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我錯了。”
沈晏把琴當蕭徹發狠的胡亂撥弄了一番,發泄完後又心疼,抱著琴:“抱歉,弄疼你了,來,呼呼就不疼了。”
老管家:“……”癲的不輕啊。
元壽來找他說少爺似有些癲症,他也是信的,畢竟少爺回來後腦子就有些不太清醒,流放五年,到底是傷了身又傷了心啊。
老管家幫沈晏束完發後,又伺候他吃飯。
沈晏抱著琴不撒手,老管家便過來哄:“先吃飯,吃完了再抱著。”
沈晏:“……”
他沒癲,他就是……不抱著點東西就想搓臉。
他不知道這任務該怎完成,怕將自己這麽好看的臉給搓爛了。
乾脆就,擺爛吧。
反正也沒有懲罰了。
沈晏擺爛的法子便是去聽小曲兒,每日換倆姑娘,沒幾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蘭川河上的這艘畫舫。
沈煦自是也聽說了,無奈地跟老管家道:“給他找通房丫頭,他又不要,現在又去……唉……”
老管家無奈:“那少爺不是虧了身子嘛……反正他也就是拿眼瞧,也不算出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煦眉頭緊蹙著,“還是得給他尋個差事,可這差事也不好尋……也該給他尋個親事,可親事也不好尋……”
兩人同時扶額,頭疼的很。
不知道讓自家爹頭疼的人又是在河上飄著的一天,而且還不打算歸家了,打算夜宿畫舫。
姑娘們被小船接走,畫舫上除了沈晏元壽就只有一個船夫。
船夫過來道:“宮裡那邊傳來消息說明日給八皇子選伴讀。”
“是嗎?”
好幾日了,倒也該選了。
“少爺覺得三少爺能選上嗎?”船夫問道。
元壽在一旁聽傻了,他們不過隨便租了一艘畫舫,這船夫怎就跟他家少爺聊到三少爺入宮選伴讀的事情上了呢?
元壽不由走進仔細看那船夫的臉,船夫後仰了一下,瞪他:“你幹嘛?”
元壽:“……”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你怎跟我家少爺這麽熟?
沈晏抬腳踢了一下元壽,元壽噘著嘴在一旁坐下給他家少爺燒水烹茶。
沈晏仰躺在船板上,枕著胳膊看著滿天星河:“不出意外,便不會。”讓沈小寶入宮,是彰顯仁慈,這番仁慈是對廣平侯府的,也是對成國公府的,但偏偏將蕭徹架在了那裡。
沈晏將蕭徹坑害至此,皇帝卻還讓沈家人入宮參選八皇子的伴讀,這一番,便是再次棄了蕭徹。
但也不能真做的太過火,不然會引得朝堂不滿,所以沈小寶只會走個過場,皇上又不傻,是不會選他的。
沈晏對此倒不是很擔心。
楊固也不問為什麽,隻道:“我聽那個曹公公說八皇子很是聰明,想來日後也會成為一個好君王的。”
“什麽?”沈晏抬眼看他,“什麽君王?”
楊固也瞪了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道:“怎,不是嗎?”
國公爺受忌憚不是一日兩日了,當年借著少爺的事情老國公交了兵權,而如今北境那裡起了戰事,皇上無奈只能再次讓國公爺帶兵。
大概三個月前,少爺突然出現在北境,本以為死了的人竟活著,國公爺和大將軍抱著少爺痛哭不止,商議一夜也不知做了什麽決定,之後國公爺便上書懇請皇上赦了少爺的罪,可此一番,便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跟著少爺一起上京,國公爺將京內一切都交代給了他,他便明白了國公爺的意思。
北境二十萬大軍還有整個成國公府的命運全都交在了少爺手上。
國公爺並未同他多說什麽,他也沒問,但來了京裡後他也看明白了不少。
少爺心裡還有那位瑞王爺,可瑞王如今這般,顯然是再也沒了機會,那以少爺的性子,最大的可能便是八皇子了。
但現在少爺這反應是什麽意思?他猜錯了?
沈晏眯了眯眼,平靜道:“自然不是,我看中的是七皇子,八皇子太小,且養在貴妃膝下,日後秉性不定如何,不可賭。”
楊固雖覺得意外,但細想後便點頭:“少爺說的是。”
皇上八個皇子中,除去三皇子和八皇子,其他皇子裡好像也就七皇子還尚可了。
大皇子二皇子自不必說,長子嫡子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水太深,邁進去指不定誰吃誰。
四皇子前些年生病沒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一母同胞,母妃淑妃娘娘如今最是得寵,且外祖是當朝太傅,太傅與老國公那是恨不得拿刀互砍的關系。
這麽算下來,也就只剩七皇子了。
系統出聲:“你想讓七皇子當皇帝?”
沈晏平靜道:“蕭徹如今這般樣子,想登上那個位置實在是千難萬難,若能治得好他得腿自是最好的,若實在治不好……”
沈晏閉眼,揉了揉生疼的心口,才繼續道:“那我便幫他選一個傀儡,若有一日這皇帝不聽話了,我便親手殺了他……八皇子嘛,若讓他當了皇帝,我怕到了那一日不忍下手。”他說過,要陪他扶搖直上九萬裡的,只要他還活著,這一諾他必踐。
系統:“!!!七皇子你就忍心了?”
沈晏咬牙:“我現在就想掐死他呢。”
提起七皇子,沈晏轉頭看著楊固:“上次讓你查的七皇子是否與雲翊同塌而眠過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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