下打量著他,眼中神色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麽。
沈晏警惕道:“雲翊還沒說要殺我,你可別擅自行動。”
木夏便笑:“公子說笑了,我只聽王爺的吩咐,絕不會擅自做主的。”
沈晏撇嘴,笑面虎。
“公子這些年是如何活下來的?”木夏比春山直白多了,“我去了那流放之地,他們根本就沒見過你。”
沈晏:“隨便活活,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木夏:“那是公子的本事。”
沈晏挑了一下眉。
見過春山這麽多次,春山都礙於糾結不曾稱呼他一聲公子,倒是木夏這公子張口就來。
此時小廝氣喘籲籲跑了回來,帶來了兩個字:“不見。”
木夏便毫不遲疑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請回吧。”
沈晏盯著木夏看了一會兒,無聲歎氣,然後便乾脆的爬上了馬車。
他不能用糊弄春山的那一套來對付木夏,因為沒用。
今兒個只要木夏在,他哪怕使勁渾身解數也是進不去這個門的。
小廝:“???”這就……走了?
元壽也驚了,他家少爺這是腦子又好了?
木夏看著小廝關上門,問他:“沈公子經常來?”
小廝點頭:“來過幾次,第一次來時差點兒讓王爺放油鍋裡炸了,不知為何,最後沒炸。”
木夏回到主院,便見春山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雖面無表情,但眼睛裡閃耀著他看不懂的光芒。
木夏有些疑惑,春山故意瞞著他就為了看他猝不及防見到公子的驚詫嗎?
春山大人並不是這麽無聊的人。
暫時想不通,先擱置一旁。
木夏進到屋內淡定地對蕭徹道:“剛剛沈公子來了,王爺說不見,屬下就讓他走了。”
蕭徹翻書的手一頓,便垂著眼繼續翻了下去,沒言語。
春山:“???”
不是應該被耍的團團轉,然後回來撲通一聲跪下嗎?
可他竟然把人趕走了……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那人是發揮失常了嗎?
春山正拿眼瞅木夏呢,這邊劉公公帶了華神醫過來。
昨夜沒見,王爺今日又進了趟宮,現在才有時間見他。
春山的心神瞬間回歸,看向了大名鼎鼎的活菩薩。
華融今年五十出頭,胡子花白,但面容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目光炯炯,樣貌比畫像上還要俊朗三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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